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大的胆子,怎么想破坏这决斗的规矩?难道就不怕我父亲倒朝堂之奏上一本,尔等言而无信,一群宵小之辈。如此品格,日后我看你们还怎么在朝堂之上立足?”
看着两位公子全力攻来,蔡文昭竟然一步不退,便是连防御的招式的不曾施展,只是凭借胸中一口正气,堂堂正正的呵斥!
武能立国,文方能安邦,如今大魏朝可是极为的推崇儒术。立学宫的目的正是在于此,在学宫之中,被认为品格不端简直就是诛心之言。
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学子,就算是大魏朝的王侯也不敢在风评礼节上坏了规矩。蔡文昭与文岱之战堂堂正正。如今蔡文昭裹挟着战胜的强大气场,竟然真的将那两位出手的公子给逼退了下来。
两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看着蔡文昭当真如同看到一位朝廷大儒一般,言辞犀利之下,他们唯有止住动作。
要是真的因为这件事被认为品格有瑕疵,那么他们日后的仕途也就算是断了。
看到自己的言语奏效,蔡文昭冷笑了一声,又看向了倒在地上的文岱,此刻在身边不知何时掉落一物,正是那枚夏侯霸借他的彗星泪。蔡文昭眼睛一亮,既然赢了总归要有点彩头。
“这彗星泪单比还不如我的流星泪,但是两者要是一融合可就是星辰珠,增幅作用可就是二三十倍加成,自己现在最缺的便是时间。”蔡文昭心下定下计议。
而一旁的文岱显然也是感受到了蔡文昭的目光,愈发的不服气,口中咳着血:“蔡文昭,半月之前你明明不是我的对手,说!你是不是修炼了什么妖术!不然你怎么可能修为精进的这么快,我有着彗星泪加成,五六倍的增幅,怎会败给你!”
周遭的士子也是一个个惊讶不凡,心中也是震惊于九曲侯府的底蕴,同时也是生出一种鄙视之感,都用了这般的宝物竟然还不是蔡文昭的对手。
彗星泪,在场的王公贵子十有八九都只是听说而不曾用有,毕竟此物极为稀少,也唯有真正的绝世王侯,皇室子弟才配拥有。
对于文岱的质问,蔡文昭犹如未闻一般,只是一脚从他躺在地上的半个身子上垮了过去,然后轻轻的弯腰躬身,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将那可彗星泪拿了起来。
“蔡文昭,你干什么?”文岱感受到蔡文昭的无视,又看到他捡起彗星泪,勃然大怒的喝到。
蔡文昭依旧不曾言语,自己虽然拥有流星泪,但是更为重要的是自己十五日来,近乎疯狂的修炼,这种艰辛这种得到的修为,又岂是文岱这种以为简单凭借宝物就可达到的。
这十五日,文岱仅仅是将彗星泪佩戴在身上,每日最多也就是一两个时辰的修炼,更多的时候便是借助彗星泪的自身加增幅作用,要是他也如蔡文昭这般修炼,今日的结局还真是未可知,毕竟他的底子可不是蔡文昭可以望其项背的。
只可惜,这世间没有如果。而且,以后两者之间的距离只会越拉越远。
“文岱,还记得我们的赌斗么,这就是我的条件。”蔡文昭将沾着血水的彗星泪在他的衣衫上擦了擦,便是起身准备离开。
语气之中满是不容置疑的霸气,不是商量,也不是请求,是告知:东西,我拿走了。
文岱愣了一下,没想到蔡文昭这般的直接,他猛地起身,恶毒的盯着蔡文昭:“你知道这可彗星泪是谁的么?就算是我借你个狗胆,你也不敢拿。”
“怎么,堂堂九曲侯府世子便是连这点气度都没有,你这是反悔了?”蔡文昭,冷笑一声,手上动作可是不曾停歇,直接将彗星泪纳入了怀中。
文岱看到蔡文昭这般,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怕威胁,倒是有点着急了:“不行,你换一个条件,这件东西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它不是你能拿走的。大不了我在答应你另一个要求!”
“你何时见过两军阵前,败军之将还有资格谈条件的。求求你,请不要砍我的脑袋,我愿意隔日将家中老母献上?”蔡文昭冷冷的看着文岱,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今日,他就要将文岱引以为傲的尊严全部打碎。也是心中对另一个蔡文昭的交代。
“你!”文岱显然没料到这个蔡文昭这般的恶毒,昔日他侮辱蔡文姬,今日蔡文昭便是用他老母来回敬。
“一不做二不休。”文岱怒极反笑,目光之中闪过一丝狠毒,一指挑向蔡文昭,朗声喝到,“诸位王侯子弟,今日这蔡文昭能够胜出必定是修炼了那些黄巾余孽的妖法,我甚至怀疑他与天师道妖人有所勾结!诸位同我拿下他,不然以他昔日的根骨,岂能用那不知名的拳法战胜我军中虎拳!”
大魏朝土地之上,除了蜀汉,东吴,最令士子们厌恶的便是黄巾余孽,太平妖道!这些妖道的特点之一便是功法邪魅,提升神速,经过文岱这般指鹿为马,众人还真是有点心中动摇,毕竟蔡文昭的崛起实在是过于神奇!
看到周围之人被自己说动,文岱更是脸上露出狰狞之色:“他蔡文昭不过是区区中郎将之后,大伙儿给我上,有我父亲九曲侯在,出了事自有我九曲侯府顶着。况且此獠与妖道有染,死不足惜!大魏律令,一切妖道皆该处以火邢,弄死了他,正是为大魏朝诛妖降魔,大功一件!”
“上!”方才被蔡文昭喝退之人,此刻又是蠢蠢欲动。既然文岱都放下言语,由他担着,在场众人皆可作证,他们也就不拍秋后算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