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见“火球”紧跟着金翅神雕。
金翅神雕呱呱地叫了数声后,继续腾空而上,那几声雕鸣似乎是在催促两位道长跟着它尽快离开此处。
温道长撤了御气之力,道:“师兄,无尚师兄的神雕怎么抵挡不了那只火鸟啊?”
毛道长甩了甩了手,应道:“不是抵挡不了,而是没法对付。”
“抵挡不了,没法对付,不是一个意思吗?”
“抵挡不了,就是失败了。没法对付,就是暂时没法对付。”
靠。“又在自作高深地胡说八道。”
“超出平常的高深,又岂是你能理解的。”你这个猪头。
我靠,抬高自己,贬低别人,有意思吗?“咦。师兄,你看,火鸟飞走了。”
毛道长抬头望见半空中的火鸟向着西边的天际飞走了。
空中的朱火鸟飞走后不久,就笔直地向着一处官道降落。此处的官道向西可以通往双阳城,向东可以到达元阳城。
官道边上的枯树下有数人正围着一辆马车在歇息。马车中坐的人是双阳商帮的帮主陈鞠亮,自从他死了儿子,面色就变得极其难看。他旁边数个或坐或站的人是他的车夫和跟班。
众人中有一位头发焦黄、胡子卷曲、面色燥红的老者,老者身穿紫色道袍,此时正在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朱火鸟在离官道还有三千米的空中停了下来,它扑打着巨大的翅膀,发出了极大的火焰,犹如一只传说中的金乌大鸟。
陈鞠亮的车夫与跟班望见空中的“太阳金乌”后,惊叫熙攘,天上出现了两个“太阳”。
陈鞠亮掀开马车上的帘布,对身边的车夫道:“快去请朱雀大护法!”
车夫还没有挪步,紫袍老者猛地睁开了双眼,只见他的双手垂直相握,继而打开,御气在自己身体周围结了一个气罩。气罩由淡转浓,接着由浓转淡,紫袍老者消失了。
三千米的空中,朱火鸟的背上出现了一名紫袍老者,紫袍老者出现在鸟背上的同时,他的紫袍就被大火烧化了,下身只剩下了遮羞布。
真金不怕火炼。遮羞布是用金丝编制而成的金属布料。
※※※
朱火鸟飞走后,金翅神雕在空中兴奋地长叫数声后,笔直地落向毛、温二人所在的地面。它扑打着翅膀,盘旋滑落,最后落在不远处的凸坡上。
神雕翅膀扇起的大风,卷起了沸沸扬扬的灰尘,pm10的飘尘(粒径在10微米以下的可吸入颗粒物)环绕在四人周围,过了好久,空气才不那么呛人口鼻。
李笑剧烈地咳嗽,一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一手轻抚着红茶的口鼻。
毛、温两位道长都是三十九阶的炼气大宗师,他俩闭住了口鼻暂时没有进行呼吸。
神雕侧头看了看因咳嗽而微颤的李笑,露出很不屑的眼色。或许,李笑是它见过的修为最低的炼气修士。
用手抚摸着红茶那滑腻的脸颊、温软的嘴唇,李笑在心中道:我绝不会让你死掉的。他拉住毛道长的衣袖,恳请道:“老爷爷,你能救她吗?你要是能救活她,我愿意……你让我如何,我就如何?”
毛道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李笑道:“或许……无尚师兄有办法救她。”
“无尚师兄?他在哪里?”
“元阳山道宗大殿。”
“你带我去求他好不好?”
温道长道:“走,我们坐神雕去。”
李笑扶着红茶,刚要从地上起身,就听到一声大喝:“不用了。我已经来这里很长时间了。”话音刚落,虚空裂开,从虚空裂缝里走出来一位紫袍炼气修士。这个紫袍修士在头顶梳着一个发髻,长了一张国字脸,面容严肃、苍老,头发全白,络腮胡子则黑白夹杂,他身材高大,浑身散发着磅礴的气势,不言自威。
毛、温二人见之,脸色大变,噤若寒蝉。紫袍修士正是他们的师兄无尚仙人。
无尚仙长是四十二阶炼气先师,可以不借助隐身宝衣,直接御气掩盖自己的行止和踪迹。
多数炼气修士的境界停留在御物初期,十之一二的炼气修士在众多极品、上品药物的辅助下,可以达到御物中期的境界,少于百万分之一的炼气修士可以突破四十阶,成为炼气先师。
炼气先师和炼气大先师都属于御物后期的境界,但是炼气大先师非常罕见,比ab型熊猫血还稀有少见。
炼气先师和炼气大先师被视为“半仙”,尊称为“仙长”。
李笑见凭空出现一个老人,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想到老铁的隐身技能,也就坦然了。他试着问道:“你就是毛道长的师兄吗?我……我……”李笑慌张地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说不出来之时,就要跪拜恳求。然而就如同跪在棉花上一样,他的小腿弯不下去,被阻挡住了。他跪不下去,口中急切忙乱地道:“求你救救她,求求你救救她,求你了?”
“不救。”无尚仙人很简短的一句话,就打发了李笑。他目视毛、温二人,严厉地道:“你俩,好大的胆子,竟敢盗取金翅神雕。该当何罪?”
毛道长知道盗取道宗大殿的神雕是死罪,不过他知道作为师兄的无尚仙人会念及旧情,不会过重处罚于他。于是,他一言不发,妄图等无尚仙长气消后,蒙混过关。
温道长见无尚仙长如此严肃,咧嘴干笑道:“无尚师兄,不是你想的那样,……”
“住口。你应该称我为宗主,而不是师兄。”
毛道长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