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马克!快醒醒!行动开始了!”从床上被人拖起来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我从来没法在晚上睡个安稳觉,总是重复那个在医院做手术时神形分离,魂魄走到走廊里就陷入深渊然后在奇怪的声音中惊醒的梦。只能白天睡觉。所以有人打扰我白天睡觉的话实在找死。
“马克……马克同志……您松手……”我这才一屁股坐在床上穿衣服。“诺布朗加,你跟了我也有快十年了,难道还不记得进门前要敲门吗?”说真的,以前战事紧的时候我一直是在枕头底下放一把枪一把刀以防刺客的。
“马克……听我说……谭雅已经逃了!”诺布朗加喘着气站起来,找了把椅子重新坐下。我淡定地拿起军服一边慢慢穿一边问:“动作挺快啊。什么时候的事?凌晨还是……”
“不……同志您看清楚,现在中午了,她刚准备跑!我们该……该怎么办?”
“哦?这么急,看来我低估这个小妞了。也行,她想走就走吧,我们按照计划行动吧。感谢伟大的北风之神吧,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是空军的主场啊。格兰藏姆这个幸运的家伙,可以不用四处在雪地里奔波了。”
“马克耶布卡同志,视野这么好的地方,又没有大雪天,是难以跟踪的!”
“我知道,但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
“实在抱歉指挥官同志,前方视野太好了,又有光棱坦克掩护,所以没追出去多久就跟丢了,我们……我们一无所获……”一小时后,格兰藏姆结结巴巴地在会议帐篷里向我解释。“那么发信器呢?侦察机引导成功了吗?”我并不焦急。“发信器被她发现了,侦察机……一无所获……”格兰藏姆低下了头。
“指挥官同志!找到了!”诺布朗加拿着一打照片兴冲冲地跑了进来。格兰藏姆瞪大眼睛看我们:“找到什么了?”
“当然是谭雅逃命时走的那条,盟军从后方基地攻击我们所走的路啊!”诺布朗加打量着他,然后问我:“怎么,你没告诉格兰藏姆?”
“还没来得及。”我站起身拍了拍格兰藏姆肩膀:“辛苦你了。我知道,想要骗过谭雅不太容易,感谢你的表演,让盟军终于暴露了自己的弱点。”诺布朗加也开心地点点头说:“我这就去通知少将同志,让他派兵攻击!”
“回来!你以为盟军是傻子,一个师的兵力能挤在一条小小的公路上不怕被袭击吗?如果我是盟军最高指挥官,难道我不会怀疑为什么红军在进攻我们塔防阵地的正面战场消失了吗?所以接下来,我们得自己动手。集合我们的风暴小组还有精英战斗兵,出发!”
……
“就是这条路了。”诺布朗加一边看着笨重的便携电脑一边指着面前狭窄兰藏姆咋舌道:“这小妞真会跑路。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别说你,侦察机和发信器都没想到,几百人搜索部队也没想到,连诺布朗加的无人机都没想到,这不算丢人吧?”
“所以我们就索性被指挥官同志当做欺骗性的一步棋了?”格兰藏姆一脸无言以对的样子,又重新提问:“我还是不明白,基洛夫飞艇那种大家伙怎么追得上一个特种兵?”
“当然追不上。但是万米高空中的大家伙肉眼是看不见的。相反,只要让这些大家伙少带些炸弹,多装上一些侦查设备,效果会比那些空天侦察机好上一百万倍。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去看看爱因斯坦是有三头六臂还是九头鸟降临,可以凭借一堆该死的塔防把我们挡住那么久。”说着我第一个开始出发,被格兰藏姆拉住了。“最后一个问题,指挥官同志,”他疑惑的问,“门口牺牲的守卫的同志是怎么回事?”
“哦,那个啊。两个之前在部队里就有军纪败坏问题的家伙,这次和超时空传送的盟军部队作战时又犯了军纪,早该枪毙了。我给了他们一个机会:站一天岗,可以无罪。然而马克思同志没有保佑他们得到改过自新的机会。就是这么简单,不必为他们遗憾,他们已经得到烈士待遇了。”然后我拎起地上的背包,向部队宣布:“现在沿着公路周围的树林前进,快!”
太阳已经日落西山了。下午1点半,我们最好在太阳日落之前沿路赶到盟军基地。不能看着我们的士兵在爱因斯坦该死的塔防阵地前做无谓的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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