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太不可思议哒(了)。”众人惊奇地说。
“同志们,完(我)建议大势(大家)都替(去)摸摸显贵同志的那双手。”汪正鹏说。
“有么得(什么)特别么(吗)?”大家把目光转向汪正鹏。
“一双和他年龄不成正比的手。”汪正鹏感叹地说。“唉……,在农村基层逮个事儿(做件事),真不容易。”
“歹样吧(这样吧),显贵书记,蔫(你)在外头(外面)稍微转一哈(一下),专案组的留下来,商量个(件)事儿。”王仲漾社长说。
月亮像个羞答答的乡下姑娘,老远的躲在树缝里。给人似曾有“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它起初淡得像水,接着变成浅蓝,而后又成了蓝,最后,干脆彻底青了下去。万顷苍天,镶嵌了无数个星星,像眼睛一闪一闪地,注视着广袤的大地。
张翔华副社长站在门口,喊道:“显贵书记,蔫(你)过来。”
“好嘞。”显贵一边应着,一边往会议室走。
“显贵书记,通过歹个事儿(这件事),蔫(你)有么得(什么)想法”王仲漾社长问道。
显贵说:“由于自己平常放松革命警惕性,放松政治学习,放任自由,把狮山界歹座(这座)荒山所收割的粮食,事前不请示,事后不报告。目无组织,目无纪律地,私自主张按照四、六的分成办法,分给了社员群众。在社会上,在社员群众中,造成了极坏的影响。同时,也给完们(我们)的组织抹了黑,形象受到严重的损失。”
显贵太有才了,居然像背书似的。
“显贵同志,很中肯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歹(这)点儿是值得表扬的。作为一名革命干部,就是要勇敢地承认自格儿(自己)所犯的错误,勇敢地面对自格儿(自己)的错误。歹样(这样),才能在革命工作中,真正的成长起来。”王仲漾社长做小结说。“另外,问询组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调查取证组的同志没回来之前,大势(大家)把手头的材料都清理一哈(一下),等调查组的同志回来后,再听领导的安排。”
“王社长,意思就是说,明格儿(明天)完们(我们)可以睡个安稳觉啰,是啵(是吗)?”庹施云问道。
“就歹个意思(就是这个意思)。”王仲漾社长说。“晓等哒(明白了)就散会。”
大家像得到了大赦令一样,揉揉疲倦的眼睛,陆陆续续地走出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