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李含笑有些恼羞成怒。
“我是想告诉你。”久我平川终于恢复了之前的骄傲,“现在的我打不过你,不代表以后的我打不过你。”
李含笑看着他一脸欠揍的表情,突然很想把这人的胳膊再次卸掉。
李含笑扭头就走,不愿意再跟这个人有太多的纠缠,毕竟自己来揍他一顿的目的已经达成。
“喂!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久我平川在后面喊到。
“不告诉你。”李含笑头也没回继续往前走。
这让久我平川想到了之前那个把自己打倒的人,这让他非常生气。
“喂,我叫久我平川,如果你想要看翻天印的原本,就去扶桑找我。”久我平川扯着嗓子喊到。“如果你能打赢我的话。”
李含笑停住了脚步,“扶桑,我会去的。”他的声音很小,像是在对自己说话。
……
那一天,当清明准备回到宿舍休息时却遇到了一身休闲装的钱唐。
钱唐的脸色仍旧是那么苍白,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病,清明乖巧地叫了声老师好,便准备继续往前走。
可是钱唐似乎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似笑非笑地看着清明,“你相不相信命运?”
“什么?”清明有些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不明白钱唐为什么要和自己谈这个问题。
看白痴一样看着钱唐,“不信。”
“你不像是不信命的人。”钱唐摇了摇头,点了一支烟,“抽吗?”他的手很长,像是钢琴师的手,修长白皙。
“老师,你这样做让我很为难的。”清明没有伸手去接也没有拒绝,“你要知道我可是一个好学生,抽烟喝酒这种行为是不符合我的形象的。”
钱唐没有说话,可是嘴角浅浅勾起,清明看着他的侧脸心中骂了一句:“靠!真特么帅!”
钱唐这种大叔型的男人本来就很有吸引力了,再加上那么帅的皮囊,多亏自己更帅一点,不然自己不得羞愧难当抬不起头来。
烟在黑夜之中燃起,昏暗的灯光下吹了白气,空气中顿时多了一丝暖意。
“我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是生来就与众不同的。”钱唐说这话的时候看向的是清明。
看着那张俊美的脸清明一直觉得这个人仿佛是和自己一般年纪,那种感觉并不仅仅是因为钱唐的外貌,好像也和其他方面有关。
“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多大?”清明抽了一口烟,冲着天空吐了一个白色的烟圈。
“而我不是那种人。”钱唐和清明像是在自说自话。“很多年以前我还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就像你一样。”
突然钱唐像是想到了什么,“不不不,和你不同,你比我有天赋。”
“你有没有结婚?”清明问道,“按理说你长得这么帅应该有很多人追。”
“原本我以为自己的一生也会是很平淡,结婚生子,慢慢变老。”钱唐似乎很感慨,“可是命运真的是很神奇,无论是谁,无论你如何强大,你都只能服从它,顺从它。”
烟雾缭绕,两个人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其实我一直都信命的,只是后来慢慢地,我不再相信,我只能去抢,只能去争,因为它从我这里抢走了我最珍贵的东西。”钱唐仍旧是自顾自地说道,眼角有泪,仍未下坠。
“其实,我是信命的。”清明说道,“那么多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清明摇了摇头,这一次他没有回避钱唐的问题。
很多时候我们都并不是有了目标才混着,而是活着才找到目标。
钱唐摇了摇头,“不,你不信命。”
清明笑了,“说我信命的是你,说我不信命的也是你,你到底想要怎样啊。”
钱唐没有反驳。
他沉默了很久以后,掐灭了手中的烟,“这个手表送给你,从此以后你就是天幕的人。”
不知什么时候钱唐的手上多了一个黑色的手表,这手表的黑太过纯粹,通体光洁发亮,清明握住它的时候感觉整个世界安静得可怕,而自己陷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境地。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天空被一面大到无边的幕布遮盖,日月星辰都被这幕布遮掩。
“天幕,可遮天地,可逆天命。”
“从今以后,你就是天幕组第十八人,我会为你补全时光之书,十日之后我会再来找你。”
钱唐的声音出现在脑海之中,这让清明有些难以置信,看了看手中的黑色手表,这手表似玉非玉,月光下泛着流光,极为炫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