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远表示不服,可是正当他准备发飙的时候,被清明推出来的电脑上未满两个字给塞得说不出话来。
健美操课的老师叫文贝儿,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长得并不算特别漂亮,但是她身上有一种成shú_nǚ人特有的气质,而这种气质对于刚刚踏入二十岁的学生来说是有致命吸引力的。
文贝儿短发,大眼,穿着一件蓝色运动服,身材匀称高挑。
她让同学们叫她贝儿姐,或者宝儿姐,显得是格外亲切。
清明和李千远作为健美操课程里罕有的男性物种在这群雌性的队伍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李千远第一次见到文贝儿的时候就像是失去了魂魄,目光呆滞中带有一丝毫不掩饰的爱慕。
第一节课之后李千远就和文贝儿变得好像很是熟悉,一口一个宝宝叫得清明浑身鸡皮疙瘩。
只是李千远叫文贝儿宝宝的时候她的反应很怪,似乎有些怜惜又有些恨意。
“你和我老公很像。”文贝儿说道。
李千远浑身一震,像是被雷击一样,“你结婚了?”
“我离婚了。”文贝儿说道,目光中似有百般故事,最后却消散于一声叹息。
李千远之后各方打听才知道文贝儿曾经结过婚,不过她的丈夫死在一场意外当中,而那之后她便是一个人。
李千远像是着了魔一样每天都去看文贝儿上课,给她买水买零食,宠小孩子一样宠着她。
只是文贝儿始终对李千远不冷不热不远不近。
清明曾劝他和文贝儿不可能,可是李千远却是不听。
也许是时间真的拥有改天换地的魔法,时已入冬,寒风将秋天埋葬,一场雪又将寒风裹挟。
下雪了。
天南城被一场雪覆盖,清晨醒来天地便是一片洁白无瑕的晶莹。
雪花飞舞犹如精灵,在这风中旋转跳跃。
这一日清明看到李千远竟然和文贝儿手牵着手在这洁白之间留下一串脚印。
清明赶忙回避,回到宿舍和舍友等着开庭审判李千远的隐瞒不报罪。
李千远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他说文贝儿人挺好的。
清明又问他那个家乡的妹子怎么办?他犹豫了一下说先处着,不着急告诉她。
几人对视一眼渣男二字不由脱口而出,可是便是说他是渣男大家也是半开玩笑的,并没有当作什么大不了的事,也许现实中大家都在找备胎,找退路,仿佛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件事会有后来那个结果。
清明没想到,李千远没有想到,谁也没有想到。
当李千远与文贝儿的事在学校传开之后,文贝儿的许多朋友也都是劝她说李千远和她是不可能的,毕竟李千远还小,心性未定,也许和她就只是一时的好感。
有好的开始并不一定有好的结局,可是文贝儿却只是默默地听她们说着,也不反驳。
朋友们生气,却也无可奈何,最后只能送上祝福。
文贝儿抬起头,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眼睛里出现一丝挣扎,一丝犹豫,一丝迷惘。
她想起了自己的丈夫,那个死去的男人。
自己与他相遇时似乎那一年的雪也如今年这般来得很早。
出乎意料,李千远对于文贝儿的喜爱时间仿佛比预料之中的更深一点。
李含笑这几个月来参加了一个武术社团,竟然成了社团的社长。
一天天带着三四十个人在操场上招摇,十分拉风以及嚣张。又因为李含笑长得实在是漂亮的过分,于是很自然的社团里吸引了大批大批地姑娘,天天追着他送情书。
那一日李含笑又是将一沓情书摆在桌子上,用一种极为让人觉得欠打的傲娇语气说道:“我的目标是传播传统武术,而这些小姑娘却只迷恋我的外貌,实在是让我很无奈。”
三只鞋不分先后准确的砸向李含笑,只是他躲得太快,留下一串嚣张至极地笑声。
“尔等小贼,竟敢施加暗器偷袭于我,实在是卑鄙至极,吾羞与尔等同宿一瓦之下!”李含笑绉文道。
“滚!”
又是三只鞋破空而来,带着新鲜出炉的味道就扑杀向李含笑。
终于赶走了这个不要脸的无耻之徒,几人叹了一口气。
却没过几分钟都从宿舍逃了出去,不知是谁的鞋味道实在是太过浓烈,将这宿舍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三人相互对视了几分钟,用眼神警惕地看着对方,询问是不是你?
是你?
是谁?
有本事脚那么臭,没本事承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