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愈浓。
一个接一个离去,一家又一家安眠。
球磨川身上的血逐渐被风干,让血迹的主人意识到自己几乎没有的时间观念。
『所以说』
在岁纳离去后,沉默许久的负完全突然说话了:『堂堂的大妖怪要躲藏到几时?』
『而且,你不用睡觉的么?』说到这儿时的语气则已经掺杂了些许调侃的笑了。
“我从来不欠缺睡觉的时间。”
箱庭的主人显然很不受待见,这一点起码可以从风见幽香展现出的态度看出来。
“你为了这种人,就将我的花店整得一团糟?”如果让许多对大妖怪持有成见的人类听见幽香此刻的诘问的话,恐怕都会感到吃惊吧。
不过,球磨川好像并不觉得意外。
『我也是这种人哦,幽香酱』
『说起来,幽香酱当初为了一块与己无关的花田』
『便将我们痛扁一顿的事情』
『现在该怎么算呢?』
这家伙真是惹人嫌。
“与我无关……?”幽香如今的笑更像是嗤笑,“你回想一下,你在之前目睹你们的箱庭被我毁掉后的心情。”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你真要问我,我只能说毫无感觉』
过负荷的后辈静静的瘫坐在易主两次的墙根处,比起懒散,身躯流露出的更多的是颓靡的气息:『但幽香酱应该和我不一样吧?』
『毕竟我在你手下死了不知多少次呢』
『不高兴么?』
『你们所认为的坏人,最后得到惩罚』
『你们所认为的道理,终究得以伸张』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在夜幕中彷徨许久的男孩们。
寻得了鲜花满屋。
寻得了栖身之处。
然而。
花的主人却不晓得该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