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衣男孩和之前他在王屋山时,看到的那个被用来祭祀的红衣男孩的魂魄一模一样。
两个红衣男孩都是年约十三,眉心有着一颗红痣,身上都有被严重捆绑的痕迹。
想到之前在王屋山遇到的鬼魅身影,顾秋白的脸色就不禁冷了下来。
“难道那人又再次出来作祟了?”顾秋白暗忖。
不过他倒也不惧,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已经有筑基初期的修为,虽然被压制了一半修为,不过却也有炼气巅峰的力量。
再加上他之后得到的神鬼七杀令、寂灭天眼,就算对方有筑基初期的修为,也未必是自己的对手。
实在不济的话,他还能用声望值兑换保命的符箓,万无一失。
迈步间,顾秋白便来到了古宅之内,此时古宅内,竟已是围了十几个好奇的人,看着吊着的红衣男孩,议论纷纷。
顾秋白有些无语,这群人胆子还真是够大,看见死人竟然还能若无其事的交谈。
不过想到这里是阴宅群,能来这里参观的人多少有些胆量,兴许这种事正是他们乐于见到的。
“此地不详,请诸位尽快离开。”顾秋白站在人群后,开口道。
他已经看到,古宅上方那浓郁到化不开的黑雾正朝着古宅压下来,侵袭向人群。
这就是所谓的阴气,普通人若是阴气入体,小则大病一场,重责命丧黄泉!
这群人转头看了看顾秋白,见顾秋白一身道士打扮,神色不由露出几分肃静,让出一条道。
“道长,这孩子太可怜了,究竟是谁这么残忍,杀害一个无辜的孩子。”有人开口道。
“是啊,这不可能是自杀的,光凭这孩子一个人的力量,不可能把自己吊到房梁上。”
“我拍下来传到灵异群内,这群里有高人,或许能给出解释。”有人拿出手机拍摄。
顾秋白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这群人,看来这群人不吃点苦头,是不会离开了。
他的目光望向吊在房梁上的红衣男孩,眼中露出一丝愤怒,拳头轻轻握了起来。
残忍,实在太残忍了!
红衣男孩全身用麻绳捆着,死死的吊在房梁上,下身穿着红色的裙子,脚上吊着一个硕大的秤砣,垂在地上。
在红衣男孩的眉心红痣处,赫然还有着一个针孔大小的洞口,仿佛被人用金针戳进脑颅内。
在尸体周围,找不到任何魂魄存在的痕迹,不知是自然消散了还是被人收取,如同在王屋山一般用来祭祀了。
顾秋白想了下,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他看得出来,这红衣男孩刚死不久,这里阴气浓郁,灵魂不至于消散的如此之快,必定是有人提前取走了。
他之前忙着拍摄节目,再加上此地本来就是阴宅,倒是没有注意到这古宅的情况。
就在顾秋白思索间,围观的人群中,突然就有人抱头痛叫起来:“怎么回事,我的头好痛!”
“哎哟,我的也是。”
“我也是,疼死了!”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从人群中传了过来。
“此地阴气浓郁,聚而不散,你们若是再不离开,就不是头疼这么简单了,小心平白丢了性命。”顾秋白开口。
这就是长时间呆在阴气浓郁之地的弊端,就算不死,也会体弱多病,人丁不兴。
众人闻言,俱都露出惊骇的神色,一窝蜂的全部逃了出去。
“徐师弟,你也出去吧,免得沾了邪气。”就在这时,一个轻柔的女声传来。
顾秋白愣神,转头看去,就见方才气质出众的女孩站在他身旁不远处。
徐云飞捂着微痛的头颅,开口道:“苏师姐,你呢,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呆在这里。”
“这点邪气影响不到我,这男孩身上有些蹊跷,我还需再看看。”阿璃淡淡道。
徐云飞见阿璃一时半会不会离去,又感受到越来越疼的头颅,脸上现出无奈之色,开口道:“那苏师姐你小心,我在外面等你。”
不多时,院子内,就只剩下顾秋白和阿璃的声影了。
“红衣锁身,铁砣坠魂,金针分魄,这是茅山派惯用的炼魂续命之法。”阿璃看着前方的男孩开口道。
“嗯?”顾秋白疑惑的看着身旁的女子。
“你好,我叫苏璃。”阿璃神色淡然,悠悠开口。
“你好,我叫顾……我叫白秋。”顾秋白一怔,差点将真名报了出去。
阿璃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顾秋白:“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这个是假名。”
顾秋白心中讶异,没有开口解释,而是转移话题道:“苏璃小姐,你方才说的茅山派是什么?”
他灵识稍微朝着苏璃探测了过去,竟是犹如探在一面镜子上,反弹了出来,心中陡然一惊。
这种感觉?
“原来这苏璃是当时在动车上遇到的那个女道士。”顾秋白心中了然。
当时在动车上,这苏璃带着口罩,将脸全部遮盖了起来,再加上此时完全换了一身装扮,顾秋白方才倒是没有认出来。
苏璃身子轻微动了动,有些不自在,随即看着顾秋白道:“你竟不识隐世宗门三派之一的茅山派?”
“不认识。”顾秋白摇了摇头,心中早已想好借口,“我这一身道行乃是随我师父修炼得来,师父在前几年便过世了,倒是从未向我提起这些。”
他心中一动,看来这苏璃知道的事情还挺多,倒是可以从中打探一番。
现在看来,这现实世界除了轮回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