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悟情抬手照坛子推了过去,之所以没去拍它,是不知坛子里有什么残汤,回头坛子碎了再把自己衣服给污了,但这一下连花饥吃都给带了出去。
她急收自己的武器,等稳当了,俩坛子一先一后地又打了过去。冷悟情连桌子凳子带自己一起移开了,一伸脚给她来了个“绊子”。花饥吃一个没预料到,整个人来个前抢,不过让冷悟情抓住袖子使劲往回一拽总算没摔倒,可突然间身子往回抽,人家的劲力使得又十分有火候,正好让她拿不住那俩坛子了。
俩坛子一脱手,就听两下清脆的碎声,谁的衣物也没被污了。
花饥吃还不服气,又从后厨里拿出一个盛大锅菜的木盆,捎带还把水缸盖上的瓢也给拿来了,一手大木盆一手瓢,来到冷悟情面前把手里的傢伙撞了响,就像手拿一矛一盾的兵士一般。
冷悟情看了看她,“大嫂要想洗澡的话这盆还小点儿,另外洗澡就好好洗,把瓢换成丝瓜瓤子吧。”
把花饥吃给气的,先抡起大木盆照冷悟情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冷悟情抬手一托盆底,而后手掌贴着快速往上一走,手指尖触到盆底边缘时使劲一扣,把大木盆给扣到花饥吃的脑袋上了。
“我就说太小嘛,你先洗洗脸吧。”
花饥吃把大盆从脑袋上给弄下来,还没洗呢脸就跟用开水烫过似的,一瓢如板斧般向冷悟情劈了下去。
冷悟情本来就是使斧子的行家,这时一手抓瓢底往她脸上扣去。
“要不你先洗洗鼻子。”
之后,花饥吃使出吃完十顿饭的力气暴喝了一声,连盆带瓢都照冷悟情扔了过去。
冷悟情先接住盆,再用盆把瓢给接住,最后把盆和瓢轻轻抛到了一个不碍事的地方。
花饥吃转身又奔后厨了,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和面的案板,双手举着口里喊着长长的“啊”字,照冷悟情又拍了下来。
冷悟情不想弄一身面粉,所以手掌迎上的力道不重,但是刚一碰到案板便觉出不对劲,这回身形不得不站起来了。
“哈哈!怎么样?我这特制的案板有点儿意思吧?”“看来大嫂你对面食挺上心的。既然是特制的案板,那要是损坏了可不容易再搞得到吧?”“哼哼,有本事把我的案板给毁了再说吧。”
说完,花饥吃双手更大力地抡着案板横扫了出去。
冷悟情一张手给扶住了,那案板就如凝固在半空中一般,让花饥吃怎么也挪不开撼不动。
“我说大嫂啊,这么好的案板或许只有御膳房才用得起,好儿好儿给大家伙儿做做可口的点心吃多合适呀,拿来拍人岂不形同焚琴煮鹤大煞风景。”“案板是师傅传给我的,老娘我想拿它干什么就干什么。”“那就更不该了。大嫂的师傅传给大嫂你一准儿是让你做饭用的,而且要是损毁了不就更不合适了吗?”“你管不着,我今天就是要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