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炉,宗主的石室中。
朴实无华的简单陈设,湛卢坐在他的那一把躺椅上。
蒲元侍奉在他的边上,目光幽怨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少年。
蔡文昭和姜维在赵云和陈到的疗伤之下,皆是恢复了过来。
之后便是被蒲元带了过来。
这一刻,蔡文昭有点小心虚的站着,微微惴惴不安的看了眼湛卢。
“蔡文昭,你可真是大手笔啊。厉害啊,真是有气魄啊,我剑炉千年积蓄就一日之间被你给葬送了。”湛卢躺在那张躺椅中,微闭这眼睛,缓缓的说道。
“嘿嘿。”蔡文昭有些讪讪,低着头,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湛卢宗主,这一切是实在是那邓艾心机深沉,文昭也不过是为了自保,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姜维在一旁赶紧解释,不过亦有些底气不足。
“哈哈。”
突然一道突兀的笑声响起,场地中另一位少年,崔三少爷实在是憋不住了,方才被蔡文昭一炸,弄的灰头土脸,衣衫不整。
崔三少爷蹭了蹭脸颊,摸了摸头发,得意的道:“蔡文昭,你个没良心的,老子救你,甚至不惜献出初吻,你却炸老子。炸剑的姿势挺帅啊,不是很厉害么,怎么现在在湛卢宗主面前,一副怂样。话说,你炸一剑窟的剑,什么感受,讲讲呗,让宗主,让蒲大师,咱一起听听?”
崔三少爷有些幸灾乐祸的瞪了一样蔡文昭,喃喃自语:“小样,让你炸我,看我不扯你台。”
蔡文昭瞪了眼崔三少爷,委屈的道:“你看看,宗主这真不赖我,要真是论起来,这崔三少爷才是罪魁祸首。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我这炸剑就是看三少一言不合就砸钱看多了。毕竟年少如我,单纯如白纸,又是城里人,哪里知道乡村路也滑。炸剑,这般又爽又酷,又确实唯一能保命的手段,当真是无法抗拒。怪只怪我交友不慎,沾染了一身坏毛病,说起来我也是心里苦啊。”
蔡文昭无奈的朝着蒲元湛卢耸了耸肩,就差声泪俱下。
崔三少爷脸一黑,还能这样强行甩锅?
你妹的交友不慎?
再说三少我砸的银子貌似是自己家的吧?
崔三少爷正要爆发。
“三少至于炸你,我更不是有意,想想你被人逼急了,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什么,是不是一打银票,不,三打银票砸过去?我也一样啊,这炸剑就如同你砸钱,尝试过一次之后,简直食髓知味,再说我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却看到一坨不明物体骑到我身上,所以我炸你是不是很合理。”蔡文昭又委屈的看向了崔三少爷。
“好像有点道理,要是有人敢在我面前装逼,我确实直接三把银票砸过去,这世间还有比用钱砸人脸更爽的事情么?没有!”崔三少爷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蔡文恩肩膀,“文昭兄弟,是三少我误会你了,这剑窟该炸,来和兄弟说说炸剑手法,下次三少我也买点宝贝试试。”
“这就对嘛,知错就改还是好兄弟,你看看方才那把剑,其实是我拼死抢出来,本来准备送给你的。”蔡文昭一把勾过崔三少爷的肩膀,有些遗憾的说道。
“真的?”崔三少爷突然眼中一红,用了拍了拍蔡文昭后背,“好兄弟,好兄弟。”
“小事,小事,都是兄弟。我想起,似乎那剑窟还有一些剑器留了下来,走,你我再去瞧瞧,能挖出几把是几把,也算是给宗主一个交代。”蔡文昭拉着崔三少爷就往外走,同时对着崔三少爷眨了眨眼睛。
“懂!”崔三少爷回了一个基友眼神,大步迈开,心道,文昭真是好兄弟,说是挖剑,还不是在给自己谋福利,挖三把,贪污一把,很是合理。
“那个,蒲大师,宗主,我觉得这件事我也有义务。”姜维一旁激灵了一下,赶紧跟了上去。
“你们!”蒲元老脸一黑,有些无语的就要阻拦,可是三个小子撒丫子飞快。
“蒲大师不用担心我们身体,我们年轻人,扛得住,做错了事就要主动承担,我们一定会好好搜寻。”蔡文昭大步流星带头跑了出去。
蒲元看着自说自话就这般跑了出去的三个少年,满脸黑线:“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么?能不能要点脸!”
“他们两个可以去,蔡文昭你可得留下。”突然,躺椅之上,湛卢站了起来。
老头子,一只手伸出,对着虚空一握,一只巨大的手印,飞了出去,将跑出数十米的蔡文昭抓了起来。
“文昭!”姜维有些担忧,不过湛卢要是真要追究他也没办法。
“文昭,湛卢那个鸟人要是敢弄你,三少我回去管老头子要银子,回来推平了这剑炉。”崔三少爷脸上还满是脏灰的说道。
“三少,这个貌似不用你,这剑炉已经平的差不多了。”姜维有些眼神复杂的看着被抓回去的蔡文昭。
“额。”崔三少爷一拍脑门,好像是这么回事,耸了耸肩,叹息到,“文昭啊,这次貌似真的是你不占理,三少我爱莫能助。”
“那怎么办?”
“还是先去挖剑吧。”
“有道理。”
“咣!”
那件石室的门就像是一只巨嘴,将蔡文昭吞进去之后,合上了。
石室之中,蔡文昭被倒提在半空之中,湛卢静静的站在他面前。
“蔡文昭,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么?”
湛卢那一对如同星璇一般的目光,扫过蔡文昭全身上下。
那目光如同是x光线一般,蔡文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