蒲元有些尴尬挠了挠头,试探道:“这剑窟比试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取消了,实在是太过儿戏,太过儿戏。本次剑炉大典,剑碑被毁,已经临时调整了流程,这一改再改,我剑炉威信何在。”
“你还知道剑碑被毁,要是在纵容蔡文昭那个小子下去,我看我们这座剑炉也要炸没了,还谈屁个威严。”湛卢狠狠的瞪了一眼蒲元,甚至连粗口都爆了出来。
“这,蔡文昭究竟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惹得宗主这般误会。宗主,别的我不敢说,但是关于蔡文昭的人品,我蒲元敢打保票,这蔡文昭乃是心思纯良之人啊。”蒲元赤红色的眉头拧在一起,实在是不解宗主为何这般生气,有些求助的望向了跟在一旁的赵云。
赵云无奈的耸了耸肩。
“你自己看!”湛卢一看蒲元那维护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大手一挥,剑窟之中的图像便是通过阵法在面前显示了出来。
剑窟之中,蔡文昭此刻身前身后足足有着十八道剑器。
“这不是我之前炼制的小千剑阵的剑器。”蒲元赤红色的眉头舒展,然后便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蔡文昭果然有眼光,竟然能够一眼从剑炉万千剑器之中,寻到我铸的剑器,此子果然和我有缘。”
蒲元就差学着湛卢撸一撸胡须了,神色极为的得意。
“嗯,是有眼光。”湛卢恨恨的加重语气。
“这宗主不会是因为蔡文昭没有看中他所藏之剑,却选中了我所铸之剑,羡慕嫉妒恨?”蒲元有点心中惴惴的猜测。
只是,下一刻,他便是笑不出来了。
石室之中,蔡文昭周身十八道剑器,浮于空中,完全就像是一人一剑阵的霸道姿态。
而在他的面前则是被炸得伤的伤,残的残仅剩的七位士子,有点畏惧又有些心疼的看着蔡文昭周身的剑阵。
“蔡宴主,你别激动,别激动,误会啊!”当先的士子第一个抢白道,生怕蔡文昭又一言不合开炸。
“误会?”蔡文昭轻蔑一笑,这般穷追猛打,还误会,再说了,现在小爷我扔得真爽,管你误会不误会,不服就是怼!
“我的蔡宴主啊,我们不再对你动手,也请你千万不要在扔剑啦,毕竟这些剑器可都是剑炉出品,珍贵的紧。”那位士子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又是怕又是心疼。
“很珍贵么?”
蔡文昭还真不觉得,这剑窟之中这般的剑器不有的是,看了一眼这位士子,刷的又扔出一剑,轰!
一朵绚烂的火光炸起!
“蔡宴主,我等错了,你莫要在暴殄天物了。我等这就退下,这就退下。”这些士子,看着蔡文昭这般随意的炸剑实在是气的心痒痒,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
这辛辛苦苦来剑炉,又闯剑道又挨炸不就是为了寻得趁手兵器。
这家伙到好,你不要我们要啊!
“怎么,你们很喜欢这些剑?那拿去。”
“嗯!啊,不,不!”
这些士子刚要点头,就发现不对,看着蔡文昭剑扔了过来,吓得亡魂皆冒,拔腿就跑!
开玩笑,这可是十七响的!
轰轰轰轰轰!
地动山摇!
“败家,败家啊。”
看着烟尘之中边哀嚎边逃窜的身影,蔡文昭无辜的耸了耸肩:“又不是我家的。”
便是再次朝着剑窟内部冲去,接下来,他准备搞一些好货,然后去支援姜维。
“怪不得以前看修仙小说中的败家子砸法宝这般爽,这感觉确是不错。”
剑窟之外,蒲元整个人已经石化。
好一会,剑窟之上响起了一阵怒吼,响彻云霄:“蔡文昭,我要宰了你!”
剑炉之中那些剑奴,弟子,皆是疑惑的望向了剑窟方向:“这蒲大师发什么疯?”
剑窟门口,蒲元掏出地藏剑,杀气腾腾。
“蒲元,莫冲动,莫冲动。”湛卢似乎是看到蔡文昭炸了蒲元的剑器心里稍微平衡了些。
“宗主,你不要拦我,今日我一定要砍了这个臭小子,那可是我二十年前,为了取悦小师妹专门打造的一套剑阵,虽然最后打造出关的时候,小师妹已经被二师兄拐跑了,但是这毕竟是我一番心血,我一定要宰了他。”
蒲元显然是已经到了气头上,尤其是蔡文昭那风淡云轻的表情,你以为这是炮仗啊!
王八蛋!
“咳咳,蒲元注意形象,注意形象,喊打喊杀实在是过于粗鲁,这贵客面前实在是失礼。”湛卢一旁说道。
“宗主,方才不是你说要把他抓出来。”蒲元一阵无语。
“本宗不是一时气头上,好了好了。观战,观战。”湛卢脸上一黑,撸了撸胡须,只是心中在腹诽,“要不是赵云用武力胁迫老汉我,早就干这个臭小子了。”
“哎,冤孽啊。”蒲元狠狠的将地藏剑插在了地上,突然有些后悔起来。
“你说我,怎么就救了这么一条白眼狼。”
赵云一旁朝着湛卢点了点头,桃花眼眯了眯,深藏功与名。
只是,接下来蔡文昭的行为,又让蒲元和湛卢有点站不住了。
剑窟之中,蔡文昭哪里是在闯迷宫,简直就是在走后花园。
东折西拐,然后就闯入了一处地穴,之后便是看到了格外震撼的画面。
那是一个越往下,越大的宫殿,蔡文昭从那个穹顶孔洞跳入,足足几分钟才降落到地面,抬头间,四环的石壁之上,成千上万的剑器,犹如夜草一般分布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