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您是小李侯爷吧?请恕小女子冒昧。我是来这里伺候李侯爷戏法儿的艺人,李管家看我一个女子把鞋给变没了,说要给我找双鞋再让走,可直到现在也没找来。”“哦……你是九儿姑娘吧?我听说你了。”“小侯爷可真是平易近人呀。”“有事吗?”“嗯……小侯爷,我不想在军营里做个白吃饭的,但别的事情我一个民女也帮不上什么忙。侯爷那里好像有事,九儿不便打扰。我知道小侯爷受伤了,我想……能不能让我也伺候小侯爷您几段儿戏法儿,让您开心开心,也许能帮您减轻一些伤痛。”“嗯……这个……麻烦吗?”“不麻烦,就是几个小戏法儿而已。”“那好吧,就谢谢姑娘了。”“小女子有这个荣幸,我该谢谢小侯爷才对。”
说着,秋九轻巧地道了个万福,“请小侯爷到桌边好吗?”
李艮起身,由秋九搀扶着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李艮的心里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从那个万福礼开始,便觉得这个戏法女子的衣裳有些特别,虽然不是紧到身上的轮廓一览无余,但随着每一个动作都能把她身体起伏的曲弧突显出来,当即收了收心神,心里说看人家言谈举止就是个正经的彩戏女子,彩戏女子的衣物是配合戏法用的,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也是入情入理的,就别多想了。
这个时候,秋九仍是轻巧地把桌上的东西稍微清了清,而后一笑冲李艮道:“小侯爷喜欢戏法儿吗?”
“小时候就挺喜欢的,不过也好久没看到什么好的戏法儿了。”“那您觉得什么戏法儿才是好的戏法儿呢?”“那当然是精彩的,不俗的,不常见的。”“好,那您往桌子上看。”
李艮一低头,登时吃了一惊,不知道什么时候,桌上多了一个玩具似的小帐篷,外形和自己身处的这个完全一样。
“哟!姑娘真是好技艺呀!什么时候变出来的?”“请小侯爷把这个小帐篷拿起来。”“好。”
李艮拿起之后,又吃了一惊,原来帐篷里还有好多小玩意,什么小桌子,小椅子,小床,小柜,甚至连桌上摆的东西都一样,而且在桌后还有一个彩泥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情景跟当场一模一样。
“哎呀!姑娘的技艺当真是……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那小侯爷觉不觉得这个帐篷里只有小侯爷一人太嫌孤单了?您信不信?我能把您此时所想的人给变到这个帐篷里来。”“哦?那当真再好不过了。”“那就先请小侯爷把帐篷放回去。”“好。”“小侯爷,您上眼。”
说着,秋九把小帐篷提了起来。
李艮往里一瞧,发现其间多了一个泥人。
是秋九姑娘!
“呀!小侯爷恕罪,我或许是没分清是您想的,还是现实有的。”“啊,不妨事,九儿姑娘的技艺已经让我很是惊诧了。”“那……九儿可就往下变了。”“姑娘请。”“那得劳烦小侯爷一下了。”
说着,秋九把笔拿了过来,掭好了墨后递给李艮,而后撸起袖子,露出半截小臂。
“请小侯爷在民女的胳膊上留个墨宝吧,随便什么都可以。”
李艮拿笔在手,看着秋九粉嫩细白的新莲藕,心里不多想什么那就不正常了,但心里仍认为九儿是一个正经的好姑娘,遂在上面就写上了“白玉无暇”。
秋九看了看,“小侯爷的字看上去很细腻呀,给夫人写字的时候也是这种字体吧?”
李艮立刻心中一动,忖:不好!是不是心神又开始放荡了?难道字体也多情起来了?
“小侯爷?小侯爷?”“啊,姑娘有事吗?”
秋九掩口一笑,“您再把帐篷拿起来看看。”
李艮二次把帐篷拿了起来,见那泥人秋九也伸着胳膊,而自己那个泥人提着笔在上面已经写下“白玉无暇”四个字。
要说这种戏法儿绝对是不多见中的不多见,可李艮现在忙于收心收神,遂只有生硬的夸赞之词。
这时,秋九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带着说不清道不尽缠绵之意的传情罗帕,去擦胳膊上的字,此刻见小侯爷盯着看,一笑道:“民女是不是该把小侯爷的墨宝刺在身上呢?”
“啊,九儿姑娘别误会,我……我帮姑娘擦。”“怎好劳小侯爷的大驾?再说您有伤在身……”“啊,我这条胳膊没受伤呀。”
等擦完了,李艮又道:“那……下面呢?”
“下面?”“啊,我是说,九儿姑娘下面还有戏法儿变吗?”“小侯爷还想看啊?”“啊,要是姑娘不方便就算了。”
秋九抿嘴低头一笑,“那我把这块弄脏的罗帕变白了吧?”
说着,她右手握着那肉皮色的罗帕,左手四指弯曲与大拇指虚搭在一起,只见又有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罗帕居然变硬了,本身也变成了一个圆柱型的直挺物件,而后其中一角钻进了左手的“洞”中,通过以后又给扽了回去,就这么连环几扽,之后,通过“洞”的部分还真变白了,好似是被染白的。
李艮开始有些心神不定了。
她的身体根本就没有在动,而他却似乎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随之一挺一挺的。
这个时候,他想起了屈原屈大夫说过的一句具有道家哲思的话,出自《楚辞?渔夫》。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她的嘴唇根本就没有在动,而他却好像感觉到她的两片嘴唇里伴随着类似呻吟的声音。
这个时候,他想起了六祖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