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爱媛突然就昏迷不醒了,“手子”立刻不知所措只得大声呼唤,
就在他又慌又乱的时候,旁边的水流之中蓦地齐刷刷出现了一帮水鬼打扮的人,全身的衣服就像跟裁缝定做的皮口袋一样紧箍着身子,头戴分水鱼头帽,下巴上有两根带子打了个蝴蝶扣,帽子上还用铁箍箍着脑袋,铁箍两侧还有两个螺丝疙瘩,上旋着两把匕首。
现在他们整整齐齐地排成一排向鱼爱媛和“手子”这边就像一面墙一样推了过来,到在岸上左右一分,从他们身后走出一个同样装束的人。
“手子”能看出这个人必是头领人物,因为他身上的衣料贵得吓死人。
这个身材异常魁梧的头领一步步逼近,让“手子”这样的人怕得要命,连逃都不敢逃。
走至切近,这个头领人物只是用余光扫了他一眼,继而立刻蹲身给鱼爱媛“相面”……
“噌”,“手子”从噩梦中惊醒坐起,等他的六神找着正主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张床上。
旁边有人说话,“醒了?”语气既无礼又傲慢。
“手子”扭脸一看是个喽啰兵,凭经验应该是吃水路饭的。
“啊,这位大哥,我……这是在哪儿呀?”“哼哼,这是我们的水寨竹城。”“那敢问,贵宝寨的总瓢把子是……哪一位呀?”“嘿嘿,走吧,我们瓢把子正想见你呢。”“是是是,应该拜见拜见。”
说完,他立刻下地穿鞋,跟在眼高于顶的喽啰兵身后,走过几个竹廊,来到一间气派的竹屋外,这个喽啰兵立刻变得十三分的卑贱,在门外一鞠躬,“禀少寨主,我把‘手子’给您带来了。”话声简直就是个发嗲的太监。
“让他进来吧。”这个声音里有种邪异的霸气。
“喽啰兵”回身冲他一努嘴。
“手子”也不敢抬头,就像地上有钱捡一样走了进去,首先看见的是躺在床上的鱼爱媛转醒,坐在床边的是个郎中,他的那双手显得很有能耐,最后看见的就应该是他噩梦中的那位头领人物,光看见背影就吓得他把头低的更低。
地上或许真有金元宝之类的东西。
“经大夫?我这是怎么了?这里是哪儿?”“鱼捕头您是挨了人家一种特别的掌法乱了气血,好在您吉人自有天相,已经不妨事了,只须静养几日就行了。”“那这位是……”“啊,这位是这里的少寨主。”
“鱼捕头,您不认识我了?”少寨主把话接了过来,“也难怪,您是贵人多忘事,更况且也有年头儿了。”
“那您能给我提个醒吗?我实在看着您面生的很。”“嘿嘿,我可是您送进牢狱的第一个犯人,您真不记得了?”
后边的“手子”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子,冷汗“嗞嗞”地直往外冒。
“第一个犯人?”“看来鱼捕头真忘了,您小时候是不是抓了一个偷了人家几个大白面馒头的野孩子?”
鱼爱媛这才想起来……
那一天,一个小女孩在家门口玩跳房子,一抬头正看见脏巴兮兮的一个大孩子背着一个脏巴兮兮的口袋从另一个木头门里出来,口袋里腾腾冒着热气,那脏巴兮兮的大孩子还正在吃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大个白面馒头。
“欸?我蒸的一屉馒头都哪儿去了?”这是隔壁二婶子的声音。
“站住!”小女孩跳过去叫住那个脏孩子。
脏孩子先是一惊,可一回头竟是一个小女孩,“叫你大爷我干什么?”
“呸,我是你姑奶奶。我问你,是不是你偷了二婶子家的大馒头?”“偷了又怎么样?关你屁事。”
“你没羞,没羞,没羞。”小女孩边说边用手指头刮脸颊,“二婶子家平时舍不得吃白面,二爷爷生病了才蒸的馒头,你不能拿走。”
“走开,少管老子的事,老子还连饿了一天多呢,打小到大就根本没吃过白面。”说完,脏孩子转身就走,可小女孩一下子跑到他的前面,双臂一伸拦住道路。
脏孩子知道只要她一叫,等大人们来了自己至少得挨顿胖揍,心里的狠劲一下就上来了,掏出把刀子一比划,满以为这么个小女孩还不吓跑了。
那知小女孩根本没被吓着,反而怒目横眉看着他,让脏孩子已经觉得她就是大人。
“别欺负女孩子!”这时一个与小女孩年纪相仿的小男孩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两个白萝卜冲着脏孩子一比划,就好像手里擎着长剑大斧一般。
脏孩子此时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这种气势给吓住了还是被“鸡蛋”敢碰“石头”给惊住了。
这时小女孩拿过一个大白萝卜也冲着他比划,“把馒头交出来!”
“原来是你偷了馒头,赶快交出来!”
小女孩和小男孩的两声喝,脏孩子不应该地被喝掉了几分胆子。
“你们……你们手里拿的是……萝卜是吧?”脏孩子都觉得那确实是废话,可内心还是觉得应该问问,是替他们问问他们自己。
“你说这是萝卜?你居然敢说这两个是萝卜?”小女孩自信地笑问到。
“捕头,他既然不信,咱们就使使给他看看。”小男孩对小女孩道。
“不行,镖头,他还没有那种罪过,咱们把他抓住送官府就行了。”小女孩对小男孩道。
他们还挺会给对方找称谓的。
“我……我不怕你们,我手里的可是刀……刀子。对吧?”连脏孩子自己都从自己的话里听出胆子已经不剩什么了。
“捕头,就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