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佳活追至,脚后跟使劲,也稳稳站在左折的面前。
“你追本大爷想干什么?你又不是个女的,能找本大爷有什么事?哦……我知道了,是你老婆找我吧。不对,你是个光棍儿呀。唉,真没意思。”说罢,左折扭头就要走。
“你站住,跟我回衙门一趟。”郝佳活快步挡住了他的去路。
“怎么?是姓夏的他老婆找我?对,我听说姓夏的搭上了姓那的那妞儿。可今天被你追的没兴致了,改天吧。”“闭上你的臭嘴。老老实实地跟我回衙门,就算你自己投的案,夏知府可从轻发落。”
“什么?”左折瞪大眼睛道,似乎惊讶得不能再惊讶了,“还从轻发落。”接着,他又干笑了几声。
郝佳活强压住心头怒火,“只要你跟我回衙门,我也会给你求情的。”
“求你个头。”四个字每说一字,他双手并起的因为练功而齐头的食中二指当打穴笔使就戳出一招。
郝佳活将身上四处要害从容地躲开,然后探手抓拿左折的脉门。左折一翻腕子,又去戳他颈下“气舍”穴。郝佳活一甩头,让过穴道,也不变招式,还是去拿左折的脉门。左折快速一抬胳膊,换手用另两根齐头的食中二指戳对手的“偏历”穴。
郝佳活似乎是铁了心不换别的招了,今晚上就好像跟左折的脉门有仇一样。
左折可跟自己的脉门十分亲近,只得又闪开,双指又戳郝佳活胸口“气户”穴,一见对手的手又奔自己的脉门来了,这回他没躲,因为他另一只手后发先至,绕到后面点了郝佳活腰上的“肾俞”穴。
此时二人贴得比较近,左折的鼻尖几乎贴着郝佳活的鼻尖,“唉,可惜……”
还没等他说出可惜的是什么,间不容发,郝佳活拿住了左折的腕脉。
“你,你,你练成了‘血浪避弱功’。”左折的样子比刚才还要惊讶。
“人身上的弱点太多了,所以我才练的,想练就能练成。”郝佳活道。
“有种的你现在就宰了我,你宰了我,要不然我可骂你的祖……”
郝佳活没等他说完,快手电了他脑后一寸的哑穴,又把心头悲愤的怒火压了几压。
“禁碑”郝佳活把“银灰花树”左折带回了衙门,投入了大牢。
狱卒们知道了“上眼皮”的仇人被逮住了,有跟郝佳活平时称兄道弟的,凑到近前小声道:“郝头儿,要不咱们把这姓左的小子给弄死,您放心,保证让人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混账。”郝佳活瞪眼怒斥到,“咱们是干什么的?咱们是国家的捕快,一切都要依法而行。你以前做过多少这样的事?要不要我找张纸让你写下来?我会跟夏大人说,罚你半月饷银。”
别看这个狱卒虽“好心没得好报”,被郝佳活一通训斥,可从心里由衷地佩服这位“上眼皮”。
今晚sd济南府知府衙门的大堂之上,一个身上看来刑伤颇重的犯人席地而坐,乱发,黑红的脸膛,手脚戴着镣铐,正拿着一副竹筷,端着一大海碗米饭开喉大嚼着,这个犯人的面前摆着七个碟子八个碗,七荤八素,还有一个小瓷盆,要饱还是家常饭菜,他的嘴角在流着血,因为牙床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反正流一会儿也就不流了,堂上静得很,所以只能听见咀嚼吞咽的声音。
持水火棍的左右衙役们直立,目视前方,连眼珠都不带错的。
只见这个囚犯旋风筷子火盆嘴,一大海碗米饭吃得一粒不剩,每个碟子和每个碗都见底了,包括那一小盆汤。
“饭菜倒是还不错,可惜的是没酒。”囚犯边嚼着边抱怨到。
“酒?你一身的伤,连荤菜都不该给你吃。还不快谢过大人。”站在知府大人右面的郝佳活道。
“多谢,多谢。”囚犯抱拳拱手,说完咽下了最后一口食物。
堂上端坐的大人合眼一颔首,面上的表情威严中带着祥和。
郝佳活一声吩咐,堂后转出两个仆人把饭菜傢什给收拾走了。
“夏大人已待你仁至义尽,你还不快如实招来。”郝佳活逼问到。
“我该说的可以说的都招了,至于别的嘛……嘿嘿,没准儿你们再好酒好肉的招呼我几天,我一醉美了,也许能吐露出几句实话来。”看来这个囚犯没拿郝佳活的话当回事。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郝佳活在强压怒火,“你别给脸不要脸。”
“脸?嘿嘿,不管是脸还是屁股,你要是想拿就都拿去好了。”
郝佳活怒极反笑,“敢情你是吃饱了皮子又紧了是不是?想让我给你舒舒皮子?”
“哈哈哈哈……”囚犯在堂上放肆地大笑起来,看来是没把堂上任何人放在眼里。
就当郝佳活看似要出言支使左右衙役给囚犯上刑的时候,那囚犯一纵而起,双手奔夏知府的面门抓去。
与此同时,一个人从堂后快速奔出,一拳打向夏知府的左面。
这种两个方向的夹击,纵使郝佳活在一旁那么近,欲救也不是那么容易。
眼看着夏知府就要有性命之忧,可那个犯人的双手明明抓奔夏知府,而此时却奔那个杀手去了。
此举的奇怪好像并没有出乎那杀手的意料,只见这个杀手身子往后一躺,打了几个滚又滚进了后堂。
那个囚犯从堂桌下顺手掏出了一面圆盾,随后快速追进了后堂。
那个杀手此时已一矛一盾在手,见那个囚犯一盾牌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