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叶是飘零了。
它落地了,它成俩瓣了。
而我韩先,早就不是一片叶了,我这片叶早以离枝头,我早已落地,并且我得天之万幸,成功的生根发芽了,心中净土深藏。
“哼~!”
安详的人,眼睛骤然睁开,眨眼的瞬间,一切不该存在与战场上的颜色就被冷厉燃烧个干净,一丝不留。
“呵呵~!”
又听笑声。
这是少昊看着韩先面上颜色的转动而笑出声音,嘴角上扬,眼角上扬,对韩先没死,它好像还是挺开心的。
它笑着说道:“吱吱,这才是应该的吗,如果你这么轻易的就死了,那我可就来错了,下面我们继续玩。”
说笑。
说笑。
好像一切在少昊眼里都是儿戏,都是可以玩弄的对象,它唇红齿白。
“呼~!”
一叶的飘零,成俩瓣的落地,自然是被妖刀斩断的,以抹掉其上自己的生命印记,可是现在呢?
一阵妖风起。
满满沙沙声不绝,顿时好多狠心离去的孩子,好痛心无力挽留的母亲。
就在自己的身前,满树的华叶就全都挣脱了大树母亲的怀袍,一个个慷慨赴死,一个个跳跃,一个个伴风的高歌舞一曲,做生命的最后一程。
“咯~!”
牙切动,对此如何能不恨啊。
刚才的一叶飘零就暗藏这自己的生命印记,如果不是自己最后的警觉,及时将它斩断了,那么现在大有可能就已经身处在阎王殿前,以自己的目珠凸瞪来听他的数落罪行了。
现在。
飘飘荡荡。
满眼皆是翠绿跳枝头,砸向地面,那么自己是否能够判断其中哪片藏着自己的生命印记呢?
“嘿嘿~~!”
冷笑。
冷笑好似死神的地狱阎罗,好像它已经手捧法典升堂高坐,咚、咚、咚,惊堂木价天响,拿犯人。
好似一切都以准备妥当,只等自己的到来。
但一定也不用什么审判了,就直接开刀问斩吧,因为自身的杀业罄竹难书,那么多人,那么多血,十八层地狱杀十八次。
我还害怕,我当然不想去了。
叶飘零。
藉此就想断了我的命,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虽然现在的自己挡不住的叶飘零,可是自己需要在意它吗,这些只是恶魔爪牙,真正的魔鬼正立在眼前呢。
树是叶的根。
叶上的生命印记,就是根透过自己所站立的土壤而偷偷窃取的。
不用怀疑,这满树的风摇叶飘零,只要有一片叶成功完整的落在地上,那么地狱的堂上,牛头马面就可以冷笑嘲讽着看自己接受开刀问斩之后的乱刀碎乱麻了。
一树的叶。
它们被风摇,被风吹。
这让自己如何来挡,想挡着一心寻死的它们不要栽倒在地上,那几乎就是痴心妄想,而我韩先也从来没想过。
“哼~!”
面是冷,口冷哼,目光从叶的飘零碎影中看见了粗壮的树干,口中冷笑一声,说道:“我断了你的根看你还怎么摇。”
话音刚落妖刀动。
妖刀闪血光少昊面惊。
可是身在那么远的它,除了眼睁睁的看着以外,什么也做不了,虽然它是这片世界的主人,但那根窃取的大树离韩先太近了,以至于它想将它挪走都做不到。
“嘶~!”
划光之冷。
血色的寒。
“呼~~!”
尘埃落定,顿时漫天摇弋舞姿的飘零叶就都成了一地的青绿萧条影,它们的落地轻柔无声。
“轰~!”
即它们之后,是好一声壮烈啊。
拦腰斩截,大树垮塌,断根。
“呵呵~!”
这一次是我的笑,是我遥见白帝少昊阴沉的面色,发出的低低冷笑声,我笑着,冷声说道:“你又何必呢,这样的宵小手段能奈我何?”
“呼~!”
妖刀一震,遥指少昊,口中沉声高吼道:“你能奈我何?”
“呼~!”
狂风卷面,发飞扬,少昊满面是阴沉,可它的眉宇之间冷笑傲然的神色不改,低声说道:“有本事,你上来在说?”
上来?
上山顶吗?
这里到山脚漫漫路,上山顶在走无限陡梯,自己需要走过这些,爬过那些在同少昊一战吗?
没必要。
“哼~~!”
口中冷哼,双手凝握妖刀,而自己的身上依影法诀涌动,血刀抹星光,口中低吼一声:“你还是给我下来吧。”
“嗡~!”
长歌百丈长。
什么漫漫,什么阶梯。
我歌嘹亮时候,尔等全闭嘴,尔等全是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