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子此时上到了民天大饭庄的二楼天字号雅座,见到了常老板。
“常老板是在吊我的胃口吗?”萧然境问到,“昨天午时前派侍女找到了我,却要今天下午与我见面。”
“岂敢,岂敢,小可也只是想验证一下,萧公子到底对窦旎纨姑娘动了几分的情意。此刻观萧公子怪罪的样子,那‘笑野猫’真是大大的有福气啊。”常廿思咧着大嘴笑到。
“是不是她偷了骗了你什么东西?你开个价吧,大不了我十倍赔给你。”萧然境稍微动了动眼珠说到。
“那倒不然。敢问萧公子可知道那诡道堡吗?”“令狐堡主的地盘?”
“不错。令狐堡主有一个平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无法用相貌去颠倒众生,遂在一万净兵中就有了一千名由俊男美女组成的‘荤兵’。他曾经说过,既然我成为不了这种人,就让这种人为我所用。统率者就是诡道堡二堡主,人称‘光怪陆离’的贝酒珏。听说他以前是官宦人家的子弟,犬马声色无不染指。”“你跟我说这些个干什么?”“不干什么。最重要的是,‘猫’,现今就在贝二爷的手中……”
兰州城外有个孤零零的小村子,就好像凭空多出来的一样,‘情侠’大人平生最爱的人就是这个村里的。
郎自伴来到村外,想起了跟童婵夫人的女儿须小翠初次见面的情景……
“‘大灰狼’哥哥来了,‘大灰狼’哥哥来了。”只要郎自伴一来到兰州城里的希望书院,孩子们就会这个样子的“奔走相告”,兴奋不已,可见孩子们有多么的喜欢“大灰狼”。
郎自伴经常来这里无偿教孩子们唱歌,是因为此地之主,要不是尤雷锐尤先生,他很有可能一生都是个目不识丁的武夫,而且这座书院虽是尤先生靠自己十几年勤奋的努力才挣下的,但完全是为了育人,根本盈不到什么利,这实在令人生敬。
此刻正值午饭后孩子们休息的时候,可孩子们的精气神都特别旺,遂,郎自伴搬了个板凳,坐在阴凉的角落里开始教草原上的童谣,不过不是在教所有孩子,因为他觉得那样太乱,所以先教一部分孩子,然后再教一部分。
这时,一个湖色衣裳斜挎布袋的少女走了进来。
尤先生热情迎接,“不是说好我去取吗?怎么你又给送来了。”
少女含笑把布袋里的书尽数拿出,转身放在桌上,与尤先生愉快地交谈起来。
可这时,一个小淘气经过少女身后的桌子,从中拿出一本,坐到墙角津津有味地阅读起来。
少女是背对着,遂没注意到,当她回转身时发现少了一本,立刻东张西望地找寻起来。
郎自伴是何等的功夫,自然发觉到了,因此停下了教歌,“姑娘,书在你左面那里。”他说着手指向西南墙角。
但那少女没有回头看他,目光却南辕北辙地往东南墙角找去。
郎自伴还以为书院里孩子们太吵,少女没听见,遂想提声再重复一遍。
却让尤先生给拦下,一转身道:“小桃,不问自取视为什么啊?”
“呦,我忘记了。”那个叫“小桃”的小淘气立刻跑过去把书还给了少女,“须姐姐,我不是小偷,就是一时忘记跟你打招呼了。”少女没有怪她,怜爱地拍了拍她胖嘟嘟的小脸蛋。
“尤先生,那姑娘是……”教完孩子们歌的郎自伴询问到。
“原来给我们书院抄书的须先生让人给气病了,现在抄书的是须先生有天生耳疾的女儿须小翠。”“须先生那么大度的人。怎么会让人给气病了?”
遂,尤先生就给他讲了须小翠的事。
须小翠自幼由聋而哑,是由父亲教会说话与读唇术。有个与须小翠同村的小伙子叫栾钟器,他喜欢她,可他的家人嫌须小翠是个聋子极力反对。但须小翠十分善良,没有对栾钟器的家里人有一丁点的怨怪,反而劝他不要与家人闹翻,他们毕竟是为了他好。后来气人的是,栾钟器在与须姑娘暗地里长时日的接触中,感觉到与聋人相处的确不方便,最终不理须小翠了。他们家也确实穷,不可能有钱为她治耳疾。他的母亲也曾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劝她不要再跟自己的儿子在一起。
须小翠当时也同样泣道:“没关系。呜呜……您要是觉得我们不合适,我们就不再见面了。呜呜……可我一直想有个妈妈,我能叫您一声妈妈吗?”
须小翠的父亲闻知后马上就被气得大病一场,直到现在还是躺在床上,头脑不甚清醒。
但须小翠从始至终都没有怪过谁,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可这件事之后,一件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叫栾钟器的人在不再理须姑娘的第四天,被须姑娘的母亲童婵夫人给吓疯了。
“吓疯了?”郎自伴有些质疑。
尤先生继续不停。
并不是“情侠”大人所钟情的童婵夫人长得如何可怕,而是童婵夫人早已仙逝了……
百余年前,武林人为了一颗金钢石中的至宝争得不可开交。一个姓童的老人机缘巧合得到了此物怕再引起祸事就秘密收藏了起来,而且留下遗训,但凡他的后人必须想方设法将此不祥之物毁去。那姓童的老人就是童婵夫人的祖父。那不祥之物就是叛天星。
到了童婵夫人这一代,在她到处打听销毁黑金钢石的方法时走漏了消息,被一户姓啜的财主家得知了。啜财主得到下人禀告后加以解析,便知那曾轰动天下的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