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求喟然长叹说:“这真是左右为难,若与张雄断绝关系,人们必然抨击你,说你不对。”
“这是张雄惹来的麻烦!”张秀梅恼火起来说:“我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因张雄而失去家庭发展的前途。他若然来咱们家,行明也不高兴。刘伟,你认为呢?”
“我认为应该问行明。”刘伟说:“如果行明说她一家对张雄没有什么意见,那就算了。若然行明说她一家对张雄意见较深,那就必须与张雄断绝关系,免得以后生出事端来。”
刘求点头说:“那我就去打电话。”便拿起电话筒,拨了号码。
接电话的是赵玉珠。说:“您好!请问你是谁?”
“哦!是玉珠!您好!我是刘求。”
“刘局长!你一定是要跟行明讲话,行明在楼上,我去叫她接电话。”
“不必去叫行明,对你说更好!我是说张雄口不择言,得罪了你一家,我代他向你一家赔礼道歉。只是我们搬到公司大楼去住,万一张雄过来做客,会造成两方不好意思,所以,我一家委决不下,想听你的意见。”
“哦!这是小事嘛!张雄是秀梅的哥哥,若然因这事闹了意见,人家会议论秀梅的不是。他毕竟是刘伟的舅舅,行明嫁过去,也叫他舅舅。他就是过来做客,我一家也看秀梅面上,不跟他一般计较。只是这种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以后关于咱们两家的事不要告诉他,不然的话,这种人喜欢搬弄是非,会影响咱们两家的团结。你把借的钱还给他,他就不会居功神气了。但秀梅不要跟他闹意见,有失身份。另一件事,你一家必须择个日子马上搬过来住,先过来看要在哪一套的主房为新房间,然后看家具要怎样陈设。”
“好!好!好!我听你的话,谢谢你的指点。我明天或后天过去看看,并且要请你再次指教。”
“别客气了!刘局长!再见!”
“再见!”刘求放下电话筒。对张秀梅笑着说:“赵玉珠这么通情达理,令人叹服。”便把赵玉珠的话说了一遍。
“赵玉珠果然厉害,说的话非常正确。”张秀梅一叹说:“既使咱们不与张雄扯下脸皮,保持我与娘家的关系,又顾全了面子,与赵玉珠一家又不会产生意见,真是面面俱到的话。我佩服!我佩服!”
……
第二天一早,刘求、张秀梅、刘伟去王家村,先到王行义的房间看了家具陈设,然后到第二座公司大楼第四层,看了三套套房,决定依照王行义的套房陈设家具。
王行义一笑说:“刘局长、张局长,我有一个建议,看您们能不能接受?我是想您们那些旧的家具,比喻说床鋪、办公桌子、椅子、衣柜、书柜等就放在旧套房里,不要搬过来。这边房间陈设的家具除了风俗上的厨房用具等,要搬过来,其他的全部买新的。我知道您们平时省吃俭用买来的家具,非常珍惜那些旧家具,舍不得丢弃。我妈妈以前也一样,说什么都不肯丢弃那些旧家具。后来我说,办了这个公司,有的老板和有头有面的人偏要来房间观察,一看了这些陈旧家具,就会蔑视你……我首先买好家具,先搬进各间房间,旧的没有搬,我拿给邻居亲戚,我妈妈非常生气,我问她,她不跟我说话,最后认为反正事已这样,只好罢了。我认为您们也应该这样,另外还要多陈设几间客房的家具。不知您们意下如何?”
刘求、张秀梅听了,半晌不语。他们认为王行义手上有钱了,就话说大声,那些家具虽然陈旧,但还可以用的。筹备刘伟与行明的婚事就已累得筋疲力尽,欠债累累,这些家具全买新的,最少要花二万元以上。得过且过,能节省就应该节省,怎能把旧家具丢弃……
王行义见刘求、张秀梅低头不语,又一笑说:“这是有关你一家的名誉,我也知道您们目前经济拮据,想省下这笔钱,留为行明、刘伟结婚开支,可是你以后被人们议论了,就肯定换新的。与其后来更换,不如一次性解决。不过,这是我的建议,应该由我来解决。三妹,你去钱拿十万元来。”
“是!哥哥!”王行莉问:“要拿公司的钱,还是拿妈妈家庭开支的钱?”
赵玉珠笑着说:“这是家庭开支,拿妈妈掌管的钱。”
“是!妈妈!”王行莉应了一声,走了。
刘求忙说:“读书王,不要这么做,我听你的话就是,家具全买新的。”
赵玉珠含笑说:“我看呀!你即使买新的,也舍不得多花钱,买那低档的家具,还不如不买,干脆用旧的。再过两个月多,咱们就是真正的亲家。你目前经济困难,应该克服。这支持你买家具,沒关系,至于陈设新房间的家具,我们不会支持,因为会被人议论,说我一家愚蠢。这是两回事,你们是明白的。”
王行义接着说:“只要你一家善待行明,家庭就会迅速发展。否则,凭你们几个人的工资,也发展不到哪里去?我为什么要建三座公司大楼,三座职工宿舍,三座店面仓库套房,就是想分给二妹、三妹,酒楼建多了没用,只建一座。以后由谁经营,无关紧要。我认为父母生我兄妹三人,就是要同甘共苦,互相照顾,住在一起,不要分开。郑三山一家将来若不善待我三妹,家庭同样也发展不到哪里去。经营这样的大公司没有五千万元以上的资金周转是不行的,没有我的支持是办不成的。你们退休后可以办起公司,家庭就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