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鱼爱媛!抢走至宝半天星不说,还杀了本国公那么多家丁,真是无法无天了!给我全国通缉!”
不久前,农耪被赶来南京的经大夫给治愈了,慎缜立刻设法去告知冷悟情。
等他和冷悟情一起回到南京,路宽赶上大车,薛习陪同,一行五人按照农耪的回忆一路西行……
“对,就是这里。看,我的钢锄和我种的东西还在,当初我待在这里就因为种子和土都是独有的。当时我记得有个异族人疯疯癫癫叨叨咕咕地奔那边走,我怕他掉下去,先喊了两嗓子,可那人不停步,反而还越来越快,我纵过去拦他,可却被他给带下去了,后面就……”
“后面的事情农兄以后再回忆吧。”薛习道,“先把宝物找出来要紧。”
“我记得埋那儿了。”说罢,农耪就要刨。
“欸,别用铁器挖。”慎缜提醒到,“我来。”
埋得并不算太深。
“这就是那价值连城,让天下人梦寐以求的半天星?”冷悟情拿在手中边看边道,“但愿此物能化解一场纷争。”
“事不宜迟,咱们还是快走吧。”路宽道。
回去的路上,路宽都不敢心疼牲口,鞭子甩得“啪啪”响,但在一片比较空旷人烟稀少的地方不得不停了下来,前面一帮身穿犀牛宝铠手持沉重大铁刀的净兵拦住了去路。
领头的是诡道堡的贝二爷,旁边是勾陡翻,再往后看还有俩人,一个是卫大醒,一个是“手子”。
卫大醒一脸得意的坏笑,见到从车上下来的薛习,仿佛再说:“叫你不让我重入写珍斋。”
前些日子,卫大醒去见薛习,想还在那里做事,被薛习好一通训斥,可他脸皮还是比较厚实的,一次不行又去二次,一大早让他看见路宽赶车去接薛习,撩车帘上车的时候还让他看见了农耪,最近南京城里的风言风语他听到过一些,仔细一琢磨心生歹意,可又不敢一个人独挑,遂找到自己的狱友“手子”壮胆,俩人赶往诡道堡说动了令狐大堡主,这才净兵出堡,一路上打听薛习那副不普通的颜面,今天就选定了此地要行抢。
“我这里先恭喜几位得到了至宝叛天星。”勾陡翻语调异样地道,“那么好的宝贝可否让我们大堡主先把玩几天呢?我们诡道堡定不会亏待几位的,都不用我们大堡主,我勾陡翻就会重重答谢几位。”
“嘿嘿,这几句话可是你们贝二堡主教给足下的?”薛习蔑视地道。
“不假,这些话我是替我们贝二爷说的,我们贝二爷不失身份。”“看来你跟你们贝二堡主还没少学东西。”“薛斋主真不愧是个文人。咱们能不能来点儿武人的痛快?给句话行不行?”“行,不行。”“说什么呢?到底行不行?”“给你句话行,叛天星进你们诡道堡不行。”“好,这多好呀。其实要不是我们贝二爷教我,费唇舌的事我是最讨厌做的。你们上吧,布‘金坚阵’。”
首先这些净兵如同潮水一般冲了过来,想把几位义士和大车隔开。
几位义士无须用大车做防护,也不想损毁了路宽的东西,遂随着他们到了空地。
这些净兵一下就把义士们给包围了,里外各一圈,一围上立刻进攻,里圈人手里的大铁刀几乎同时劈下。
义士们一致面冲敌人背对背站好,用各自的武器抵挡,但不待换招,里圈的人一击就退,换外圈的人轮番进攻,步法身法一致。
“车轮战!”路宽道,“大家先制住里圈进攻的再说,别让他们转着圈儿打咱们。”
农耪听完首先一锄砸了过去,相对的净兵力气没他大就一矮身子,但身子并没有停下向外圈移动,外圈的净兵此时立刻迎上摆大铁刀就砍。农耪把钢锄一横压住他们俩,也就是说他们已不能完成里外圈的调换,可两旁的两个净兵从外圈挤了进来,一双大铁刀照农耪的双臂斩来。农耪伸双手抓住大铁刀的柄,双脚踏上钢锄的长柄照旧压着那两个净兵,但净兵们毕竟都是膀阔三停,好在他没有被反制住而且兵器没离手。
慎缜的铁尺尽打净兵的穴道,可对方只消把头颈的穴道防住,身周有皮铠护体。
此时净兵又再里外调换,慎缜手握铁尺要利用此时机先点住一人,可训练有素的净兵压根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反而步步紧逼,用有防护的身子推撞,使得慎缜不得不退,也就无疑让敌人进得更深,于他于人都已不利。
慎缜想设法改变这种局面为时却晚,几把大铁刀也不是那么好逼退的。
薛习用折扇上的刃去削净兵的手背和腕子,可惜人家的皮铠能护住的几乎全护住了,也就给人家造成了几个印子而已,又一摆扇子,用前面的尖去扎对方的指尖,可人家的皮铠连指尖都能防护住,薛习强迫自己不要后退,一旦让净兵把圈子越缩越小,那大家的武功就不得施展,到时连跑都不方便,可几把大铁刀如同拦路虎一般,想进不易,稍一松懈就只退不得进。
路宽别看是头一个喊的法子,可自己要做到还真难,有暗器不能用,生怕那不大不小的小车轮子伤不了对方,倒会让人家用大铁刀一挑误伤了己方的朋友,一条赶车鞭现在都甩不直了,长兵器的优势几乎成了劣势,他同样也是不敢退呀,脚下牢牢苦钉,手中牢牢苦撑。
确实不是义士们无能,实在是诡道堡无废物,最主要的是他们的主帅创出的此阵不是死物。
就属冷悟情这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