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星伸了伸懒腰,“睡得好好哟,精神好饱满呀。玩去喽!”
似乎浑没发现一旁的摔得跟一张大饼似的格格巫,主食里小星对黑米面窝头更感兴趣。
没人管的格格巫好像直到现在才缓过来,要说鼻子长是挺碍事的,给他弄了个满脸花,等他爬起来确定了门的位置,晃晃荡荡地走出去,回想了一下小星的脚步声方向,虽是一瘸一拐,可还是着急。
到了小星常嬉戏的那间房。欸?里面没人,遂格格巫到处看到处找,翻箱倒柜地找,最后连耗子窟窿都看了,就是没有,后来才想起来,即便叛天星恢复原状也不可能被藏到哪里去。
忽然,一个大虫子玩具吸引了他,赶快过去仔细一瞅,小星还真在里面待着呢。
“你在干什么?”“没看见吗?虫子在扮我玩儿呢。”“你应该说在扮虫子玩。那怎么不动呢?”“我在扮冬眠的虫子。”“那冬天已经过去了,出来吧。”
说完,格格巫双手一抖这个大布袋玩偶,“砰”,一股类似金钢石粉末的东西氤氤氲氲了整个房子,把他“咳咳咳”地呛得够戗,还有大喷嚏。
徐、沙二人此时实在担心小星,可眼前的一猫一狗太纠缠了。
阿兹猫的依人依得是够厉害的,依得徐徐似乎立刻就要吐了。
小白就更不用说了,沙沙不动真格的不是,动真格的更不是,现在有点急了,抡拳就要给小白的头上来个“重锤”,但让一旁动手的徐徐给喝止住了。
“你那是做什么呢?”“我要一拳打醒它。”“你那样只能一拳把它打得更晕。”“那怎么办啊?”“你要唤醒它,用你的心唤醒它。欸,注意你的脚脖子。”
幸亏徐徐的提醒,要不沙沙的脚踝处少说也得见排牙印。
沙沙蓦然想起自己给小白编的一个歌:
白白的云朵,白白的棉。
白白的莲花,白白的盐。
可都比不上我们的小白惹人怜。
比云朵实,比棉花重,比莲花更不染,就是不能当盐放到锅里面。
虽说是动着手抵御,可确确实实是在用心来唱,一遍又一遍,直要唱到小白清醒过来才住。
那边的阿兹猫可有点胆怯了,“动武就动武,平白无故唱个什么鸟歌呀。烦死猫啦,快别唱了。等着我的,等我解决了徐徐,看我不咬死你的。”
小白进攻开始迟缓了,慢慢地,黑灰烟从它的耳中出来了,也没有仰勒勿的说话声了,“汪汪汪”,小白终于醒过来了,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照着阿兹猫咬了过去……
“喵……”阿兹猫的悲惨结局。
“快!快去看看小星!”徐徐直奔小星的房间。
二人和小白飞跑到那里一看,惊骇得不得了。
格格巫的手已经碰到了小星,叛天星的力量正在源源不断地进入到他的身体里。
小白第一个冲了上去,它要保护自己的小主人,可却被一股强大力量的气流给挡了回去。
徐、沙二人一齐冲了过去,但合力也没能冲透。
只见格格巫似乎越来越强大……
“停停停停停。”这时全喜智让他们先不要再演了,“演徐徐和沙沙的两位没什巫的,你这个地方要把角巫是什么人呀?他邪呀,尤其是这个时候就更该邪里透恶才对。你得邪恶出来才对知道吗?你这个地方的戏还不够。还有小杜你,尤先生向我推荐你就证明你有这个本事,可现在有些个自满了。还有,格格巫吸取你力量的时候你好像笑场了。怎么回事?”
“他那样子当时是挺可笑的嘛。”小杜又笑到,“我没忍住就笑了。”
“那你也不能笑呀。还有,你后来为什么又显得那么惊恐呀?小星是什么性格的人,即使是到了那种时刻也不能像你刚才似的作出那么恐慌的样子来,对不对?你得适度知道吗?适可而止,啊,好好体会一下这几个字。来,咱们从格格巫吸叛天星的力量那块儿再重来一遍。啊,对了,你们几个可要把透明的雪蚕丝线拿好了,一会儿得把格格巫的长衫给扯得四散纷飞,要有格格巫因为身体不能承受那股力量被涨爆了的效果。好,大家注意了,开始。”
“全居主,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冷悟情发问到。
“哦,原来是冷总镖头呀。我们正在排练呢。”全喜智道。
“排练?”“啊,排练。您还不知道吗?当下洛阳这里出了一本儿书,说是一本儿,其实连出好几本儿了,时下兴看这个。看,就是这种带画儿的话本儿,《画笔小星》,里面全是叛天星讲述的人吓人自己吓自己的掌故,弄得看书的人看吧,睡不着觉,可不看吧,更睡不着觉。他们雇用我们演台子剧给出书的买卖造势。”“《画笔小星》?叛天星讲掌故?”“是呀,昔年西晋文人左思写成《三都赋》后,这里的豪贵人家争着买纸抄写,纸价因而昂贵。我看用不了多久马上又要‘洛阳纸贵’了。”
冷悟情当然知道《画笔小星》了,本来恳求经大夫跟自己去南京,可他马上要去和司寇总捕有一桩公干,不过倒是答应了完事之后立刻赶往南京医治农耪,路上,听到这本书被人提及过。
接书在手,冷悟情随手翻开就看见了一个掌故的引子……
“爱屋及乌?爱乌及屋?”边上的小星边念叨着边劈木头,准备生火的同时还不忘温习先生教的成语。
柴劈好了。
小星把手洗净之后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