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撤出伏击阵地的时候,并没忘记装上几颗炸弹。炸弹爆炸,大片的石块滚滚落下,给向上冲锋的尤里部队再次来了个大规模杀伤。尤里新兵的心灵辐射波威力不小,但射程实在是硬伤,虽然他们可以防空,但仰面攻击山间埋伏部队,光是山顶上的障碍物就能让他的精度下降到一个聊胜于无的地步;如此混乱的景象,心灵工程师那就更是活靶子了;狂兽人速度太慢而且爬坡能力差了一大截,动不动就会在爆炸中不小心被人打下去一大截;病毒狙击手的装弹瞄准时间太长,枪的后坐力太大,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只剩下为数不多号称“步兵绞肉机”“天空屠宰者”的盖特机炮,对空中倾泻着子弹,掩护他的士兵担当炮灰发起冲锋了。
在之前那条山路上面一层的背面,我们和阻击尤里圆盘的部队会合了。加起来已经有了1040人,只可惜损失了一个队长。卡拉卡扬……又是一个默默无闻,没给人留下任何印象的家伙。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穆瓦莫甘大声嚷嚷着,“是不是该出发了?毕竟这条盘山路还有很长,时间不多了……”
我点点头,但与此同时,一个恐怖的念头突然在我脑海里一闪即逝。
“走,我们回去。”我看着达夏,轻轻说。不管达夏是否听懂,但她以一种十二万分信任的神情和态度点点头,同时点头的还有诺布朗加和格兰藏姆。
“指挥官同志,我们究竟去干什么?”扎罗拉住我问,“时间可不多了!”
“去消灭那些幸存的世界帝国部队,以免他们追上来报复,”我轻轻回答,“顺便……顺便去印证我的一个猜想。”
但愿我是多此一举了。
……
抵达原先伏击世界帝国部队的战场的时候,战斗貌似已经结束了。刚才地面上打得云雾翻滚,尤里圆盘编队也就和被我们伏击后杂乱无章的世界帝国安全部队再打了一场稀里糊涂的战斗,给我们省去了不少麻烦。几百个联军战士的防空力量也许不足以干掉三十几台尤里圆盘,但上万人的世界帝国安全部队却可以。只可惜没有了盖特机炮的帮助,干掉这么多尤里圆盘一定是死伤惨重的行动。所以回到原处,看着已经挤得密不透风无数人在原地唉声叹气的车队,我估算了一下,想消灭这样一支已经失去战斗力的敌军,不费吹灰之力。枪弹什么的一顿狂轰滥炸,那些家伙们就被打得血肉横飞了。车队的连环爆炸让这场屠杀的进度和惨烈程度增加了不少,等我反应过来,叫他们保护好车队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真是一场畅快淋漓的胜利!”卡洛托夫上校开心地站在一辆被炸成废铁的狂风坦克旁边,得意地和手下吹牛说,“想消灭一支上万人的世界帝国部队,那得费多大力气!可看看我们,啧啧,轻轻松松就消灭了他们,还让他们表演了一出狗咬狗的好戏!啧啧……”
我当时心情十分不好,一拳打了他背后的那堆废铁。那堆废铁本就在炸弹的洗礼下脆弱不堪,经此一拳更成了一摊垃圾,卡洛托夫他们识趣地落荒而逃。
“指挥官同志!”谢尔盖和纳吉的喊声由远及近。说起来,我对部下的平时生活状况关心得也太少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两个家伙竟然成了好朋友!真是让我郁闷不已。
说来也真奇怪。论各方面,谢尔盖都是个忠心耿耿从不耍心眼而且还很忠诚的副官,虽然性格有点胆小,脑筋也不活络,偶尔还拍拍马屁,但这些都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根据任何一种定义,谢尔盖同志都是个好同志,可我就是不喜欢他。换做别人,肯定就把谢尔盖踢得远远的,可我又从不按第一印象待人;同理,换个人,也许就把这个“第一印象”抛之脑后了吧,不过,考虑到我那该死的看人方面的直觉,恐怕无法忽视这一点。小心这颗定时炸弹!一个声音一直缭绕在我的脑海中。
摇了摇头,把这个该死的偏见暂时甩出了脑海。我拍拍纳吉的肩膀,略带疲惫地问了一句:“怎样,有什么发现?”这个岛,毫无理由地能让人高度紧张。自从踏上尤里格勒岛的土地开始,我就没放松过一秒。一半是因为没由来的恐惧,一半是为打到尤里老巢的兴奋。
“发现了……”纳吉气喘吁吁地拿着一个大的证物袋和几张照片。照片上是几辆心灵控制车。控制车都被摧毁了,可能看出来,它们……它们竟然没有发射心灵控制波的小心灵信标!
还有几张照片,就是某个东西的残骸了。把照片拿出来铺在地上,竟然拼成了一个很大的炮塔。这个炮塔明显是拆卸式的,经此一炸自然成了一堆大大小小的零件。看起来,这些零件可以拼成一个类似大号的狂风坦克炮塔的东西——虽然看不出炮管在哪。
“在哪发现的?”我皱了皱眉头问。这肯定不是普通的炮塔,尤里不会把一个巨大的普通炮塔拿到滩头阵地来拼装。
“在车队里发现的,”谢尔盖不屑地说,“就是这些没用的玩意,竟然装了二十多辆登陆艇。整个车队简直就没有一艘用来运兵,所有运输载具都是运输炮塔零件的。真是奇怪……”
我猛地抬起头。依旧是个天朗气晴的日子,但直觉已经不对了。“我们走。”我淡淡地说了一句。
30分钟后,一颗绿色的巨型导弹落在了那个车队的地方。又是该死的基因突变,看着那个尤里头像,我恼火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