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谭雅披散着头发,双手指尖滴着鲜血,站在所有人面前的时候,尤里部队仅仅呆了一下,继续向我们的方向发射心灵辐射光波。
其中有些人的情绪表明,他们认出了谭雅,立刻惊呼出了声。
“想跑?”维克多发出了一声冷笑,“就凭他们,来得及吗?”
不等这些尤里部队的家伙冲到面前的过道,谭雅便已如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飞驰而去。空中闪过一道蓝色的幻影,一个人影冒着心灵辐射光波,瞬间扑到尤里部队的人群中,很快就撕出了一道缺口。
“话说回来,”我问维克多,“相比近战,用枪不是更安全?”
维克多对此还没做出回答的时候,谭雅已经用行动说明理由了。
仅仅一个照面,便有四五个尤里新兵被击毙,还有两个病毒狙击手被掐住,无论如何都难以挣脱。
我想起了初次见面时的场景。谭雅在我还没察觉的情况下,发动袭击的时候,我竟然还能躲开她。
我听说,第九代谭雅是“超级士兵的极限”。如果我连现存最强的军用生命体的突袭都能躲开……
不会吧?我这个没改造过的普通人,已接近“生命的极限”了?
很快,向出口处赶来的几百个尤里部队,被谭雅轻松消灭。当尤里部队被消灭后,谭雅的嗜血目光顿时转向出口处下方的我们身上。
人造神的表情,包括维克多都一脸淡然,仿佛见怪不怪了。谭雅狰狞而极度兴奋的面孔,倒映在众人的眼眸中,随着火光闪烁不定。
再次回头,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被谭雅干掉的敌人,有的是脑袋被斩下或拧掉,有的是胸口被刺穿,还有的是腹部被划开了好几道巨大的伤口。都是一击致命,但这样的死法,对死者未免太痛苦了。
“别做这种表情,”我抬起头,看了一眼明媚的阳光,发出了一声感慨,“敌人恐惧的惨叫,对我们而言,应该是动听的音乐。”
从出口处跳出来的时候,我闭上了双眼,用大脑搜索生命讯号。
远处是大片的黑暗,大多数代表生命讯号的红点出现在周围十几个帐篷里,虽然有上百人,但不是谭雅的对手,而且还有傀儡部队。
我的目光定格在一辆改造过,用于通讯的防空履带车上。虽然这辆防空履带车上虽然涂着世界帝国的标识,但生命讯号告诉我,那几个联军傀儡兵就在这辆车里了。
大脑告诉我,那几个还有用。
“各位听好了,”我对他们说,“这个营地里不留活口,把那辆防空履带车里的人留给我就行了。萨卡卢加同志,你跟我来。”
出乎意料的是,萨卡卢加仅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没说什么。
谭雅身体一顿,向着营地望去,再一次露出了嗜血的杀意。
没等人造神们反应过来,其中一个帐篷里跳出了一道身穿粽绿色风衣的心灵工程师,刚抵达地道出口便大声呵斥:“怎么回事……”
话说到一半,他已经注意到,地道内的惨烈景象了:内脏遍地,血流成河,宛如《神曲地狱篇》中,穆罕默德所在的“割裂区”。
虽是心灵工程师,但他也呆了一阵。这错误不大不小,因为……
因为在下一刻,一股遍地发凉的寒意从我们身边飘过,一直刺向了这个心灵工程师的脖颈左侧。
我闭上眼睛,进入了这个心灵工程师的情绪视角。此刻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看见一张兴奋的秀丽脸庞,在瞳孔中极速扩大。
在那个心灵工程师的脑袋被手刀切下并抛飞前,我及时退了出去,跌坐在地上,慢慢地喘着气。
虽然只是个“观众”,但毕竟和被借用视角的人共用过大脑。血腥的一幕仍在我面前,挥之不去。
回过神来,那个心灵工程师已经死了。泉涌般的浓稠鲜血从颈脖上汩汩冒出,身体直挺挺地倒下。
看了一眼他胸口的标识,是个a级心灵工程师。没想到,被打得溃不成军的世界帝国,不仅手上还有a级心灵工程师,尤里敢在发现了一条地下通道后,竟派他来探查。
杀死心灵工程师后,谭雅立刻朝前面的军营冲去。其他人造神也如梦初醒,飞速跟上他们的脚步。
走到通讯车门口,我听到车内一阵杂乱的脚步从通讯车里出来,还夹杂着武器摩擦碰撞的声音。
我转头对萨卡卢加说:“不破坏这辆车,干掉出来的十多个联军征召兵,对你而言有没有问题?”
通讯车的门已经打开了,出来阻拦我们的正是一群傀儡征召兵。
萨卡卢加笑了笑:“明白。”
血腥的杀戮随着惊呼和惨叫声一齐出现在通讯车门口。冲出的敌人在萨卡卢加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我在通讯车门外,双手攀住了车顶,眼眸微眯,猛地纵身一跃,跳到通讯车的车顶,抬手抓住顶部架设高射机枪的瞭望台,打开了履带车顶盖,落到了通讯车内部。
当我从被注意到头顶动静的守卫围住的瞭望台,一步跳进通讯车内部的时候,直接向地上扔出了一颗闪光弹,闭上眼睛,根据生命无眠向房间里开火。站在中间的另一个心灵工程师顿时倒在地上,胸部中弹,流了一地鲜血,当场毙命。
落在地上的时候,两旁的四五个傀儡士兵瞳孔紧缩,满脸骇然。
看起来……这次袭击的收获不小。刚才被我击毙的家伙是个b级心灵工程师,同样是尤里派来调查地下通道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