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他就在城中利用自己的身份和财力,在转天深夜,得知了那卖火折子的小女孩的住处,他还知道了她是新近才到这里的,而且她只有一个人,只租了一间房。
当他来到那间房外的时候,门是开着的,并且发觉有一个跟那女孩背影很像的女郎站在房中,房中的光线比较弱,只有一盏昏暗的小油灯,起的作用不大,不过即使是白天,只要不点灯,这间房里同样是黑咕隆咚的,大概是因为房租便宜才会有人租它。
“是来找骗子的吗?你来晚了。”房中那背冲他的女郎道,嗓音在女人中算是够粗的。
“姑娘是……”“姓鱼,白鲢鱼的鱼。”“六扇门的鱼捕头?”
那女郎不答话,在屋中开始查寻起来,那仔细劲真像个干练的办案高手,就这样,让萧然境的疑心减了几分。
这时,女郎从一个抽匣中搜出了一张银票,“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你的吧?”她稍微一侧脸,冲萧然境一扬银票道,可不等他回答,“听说你昨天做成了一桩玉胆生意。有没有给她看过?”女郎一面又再用精光有神而显大的眼睛寻觅着一面道。
“有的。”他边回答着边突然发现了那一锦囊玉胆还在自己腰畔挂着。
“能给我看看吗?”
“好的。”说着他就要进屋去。
“请不要进来,屋子里闲人的脚印已经够多的了。”女郎阻拦道。
“是。”说着,他将锦囊抛给了鱼捕头。
鱼捕头一颗一颗掏出玉胆摆在油灯前,然后似乎是在认真思索着什么。
萧然境在门外也凝视着玉胆,也想从中发现有什么端倪,可终是什么也没发现,当他把目光转向鱼捕头时,她突然将玉胆一把收回锦囊里。
“等我一下可以吗?”“好的,鱼捕头自便。”
遂,鱼捕头拿着玉胆和那张银票快速走出屋门,一出门立刻转进一条弄堂。
萧然境自忖可能是鱼捕头在玉胆上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也许一会儿就会将那个女骗子带到自己面前,可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直到现在对那个卖火折子的小女孩一点也恨不起来。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也过去了……他一直等到城门都该开了的时候,可鱼捕头和那个女骗子却是一个也没有回来,萧然境这才愈想愈不对劲,连忙也转进那条弄堂,一路多方打探,总算知道了,那女郎已经出城了……
玉胆萧然境是在城外找到的,但不是一锦囊,锦囊被空空地扔在高高的荒草丛中,有一颗玉胆孤零零地呆在锦囊的旁边,而且只要走进草丛几步就能再找到一颗,遂,萧然境一路寻了下去,边走边收。
就当玉胆如数收齐的时候,一个女孩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让萧然境的心一揪。
他急忙运起轻功,不发出让常人能发觉到的声响,寻声音来处而去。
“玉胆呢?你******藏到哪去了?”喝问中夹杂着打声和哭叫声,“什么人?出来!”
萧然境微微一惊,立刻走出草丛一看,那个卖火折子的小女孩亦或是昨夜黑屋中的“鱼捕头”,此时竟被五花大绑,还被一个麻绳拴住脖子,绳头紧握在一个望而生厌的胖男人的左手中,女孩子泪流满面痛苦不堪,看着挺惨的,比她当时在那严冬中受冰寒之苦还要让人心疼。
胖男人打量了一下萧然境,“你是那个姓萧的。”说罢,他一抬左脚,用脚尖一点女孩的后腰,绳头往怀里一拉,一丝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玉胆呢?赶快拿出来!”他逼迫到,一副随时不耐烦的样子。
“玉胆在这里,你不要再伤害她!”说罢,他随手扔了过去。
“还有你身上所有的钱。”
萧然境同样照办,看来他不想让女孩再受丁点的痛苦。
胖男人捡起地上的锦囊和荷包,贪婪而让人讨厌地一笑,一边揣入怀中一边说道:“你对这小妮子还挺有情谊的。”说完,他左胳膊从后面又勒住了女孩的脖子,“你想要这妞儿没事就不要动。”他挟持着女孩,边说边往一人多高的荒草丛中走去,他果要逃之夭夭,知道萧然境不会随随便便就出手,可胖男人的手开始不老实了,竟敢往女孩子的胸脯摸去。
女孩满面泪痕的脸微微一怒,一仰头,把他撞得鼻孔流血。
他一吃痛用手一捂脸。
萧然境立刻一个飞纵上前,一个嘴巴把他打翻在地,夺下他手中的绳头后却发觉绳子的另一端空空如也,四下一张望小女孩声影皆无,又一低头,还发现了落在地上的绳子,自己的玉胆和荷包不翼而飞。
萧然境一把抓住那胖男人的衣襟提了起来,“你是谁?”
“小的……小的叫幺勺下。”胖男人战战兢兢地回答到。
萧然境一皱眉头,“你武功那么弱,是怎么感觉到我的踪迹的?”
“不是小的感觉到的,是那丫头感觉到的。”“那个女骗子?她是谁?”
“她叫窦旎纨,外号叫‘笑野猫’,是个江湖上有名的骗子。小的只是受她的指使,求萧大爷高抬贵手,高抬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