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个,这个您看看满意不?”
一个矮小的女人被他推到了身前。石中剑一看,眼皮就跳了起来。
这哪是什么女人,分明还是个女孩!
稚嫩的脸庞,纤细的胳膊,瘦小的身躯。
不知道小学毕业了没。
“哎,这孩子也可怜,今天上午才找到,饿得都前胸贴后背了。您要是不嫌弃,就让她留下来陪陪您,给口饭吃吧。你说,你几岁了?”
那女孩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十一岁。”
高干满脸沉痛,道:“才十一岁啊,这世道真是——”他偷偷瞄向石中剑,发现他似乎已经怔住。
高干心里暗喜,他知道这人上钩了。没有男人不喜欢女人,没有人。高干很确定这一点。男人总会对某一类女人特别缺乏免疫力,会在她们脚下摔一个跟头,然后再摔一个跟头。
不喜欢女人,那就来女孩。
无论是出于ròu_yù还是同情,高干都认定面前的男青年不会拒绝。
高干拍了拍那小女孩,往前一推,将她送到了石中剑面前。
他想让那女孩奶声奶气介绍下自己,或是喊声“大哥哥”来让这买卖一锤定音。
可那女孩却冷冷地站在石中剑面前,低着头,眼里竟满是麻木与疲倦,和前面几个女人没有丝毫区别!
石中剑终于回过神来,他看了看面前的女孩,叹了口气,道:“我……”
“我要了!”
后面突然传来声音。石中剑愕然扭过头,只见张沫白扶着墙,慢吞吞地走到了自己身边。
张沫白每一步都走得很是缓慢,屋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被他吸引住。
“原来还有一位爷!”高干一听他要买,整张脸裂了开来,满是幸福的褶皱。“这女娃保证懂事,哈哈,保证懂事……”
张沫白也不搭理他,一双眼睛只是盯着面前的小女孩。
“这女娃怕是应付不过来,既然有两人,要不,再要一个?”高干见缝插针,试探道。
石中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想再听他聒噪。
高干十分识趣,哈了哈腰,笑道:“行,行,那我两个小时后再来……要不,让这娃过夜也行,我明早再带她走。”
“不过,有句话我可得说,如果不好听,二位爷也要包涵包涵……这几位姑娘出来讨口饭吃也不容易,可千万别玩得太过头了。前些天就有一姑娘,娇滴滴的,我去领时却发现头浸在水槽里死了,两条腿白的跟棉絮一样……”
“直接开个价吧!”石中剑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
“嘿……”高干搓了搓手,讪笑:“爷,您有什么,看着给吧……”
石中剑从橱柜里掏出四包方便面,道:“够了没?”
高干心中大乐,却不接,只是开口:“爷,您也知道我们不容易,这城里,可到处都是吃人的怪物啊……就在前天,还有一姑娘在路上被怪物给吃了呢,咱可都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做生意……”
石中剑懒得与他争辩,又掏出了两包方便面。“够了没?”
“嘿,够了够了。”高干眉开眼笑,一双肥手捧起六包方便面,下意识地轻轻掂量。“爷真是豪气,下次有好的姑娘,我第一时间送到您手上。嘿嘿,这样吧,明天中午……不,还是这个时候,我再来把她领走。”
张沫白突然凑到石中剑耳边,嘶哑着声音:“我想把她买下来。”
石中剑像是早已预料到般,眼神不变,对高干道:“你爱喝酒吗?”
高干一愣,讷讷:“哪个男人不爱喝酒,不过……这日子,有口水喝就不错了,哪还敢想什么酒……”
石中剑走进厨房,捣弄了一番,出来时手里已提了个方盒子。他将那方盒子递给高干,道:“你瞅瞅。”
“这……这是……”高干接过一看,讶异得嘴都合不拢了,口水连吞:“是茅台?”
“丙申猴年的,到现在也快六十年了。”
“啥……啥意思?”
“给你了。”
“给我?”高干愣住了。“爷莫不是在开玩笑?”
石中剑和张沫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高干反应过来,狂喜:“真的?!谢谢爷!谢谢二位爷!杨欣兰,你今晚也留在这里吧,伺候好这二位爷!”高干喜不自禁,紧抱着这盒茅台不松手。
男人不但爱女人,也爱酒。
烈酒也是刺激,是这痛苦麻木生活中的奢侈品。
“你明天也不用来了。”石中剑淡淡道。
“啊?爷……爷是想再多玩会儿?没问题。”
“这小女孩,就留在这儿吧。”
高干满腔的喜悦顿时消了一半。这酒果然不是白送,他们是想……买下这小姑娘!
高干脸上仍挂着笑容,可心里却激烈地做着斗争。卖吧,这小姑娘或许是棵摇钱树,谁知道这城里有多少人喜欢小姑娘,yòu_nǚ可是稀缺物;不卖吧,这瓶茅台可真是舍不得再离手,小姑娘又不是没被人碰过,早就失了高价,况且小女孩体质差,或许过几天就死了……
“两位爷啊,我……”高干心中已有了计较,嘴上却仍说:“您也知道,中意这小姑娘的人挺多的,就这么卖出去……她又是第一次,本来就价钱挺高的……”
石中剑冷笑一声,嗤道:“当爷眼瞎?是不是第一次老子看不出来?”
张沫白看了看那小女孩,却发现她脸色不变。什么愤怒,哀伤,窘迫,惊恐,通通没有。
高干一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