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品甜已将万装安置妥当,在万装指给她的路上遇上六个魔卒,全部持有战针的发射机括。
“在哪呢?那丫头跑哪去了?”“你看清楚了吗?是那个丫头吗?”“错不了,我在暗中看得真真的,就是这丫头杀了咱们的弟兄,走的又是这条路,保准没错。”“暗中看得真真的?那你怎么不在暗中解决了那丫头?”“废话,我要是出手就没人回去报信儿了。快点儿找吧,这地方荒草多,大家伙儿可得小心着点儿。”
孔品甜此时欲不惊动这六个魔卒而离去是不可能的了,而且就算能离去,这些魔卒总归也是个麻烦,所以她不但杀心大起,同时一种野兽猎食的游戏心态更是油然而生。
她悄没声地伏在一处荒草长得较高较密的地方,用兵钉对准了那个回去报信的魔卒,“哧”,正中“太阳”穴。
突然一个同伴倒地身死,这令其余魔卒们不免心惊,“怎么回事?那丫头藏哪了?”
不等他们根据兵钉的方向查找孔品甜的位置,她用“远拳”的功夫,让另一处荒草又长又密集的地方出了声响。
魔卒们果然上当,“在那儿呢!快追。”喝声中夹杂着战针的“嗖嗖”声。
等他们都走了,孔品甜跳出去,拔出暗器,用死尸的衣裳拭净,边收起边观察了一下,冷冷一笑,调头离去。
可她走得并不快,知道那些魔卒们很快就会发现上了她的当,只要其中有一个江湖经验够足的,他们就一定会马上追过来,所以对身后的动静详加留意着,同时等待着游戏快乐的到来,果不多久,来了……
“大家分头找,找着就大声喊。他奶奶的,没想到这丫头还够鬼的,等抓住她,大家好好收拾收拾。”当先这个魔卒说话仿佛很是管用,那四个魔卒都依他之言散开了。
他自己一人深入一片灌木丛生之地搜寻,手里的暗器机括随时准备着,蓦地,战针的发射机括竟被一种不知的力量击落,一个人亦不知从哪里跳出,一手攻向他的脑壳。
这个魔卒的拳脚功夫不弱,也没太惊慌,一掌冲对方的手上拍去,“‘魔卒’兄弟们,这丫头在这儿呢。”接着,他又是一脚,也不顾及男女之别,竟往那种地方狠劲踢去。
孔品甜毕竟是个女孩子,“呀!这里不准踢!”一个倒纵,面上连气带羞得通红,她又娇喝了一声,一手前引他的眼神,一手轻飘飘地如丝绵一般缠向这个魔卒的胳膊。
可说来也奇怪,那魔卒虽不是膀大腰圆,但两条外功练家子的臂膀也是特征显著,可让孔品甜的手一碰上立刻就软塌塌的,臂上的力量不知从哪个“口子”就泄了出去。
魔卒一惊之下立刻重运臂力,化掌为拳捣孔品甜的颈子。
她快手去按,遂那一拳头就像一个装满水的尿脬被人拍破了一样,力量如水一般再次泄去。
他更是吃惊,急急一个退身步。
孔品甜看着那魔卒眼睛中的奇怪和惊讶,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快感,这是她自己新近练成的“优柔寡断手”,在武林中已不知失传多久了,孔品甜的老师都未必会。
这个魔卒长了记性,双拳击出时尽量避开她的双手,想以快和力取胜。
孔品甜年纪尚轻,功夫虽精巧可功力尚欠佳,免不了不能完全发挥出“优柔寡断手”泄力泄气的优势,可这套武功还有它的第二个用处,就是缠人,缠人亦可泄力。
一连二十招过去了,这个魔卒的气力虽没再被泄掉过,可也废了不少,她双手的力量如同缠成了一道“屏障”,让人进得招而伤不得。
他开始变得急躁,在呼喊其他魔卒的同时,对孔品甜出言咒骂,而且越骂越难听。
孔品甜气得直喘粗气,但很快又平了平心,“优柔寡断手”一连又施三十招,猛然一撤身。
这个魔卒一喜,以为她真气不济,刚要上前进招,就听“哧”的一声……人一急躁就很容易犯错误,有时犯的还是生死的错误。
孔品甜不准别人踢自己那里,可这一枚兵钉却打在别人的……
另外一个魔卒被同伙的呼喊声引到这里,可却没有看见同伙,遂仔细地搜寻着。
骤然,一股力量突至,他手里战针的发射机括也被击落,几乎在同时,一个女孩跳出。
可这个魔卒比先前那个要灵活得多,脚尖一挑,发射机括又回到了他的手中,并对准了孔品甜。
幸亏孔品甜临危做出了准确的判断,一枚兵钉没有射这个魔卒,而是打他手里的发射机括。
“喀”,在这一声响动后,这个魔卒连续快速搂了三下机括都没搂动,知道手里的东西已成死物,听得“哧”的一声,急忙舞动手里的发射机括护身,同时人往旁边一撤,不敢再听到第二声“哧”响,一拳捣了过去,同时拿手里生铁外壳的发射机括当兵刃用,抡打对手的肩头,抬一脚踹敌手的小腹,三招功夫一齐施出。
繁妈烦?他不是在坐大牢吗?怎么出来了?孔品甜暗忖到。
她之所以能认出这个黑道人物,就是因为繁妈烦独家的功夫,“繁心使”,这种功夫奇妙之处就在于不但可以分心二用,甚至可以分心三用、分心四用,乃至分心更多用,是北朝一个名唤作元嘉的人所创,相传此人在幼年时就可在同一时里进行多件事情,被当时的人称为“神仙童子”,他可以双手均拿着笔,左圆右方地画着,口中则一字不漏地背诵文章,同时也能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