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神飞门的人是不用兵器的,那钢圈软袋原来也是接暗器用的,后来是仉轰在闲暇无事时,一时兴起自创了一套软袋的打法。
其实对付一个羿烦耀根本用不着兵器,也只是仉武补好久没用了,技痒而已。
一上来,羿烦耀的弯弓就差点被套走,他怎么也没想到仉轰有如此的兵器技艺,其实他也糊涂,就算人家不用兵器,但“空手进白刃”的功夫也不是徒有虚名,不过他也占了个便宜,人家要不用钢圈软袋,直接上双手的功夫早就解决他了。
这不,现在他又糊涂了,竟然用弓去袭仉轰的另一只空手,一下子就被人家抓住了弓头,但羿烦耀毕竟不是平凡之辈,临危而不慌,空着的手探背囊,食中二指钳出一支雕翎,朝仉武补甩去,同时一腿抬起,一招“后羿射日”蹬出。
仉轰虽用软袋收了雕翎箭,但那一腿让羿烦耀夺回了兵器,可仉武补更高兴了,因为有玩头了。
现在的羿烦耀更不敢怠慢,另一支手握着一支铁杆三棱透甲箭,他打穴的功夫看来也不弱。
就这样,弓来箭往,袋去手回,这回仉轰可算痛快了一番,而羿烦耀也大大地痛疼了一番,那钢圈软袋的铅块砸在身上的滋味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品尝”得起的。
羿烦耀真急了,想出一计,打算破釜沉舟拼一回。
突然,他一个退身步退到墙的近前,等仉轰跟上后羿烦耀纵高二尺,手中透甲箭飞出,直攻仉武补面门,接着连珠价抽箭像发镖一样发出,把仉轰倒是忙活住了一阵,而他借机在身子落下一尺后,铁背弯弓猛往斜下方一戳,弯弓打弯,再一松劲,弯弓把他斜斜地弹向屋顶,此时的羿烦耀还不敢松懈,两支劲箭依次搭弓射向仉轰,快碰到顶棚时,他把弓往斜上方一捅,穿顶棚过瓦片。
仉轰自然在后紧追,不过他身形肥大,撞了个更大的窟窿上了屋顶。
当羿烦耀出瓦的时候,正好出现在高、石二人之间,双方都一惊各自一退。
羿烦耀也不回头,一把抓住石凌卵,“快走。”
石凌卵不甘心,随手三支小飞枪打出。
“豹子!”高押一手投出三粒铁色子击落小飞枪,他是未学武艺先学赌艺遂练暗器就练色子。
那二盗也不顾暗器未果一同往镖局外逃去。
高押刚要追,仉武补一拦,道:“我去,你留下。”话音刚落他已不见踪影。
羿、石俩人刚才的地方好在离镖局的墙外不远,可仉轰的轻功高明,几步追至。
墙外有一匹宝马良驹叫“万里乌云照”,并没拴在什么上,可见此马极通人性,俩人石前羿后跳落马背。
宝马刚一抬蹄,仉轰就到了。
羿烦耀急忙一个大转身与石凌卵背对背,几支雕翎箭“嗖嗖”地射出。
仉武补一把全都抓住,但马已经跑出去了,仉轰不舍紧追其后,身上带的暗器成把成把地往人和马身上招呼。
羿烦耀自也快箭不停,虽也带着大尾箭,但没人家快,到最后连一支箭搭弓的工夫都没了,只好用弯弓拨打暗器。
石凌卵在前面喊了一句:“你来驾马。”说罢和羿烦耀一个大调身,他到了后面,双手握枪的末端,将“六合枪”中撤枪的招数省掉,一条大枪舞动如飞,上护其身,下护其马,这正是马上大将闯“箭雨”的架势。
此时双方都在惊叹。
石凌卵惊的是以仉武补此等胖大的身子何以能练成如此高妙的轻功,人家几个箭步竟能跨越如此之远,江湖上练轻功的瘦子们看见这“神飞大纵”的功夫都得汗颜。
他不知道就因为仉轰是个胖子,当初神飞门的上任门长也就是仉轰的老师死活都不肯收他入门,可仉武补和老门长打赌,一月之内能练成神飞门的绝技“上下为天无地走”,练得成入神飞门,倘若练不成就不留性命,以免门中密技外泄,当时的老门长简直就拿仉轰当疯子,要知道他自己是个瘦子,练“上下为天无地走”足足练了七个月才练成,这还得说是自己有这个天资,但是仉轰凭着资质和恒心,就给练成了,不但让老掌门心甘情愿地将门中绝艺清囊而授,就连掌门之位也传给了他。要与此人为敌石凌卵又怎能不叹?
仉武补亦在惊叹,惊的是这石凌卵的坐骑“万里乌云照”久闻其名,今日一见果真闻名不如见面,它健如猛虎,快似离弦,最难得的是,虽快却不慌,稳如八抬轿,虽健却不躁,灵如脱兔跑,也不知是人调教,还是天性好。
随着仉轰内心对好马不得明主的不停叹息,暗器越来越够不着,距离也愈拉愈远,最后只得放弃,回转镖局。
再说祝、汪二人,祝赤是在镖局最外面的墙头上追上汪晓的,再晚一步,汪晓就能逃出海天镖局了。
这一“火”一“水”,一老一少,在墙头上刚一交手,汪晓就觉得自己虽未逃的了,但也占着大便宜了,首先自问这平衡上的功夫较高,在海上经历多年,习有一套“颠潮步”的下盘功夫,正儿八经地下过几年苦功,而且他觉得自己较祝赤年轻力壮,单对单只要多打一会儿,祝赤肯定抗不住。
可一打上才知道,他虽能在墙头上歪歪斜斜不掉下去,可人家步履沉稳,稳扎稳打,比他看似翻覆的“颠潮步”更可以应用实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