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又物和安菁知道夏辽斐托东西的事情已然走漏了风声,遂乔装改扮行路,住店都拣那不起眼的小店、野店,可光注意它不起眼了,没留神是个黑店……
黑店的伙计们狠着呢,一个个手里拿着大木棒子,什么怜香惜玉呀,全照死里招呼。
“孩子们上,这两个小娘们儿改头换面的,肯定带着值钱的东西了。谁把东西帮我们抢到手,这两个水灵的溜光的小娘们儿就归他。”说话的是个手拎菜刀孙二娘似的人物,她旁边站着一个卖肉的,一脸的横丝肉,手里拿的是猪肉刀。
尤又物一听这话气得跟什么似的,双剑交于单手,拉着安菁纵到了放杂物的屋子里。
“嘿,正好,关门。”卖肉的喝到,和“孙二娘”一起蹿到了屋里。
尤又物之所以那么做,是要以最快最省力的方法把这帮零零碎碎全部干掉。
果然,一会儿这个的大棒子的棒尾磕炕沿了,一会儿那个的大棒子让房梁给挡了,还有个让人家的棒子屁股把他的屁股给扫了一个大屁股墩的。
遂尤又物和安菁一剑一个一棒一个,还不到一碗茶的工夫,“孙二娘”和卖肉的这俩开黑店的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羽翼”就“噼哧噗哧”地毛干爪净了。
俩人吓得流汗了,在过一会儿指不定还要流什么呢,别的不管不要了,先跑吧。
可他们刚迈出门槛,尤又物和安菁就堵在前面。
“想跑容易,把脑袋留下。”安菁怒斥到。
“孙二娘”还硬充面子,“哼,别把我们给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让你们尝尝我们‘荤素刀法’的厉害。上。”
卖肉的还真听话,一撸胳膊摆开了架子。
虽是双方都是两个人,但他们摆开的架式是把尤、安二人包围了,面上的表情还挺严峻的……
等一打上“娃娃”才知道,敢情“荤素刀法”就是男的使的劲大点女的使的劲小点而已,互相配合得还算有点默契,但没几下子就让尤又物和安菁把他们给围住了。
卖肉的和“孙二娘”见势不妙俩人往屋里跑,刚想关门,让“娃娃”们把他们连门一起踹进去了。
卖肉的往地上一躺,要练“地堂刀”。
“孙二娘”已经不是急了,是惊了,发现了麻绳,一抖卷住了房梁,“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
“想上吊呀?没那么便宜。”安菁一个箭步过去直直捅过去一棒。
“孙二娘”可没那么轻生,拽着麻绳双脚离地奔安菁踹了过去,应该是玩过几天杂耍。
尤又物看他们那样子都快笑了,卖肉的从地上滚过来了,一蛇形剑就把卖肉的给扒拉开了,见猪肉刀的尖指着上面,抢在安菁前面把麻绳刺断了。
“哎呀”,“噗”,“啊”,“孙二娘”被猪肉刀给扎死了,卖肉的被“孙二娘”给压死了。
“草垛里是什么?”尤又物飞步过去用剑一挑干草。
“哎呀呀,别杀我老婆子,都不管我的事,我就是个做饭的。”躲在草垛里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惊骇地道。
尤又物见老丑女人穿着又粗又破的麻布衣裙,比褴褛的乞婆好不到哪去,遂向安菁道:“算了,看她挺可怜的,咱们走吧。”
老丑女人一听这话,立刻趴在地上一个劲地叩谢不杀大恩,可等安菁和尤又物相继扭过身去,她飞快拔下发髻里铁力木的簪子,上去一下就割开了安菁身背的包袱,鸟爪般的手把里面的八卦盒子抓出来就上房了。
可鞋底刚挨上瓦片,一名女子挡住了老丑女人,始料不及的她用木簪子就捅,结果被一柄鱼骨剑别断,继而还给了她一剑,顺手把八卦盒子夺在手中。
尤又物和安菁也已在房上。
“这就是夏辽斐托给你们的东西?”“这就是六扇门管的世道?”“我要抓的是大贼。”“大贼?卖国贼?”“真要是卖国贼天下共讨之。”“那就允许蟊贼横行于世吗?”
“要是像二位这般助纣为虐的人少一点儿也许会好些。”此时老丑女人拼着最后的力气把断了的一截铁力木簪子打向站在鱼爱媛身前的尤又物,被鱼骨剑一剑劈落,“至少我们会多些工夫儿。”
安菁给老丑女人又补了一棒。
“看来鱼捕头是要把这八卦盒子给拿走喽?”“这是我分内的事情,还请尤老大行个方便。”“鱼捕头方便了,我们就不方便了。”“那……”“那就请鱼捕头不吝赐教。”
尤又物收起一剑刺出一剑,空着的一手去夺盒子。
鱼爱媛也不占便宜,单手拿着盒子,用单剑跟她比斗。
旁边的安菁不管占不占便宜,持着双棒刚要加入战团,一个长脸人拿马鞭抽了过来。
尤又物见过这人的武功,恐安菁不是对手,撤出另一柄蛇形剑替安菁接了下来。
那位画师与长脸人同时出现,此时双笔战上了鱼爱媛,一旁的安菁也没干看着,三人同夺八卦盒子。
长脸人一马鞭照双蛇形剑招式的破绽缝隙里抽去。
尤又物想用剑绞住马鞭,怎奈人家的马鞭比她的蛇形剑还似活蛇,转过“头”去“咬”她的手,好在蛇形剑飞一般一翻给撞开了。
一时半刻是分不出输赢的,尤又物心里又担心着盒子,难免招式中散乱了一些,就更难抽身了。
画师大铁笔划走鱼骨剑,画笔画开双羊角棒,双笔去夹那八卦盒子,只要里面是赃官贪赃枉法的证据就不能放过。
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