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缆索的长度至少有两百多米,而十楼的高度只有一百五十米。当我们三个人降到十楼的时候,通风口如同值完最后一班的卫兵,开始缓缓地关上了。以世界帝国的效率,工程师估计很快就会抵达通风口开始检修,但这没什么意义,他们找不出什么毛病,就像我也不知道我做的那个梦是不是真的一样。
“我们真的……进来了?”悬挂在电梯间中央,达夏轻轻地问。脚下是电梯的顶部,达夏还在努力地敲打键盘。
“你在干什么?”我好奇地问,随后周围就一片漆黑。我耸耸肩,没想到达夏却冒出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有点惊讶地问。看着周围刚才还泛着紫光灯火通明,现在已经漆黑一片的科技大楼,难道不是达夏切断了电源,而是这栋大楼正巧遇到了电力故障?想起刚才的“对话”,如果真是巧合的话,我宁可相信一只猴子在电脑前随便敲敲键盘就能打出莎士比亚所有的著作。
“不管怎么样,这是个机会,”我说,“电梯间绝不能久留。我们应该下去,趁着他们的心灵控制部队还没有出来巡逻抵达中央计算机附近。”
“可是具体在哪?指挥官同志,您似乎并没有告诉我们。”陈天杰两手一摊,一脸无奈地问我,“还有,您怎么确定尤里科技大楼的中央计算机在十楼?”
“经验之谈,我可以说十分熟悉世界帝国的建筑物,基本上每个世界帝国的建筑物,大言不惭地说,我都见识过了。既然连外观都一模一样,建造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估计尤里也不会想到把布局换个样子。动作都快点,时间和世界帝国安全不符合都不等人。”
我觉得我自己都不相信这个理由。
尤里科技大楼是一栋比迷宫还可怕的建筑。从外面来看,不过是扁平如一辆变形的火车头的高长建筑物,但是进去之后就没这种感觉了。这里实在太复杂了!到处是走廊,到处是墙壁和房间,要不是有我导航,大家早就在科技大楼里迷路了。一路上陈天杰没有忘记留下定时炸弹,达夏不由得好奇地问:“这是在干什么?炸掉这里?”
“不。炸掉这个科技大楼,充其量只能让敌人的塔防系统停止运转一段时间,敌人就会接入新的中央计算机,重启那些塔防系统。我们不能,至少不能现在摧毁它,我们要扰乱它。”
“可是如果最后我们还得炸毁这栋科技大楼的话,现在为什么要扰乱它?”达夏再次提问。没等我开口,陈天杰就接过话茬回答道:“听指挥官同志的意思,撤退的时候我们得到楼下去了。上楼的话,从里往外几乎是不可能再沿着通风口爬出去的。只有一路向下,科技大楼门口肯定有交通工具可以帮我们撤退。如果单纯地炸掉科技大楼,一旦他们修复了科技大楼的电力系统,最好的结果也是我们跟着陪葬……”
终于抵达中央计算机大门口了。看着坚固的保险柜大门,达夏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这不让人奇怪,真正让我没想到的是,陈天杰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这个十几岁的小孩子是真人不露相啊。
沉重的脚步声不合时宜地在走廊里响起。该死,听起来人还真不少!达夏此刻刚刚打开电脑正准备解码开门,听到脚步声时所有人都蒙了。
“你需要多久打开这扇门?”我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达夏,看到她那张苦瓜表情的脸就没有问下去了。如果达夏也不能及时破解这扇炮弹都打不开的门,估计我更是无计可施了。可是断电的大楼能怎样呢?我看了一眼四周,轻轻说:“我去一下楼下,吸引那些冲上来的敌军的注意力。陈天杰同志,现在是党考验你的时候了,但愿这扇门和达夏同志的安危交给你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在一脸懵逼的达夏注视下,陈天杰耸耸肩,表示无奈。“你还真有两下子,指挥官同志,”他说,“只是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我的身份的?”
我突然抓住陈天杰的手臂,一把把他拉到身边来,撩起了他的袖子。鲜红号码“6”如烙印一般烙在他的左臂上,数字上纹了一条缠绕着这个“6”的蛇。
“很高兴见到你,‘黑’同志。”我轻轻说,“你们成功后从窗口下来。动作快点,我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陈天杰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了一闪即逝的犹豫,和最后仿佛不可摧毁的坚定。“保证完成任务,指挥官同志,”他敬了个礼,“不愧是联军最好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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