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族‘旗锣伞扇四威长老’中的‘镇八方’广当便是尊驾吧?”使鬼头刀的道。
“诡道堡中唯一的打手,‘催命’勾陡翻也就是阁下吧?”提铜锣的广当道。
“广长老,何故管我们诡道堡的闲事?要是惹起两家的争端可就不妙了。”“我们早就想邀这四盗入族了,他们本来就是我约来的,事情总要有个先来后到。”
同时广当心里忖道:要不是约他们到这里来,还不会有这以外的收获。
勾陡翻听罢一笑,道:“他们欠了我们令狐堡主的账。广长老这一插手,让勾某回去如何交待?”
“这好办,请勾老弟给令狐堡主捎个话儿,就说四盗欠的账算我们天外族的事儿。近几日,我就给堡主怹老人家送过去。”
勾陡翻又一笑,道:“天外族愿意代他们还账,我们诡道堡自然欣喜,但就怕贵族的人舍不得给。”
广当一变色,道:“你什么意思?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天外族?”
“不敢,只是四盗的账欠的日子太久,利息长了,已经由钱债变成命债了。”
“那又如何?只要你有本事来讨就是了?”广当一字一句地道。
“哦?”
“你认为你的‘杀手刀法’能敲响我的铜锣吗?”说着,他一锣槌下去,锣音大作响亮着在山壁间激荡,声势煞是惊慑。
勾陡翻冷冷一笑,道:“不错,我承认刚才对付四盗的刀法不怎么样。你看看这行不行?”话音刚落,他鬼头刀往斜上方一伸,冲反方向斜下方一斩,身子原地转圈,斜斜地挥出一大片刀光圆。
广当一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伤天害理十四刀’中的‘灰飞烟灭’。‘狠心刀魔’从始祃是你什么人?”
勾陡翻凄然惨笑,“姓从的是我老子,我是他的私生子,所以我妈叫我‘狗都烦’。接招!”
同样是“伤天害理十四刀”,这招叫“断子绝孙”,广当只觉一片片的刀影中,所有的后路尽封,敌手的一招竟然化做了十几招,他连忙把铜锣和锣槌在身前、身后、身左、身右、头上、下盘之处一通狂舞,这一招的名字叫做“大海捞针”,用“繁密”挡他的“封断”,算是接下了此招。
勾陡翻一招未完,二招“抄家灭门”又发,上一招是套路精妙,这招则是崇尚“快”和“烈”,凶凶猛猛地攻了过来,下手不留情。
广当不敢掉以轻心,一招“拨草寻蛇”,右手锣槌“拨草”,等“拨”开了,铜锣就“寻寻觅觅”地攻了进去,时机找得很准,正是勾陡翻真气不继之时,就在他锣招未老的时候,突然一变招,一个“天塌地陷”,把大锣一平,砸对手的头顶,锣槌还辅以三个厉害的后招。
勾陡翻不怕,刀正在前伸,身子腾空平展,以刀为轴,用自己的纯外功飞速地旋转了起来,把广当的兵器生生给旋荡了开去,是对手的后招也未用上。
广当只好翻回来再斗,就更怕自己失神了。
勾陡翻的双鞋刚刚一沾地,深深吸了一口气,“伤天害理”的一招“斩草除根”就在“镇八方”广当的全神戒备中挂着恶声又至,直取脚踝,若是这招得手了,接下来就是一刀一刀往上斩,把人活活劈成好几块。
可见当初创此刀招的人必定有着一颗毒蛇的心,一副蝎子的肠,全然不顾天理。
广当怒喝了一声,一锣直取中宫,以攻治攻,是高明的打法,本拟在这招之后能抢占先机,可不料,勾陡翻根本就没被逼得撤招,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意,此时想转攻为守,可又恐画虎不成反类其犬最终让对方占了便宜去,难道真要与敌人同归……
下面两个字不等他想到,一件兵器顺着广、勾二人兵器招数的缝隙旋转着钻了进去,把鬼头刀给荡开了,把铜锣给护了下来,招数怪到毫巅,简直让勾陡翻不可思议。
那件怪兵器显然是广当那方的,好像是四条软傢伙,分别冲勾陡翻攻了过来,明明是在一人手中,可却恰似四个人的招式,古怪至极,让那勾陡翻心中的“伤天害理”用不上了。
勾陡翻没办法,只得使出自己迅捷无伦的“杀手刀法”,招架中求机遇用“伤天害理”反攻。
后来好不容易瞅准了空子,一招“不得善终”要使未使之时,人家的其中一条软傢伙向他左耳削来,竟然把他逼得跳出圈外。
这个刚才还敢和对手俱焚的“催命”勾陡翻此时怎么会……
“你真的那么不要命吗?”话是勾陡翻眼前人说的。
他认出此人手中兵器名字叫镔铁引魂幡,一条长杆,顶端横有一根短棒,短棒上连有四条铁链子,正是刚才削耳朵的链子。
“‘伤天害理十四刀’固然厉害,可常练常用的人会迷失人性,刚才我逼你使‘杀手刀法’是稍微让你找回些人性,毕竟‘杀手’要比‘伤天害理’好得多。但是你自己真的想如你那被大卸十六块的父亲那样变成一个魔鬼,那就算我白说。”
“阁下莫非就是天外族中的‘大宰食’,‘短寿增灾’仇坦仇波者?”勾陡翻问到。
“知道我是谁不重要,知道我是什么更不重要,关键是要知道自己是什么才重要。”勾陡翻闻言后一阵冥思,之后冲仇波者一低头,转身离去。
“多谢‘大宰食’相救。不知‘宰食’前来可是放心不下收‘四盗’的事?”广当问到。
仇波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