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南面来了一个喇嘛,手里提溜着一个五斤重的钢鳎目。打北边来了一个哑巴,腰里别着个铜喇叭。提溜钢鳎目的喇嘛要拿钢鳎目换别铜喇叭哑巴的铜喇叭,可别着铜喇叭的哑巴不乐意拿铜喇叭换提溜钢鳎目喇嘛的钢鳎目。提溜钢鳎目的喇嘛急了,打了别铜喇叭哑巴一钢鳎目。别着铜喇叭的哑巴也急了打了提溜钢鳎目的喇嘛一铜喇叭。打得混乱,也不知是提溜钢鳎目的喇嘛打了别铜喇叭哑巴一钢鳎目,还是别着铜喇叭的哑巴打了提溜钢鳎目喇嘛一铜喇叭。真希望这时候喇嘛能回庙里练钢鳎目,哑巴能回家里滴滴答答吹铜喇叭。
哑巴在打斗的时候喜欢边吹边打,时不时还有喇叭钉从铜喇叭口里打出。
这更激怒了喇嘛,用藏语连连呵斥,一条钢鳎目上翻下撩,已经让哑巴的铜喇叭声弄得心烦意乱,要尽早结束这场打斗。
蓦地,喇嘛一个反手击打哑巴的腮帮子,“我叫你再吹!”
哑巴吹兴不减,仍旧是吹着躲过又吹着进攻,用铜喇叭撞喇嘛的面门,一撞不成就趁此难得的机会把喇叭口移到喇嘛的耳边狠狠地吹了一声。
喇嘛“啊”的一声大吼,哑巴这下算是把喇嘛的怒火激到头了,一钢鳎目连人带傢伙一齐直直地冲了过去,狠不得扎哑巴一个透心凉。
哑巴见状急忙奋力一个大猫腰,一身的冷汗也是直往外冒。
怎么就那么巧,哑巴后面的山石壁上正有一块是凸出来的,而且前端是凹槽型的,那钢鳎目是软傢伙,正刺在那凹槽里,钢鳎目的头立刻就顺着凹槽来个了“回鱼扎”,喇嘛怒火中整个人正往前来,“噗”的一声,直透心房。
哑巴早已站在喇嘛的身背后,仍然吹着铜喇叭,而且双脚还舞蹈着,可能是铜喇叭的口比较大阻碍了眼前,喇嘛的一股鲜血喷出竟没有躲,弄了一脸的血就更什么也看不见了。
喇嘛刚被自己的钢鳎目穿心时听见哑巴的喇叭声中是无尽的得意,一瞪眼睛,猛然一个后撞,又是“噗”的一声,透过喇嘛心房的钢鳎目又刺进了哑巴的胸膛,“没你我也死不了。”
就这样,提溜着钢鳎目的喇嘛和别着铜喇叭的哑巴同归于尽了。
喇嘛和哑巴两个都是天外族的人,是由管家大阿水将两人拼杀的经过讲给宰父大族长听的,他说他是在较远的地方看见的,虽快速急奔亦已制止不及,出声喝止更是无用,另外,他还打听到了另有的隐情。
喇嘛在西藏人称“钢鱼喇嘛”,来中原游历有人给他帮了大忙。
那就是尤雷锐,为他翻译藏语解除了不少因语言沟通上的麻烦。
哑巴在中原也是有一号的人物,因为须小翠懂唇语,也是为哑巴的语言障碍排除了许多困难。
尤雷锐对古物颇为喜好,几次三番夸赞喇嘛的钢鳎目。
通过尤雷锐,须小翠也知道了喇嘛的钢鳎目是件珍宝,在哑巴面前就随口说了句:“要是能把那钢鳎目送给媛媛姐该多好啊。”
本来喇嘛就不是太吝啬的人,觉得尤雷锐这人是个好朋友,见他对自己的武器十分的喜爱,就有相赠之意,可哑巴的心思他也不是不了解,是通过尤雷锐知道的,他们二人往日素有嫌隙,喇嘛就想趁这个机会跟哑巴缓和一下,遂这天见了面,不好明说,就想用换傢伙的方法来找个台阶下,可是由于语言上的不通,事情反而越闹越僵,到后来两人竟然大大出手,最后弄了这么一个玉石俱焚的结局。
宰父何罪何等聪明,整件事情虽没有从头看到尾,但也能靠猜测明白个八九,此时,他看着请来的客人姜教主。
姜不今已经听大阿水说了喇嘛、哑巴和尤雷锐、须小翠的关系,事情的经过更是比宰父大族长推测得清楚,更关键的是尤、须二人由冷悟情和鱼爱媛举荐,已成为教中“中八天”“杜星”和“伤星”的代管。
山前原来住着个严圆眼,山后原来住着个沅琰颜,二人山前比眼圆,也不知是严圆眼比沅琰颜的眼圆,还是沅琰颜比严圆眼的圆眼。
那个吹铜喇叭的哑巴就是严圆眼,而“沅琰颜”是尤雷锐为“铁鱼喇嘛”想出的汉文名字。
“他们就因为比谁眼睛圆而起的小嫌隙,由小嫌隙生中嫌隙,以致今天又生大嫌隙而双双毙命。我找常老板设这个赌局赌他俩能闯过圣蟾塔,就是为了让他们同心协力团结一心把过去那不值当的恩怨舍弃,可现在……”
“我替严大哥来闯圣蟾塔。”一听到消息就拜托人照顾好父亲,与尤雷锐一起赶来的须小翠不等宰父大族长说完就道。
“哦?没看出来,须姑娘会武功?”“我不会武功,可我要用这种方式来告慰严大哥他在天之灵。”须小翠坚决地说到。
“那我来替琰颜。”尤雷锐道,“嗳,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宰父何罪先听完须小翠的话心中起敬意,后听完尤雷锐的话心中起怅意。
“恕在下斗胆。”常廿思道,“我看就依须姑娘和尤先生说的办吧。鉴于他们二位的武功造诣还未深,我会跟塔里各层的守者说好,只要他们之中有一人踩踏上台阶,守者就不会再出手为难。”
“那好,就如此吧。姜教主赌多少?”宰父大族长朝姜教主问到。
“我不赌的,无论多少。”姜教主不加思考地回答到。
“那就这样吧,如令两位代管闯过了圣蟾塔常老板的好处和辛苦钱我出。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