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竟然是一座地下监狱!”诺布朗加感慨道,“但现在的北非有这么多人可以抓吗?”
“谁跟你说他们是北非人了,”我边走边说,“记得外面停着的那些巨型飞碟吗?那些很有可能就是运输工具,把各地抓来的人都关到这里,进行基因实验的。在这个大沙漠里进行实验,不仅保密性好,而且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听说这些世界帝国的秘密工程都是尤里利用洛马诺夫的职权,或者改造没有上报的盟军设施擅自建成的。天知道洛马诺夫总理是不是同谋,不然尤里怎么会造出这么多国家级工程?
恐怖机器人的跑步速度似乎快了点,它走30分钟的路让我们走了三个小时还不止。当我们到达它刚刚经过的空牢房时,估计离前面有无数人被关押着的牢房还有至少一个小时的路。
“我们必须休息一会,”格兰藏姆抱怨道,“这个该死的卡扎菲,在这里建造这样一个监狱,难道就是为了生产狂兽人和奴隶劳工?这不是浪费嘛……”
“尤里从不做白白浪费的事,”我气喘吁吁地打断道,“世界安全部队能有那么多炮灰供应全球战场,战斗力又年年提升,这个科研所恐怕厥功至伟。这里必须毁灭,不然此行就白费力气了。”
“说起来,梅尔呢?”有人提问,“梅尔怎么不见了?他也牺牲了?”
梅尔……是啊……我记得那个犹太人简直是一台活计算机,下象棋从没有人打败过他,我也不曾记得他的心算有算错过哪道题……就这么,离开了?
又倒下一个,可我们,却连敌人的脸都没有看见。“打起精神,各位,接下来将是敌人的总部,”我说,“一个广阔的监狱。但记住,在这个监狱里,我们的任务是摧毁,而不是拯救。”
……
“指挥官同志,这样是不人道的!”一路走着,达夏跟在后面劝说我救那些试验品也劝说了一路,说了半天我们谁都无法说服谁。她抱着可笑的道德观念不放,我本着战士生命优先和现实情况第一的考虑不肯松口,陷入了僵局。
“现在停止争吵!”诺布朗加用命令的口气低声喊道,“有人过来了!”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吓得趴在地上,或躲到某个掩体后面。没过多久,从对面山洞的深处来了十几个世界安全部队的尤里新兵,押着三十几个人走到了山洞口。一排尤里新兵一人一脚,踢倒了一排人质,随后拔刀将他们割喉。没有一声呻吟,没有一丝抵抗,甚至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一排活生生的人就死在了所有人眼前。“该死的尤里,他们还真没有人性!”达夏生气地企图跳出去救那些人质,被我抓住胳膊摁在了墙壁上,扭动着身体。该死,这种时候就别添乱了可以吗?我有点恼火。
“指挥官同志,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等他们离开之后,我们该往哪里走?”
“一直向下。如果我没记错,这里应该是通往刚才的尤里科研所大楼地下,而且那里的地下应该还有别的尤里圆盘和其他飞行器。只要把这里摧毁,然后就可以乘飞行器离开了。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都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明白……”于是我们一群人在黑暗中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屠杀在继续着,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
最后一批了……我轻轻叹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这场杀戮……但愿……
可我低估了达夏的力气和决心了。当她推开我的控制,向尤里部队的人群开出第一枪的时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当时的心情。至少……已经不能单单用愤怒来形容了。
简直是狂暴。要是换在去年,哪怕就是诺布朗加和格兰藏姆这样的,我也会立刻拔枪将其当场处决,以儆效尤。
但这毕竟不是去年的我。在短暂的怒火以后,我挥了挥手,密集的枪林弹雨打进了面前十几个尤里士兵的身体。
“走,我们去看看,你坚持要救的是何方神圣。”我有点不满地跨出掩体,在一片警报声中冲向了被救的人质。但是当格兰藏姆抢先一步,摘下唯一一个没在枪弹雨林中倒下的人质的面罩时,露出的脸让我们好几个人震惊了一刻。
“啊……谢天谢地……终于来人救我了……诶?怎么是你们?”是个穿着牛仔裤和短袖t恤的女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曾经见过。
“黑森林一别,已经很久了吧,”我自问自答道,“也不一定,其实我们两个月前刚见过面才对。时间不算太长。”
“这位是谁?”达夏疑惑地看着眼前正在咒骂尤里惨无人道的女性问。
“谢谢你们,真是太巧了,”碧塔·柏尔格明亮的绿眼睛看着我说,“又在这种地方碰面了,马克耶布卡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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