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教主则是以老安人的名义给京都的养济院捐了一笔钱。
这可都让老安人非常的高兴,不过最高兴的还是孙子李艮的“礼”,那就是他的侍妾阿饰已经身怀六甲,而且临盆在即。
还有一棵千年灵芝,是伯讲托人送过去的,他本人却没有来……
“我敢打赌,今天李侯爷府老安人的寿宴之上肯定给你留了位子。”说话的是晴忧堂堂主的小姨子解淼祝,那千年的灵芝正是她和伯讲一齐费力费心找到的,她边说边将烹好的两碗参茶递给了伯讲一碗,自己也细品了一小口。
“是呀,唉,辜负人家的一片心意了,在此遥祝一下老安人吧。”伯讲也浅啜了一口。
“是吗?你是怕看到她吧?”“谁呀?”“别装了,我都知道了。我要是你我肯定去,看到了她,一定好好陪陪她。”“陪谁呀?我可……”“欸,别说你没工夫儿。你有工夫儿陪妹子我,却没工夫儿陪她?谁信啊?”“嘿嘿,就算我有工夫儿,她还得忙着办案呢,那是她的职分所在。”“那职分所在以外的工夫儿呢?”“以外的工夫儿我还得陪你喝茶呀。”“大哥你没吃错了什么吧?”“你大哥我懂得那么多,又怎么可能吃错呢?朋友在我心里的分量不比……”“不比情人轻?”“现在是妄中情人。”“连梦中都不是了?大哥,你也太不中用了吧?不对,大哥你不可能那么废物,你绝对是个中用得不能再中用的人。”“可有些人却无法知晓,一切就让它随缘吧。”“说真的,你是不是觉得配不上她?假使真能结合在一起自己也算是以次充好?甚至以假充好?”
伯讲一时之间没了话语,可解淼祝却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等着回答。
“我有个亲戚做生意以假充好,后来让爷爷知道了。”伯讲卖关子似的中断了话语。
“后来呢?”解淼祝虽然刚才一直在等答案,可此时却没有追问先前的问题。
“人不是在任何时候都是卖东西的,你也有买东西的时候,将心比心,想像一下自己高价买下假珠宝假药材时的心情,假就是假……”伯讲的语气不太正常,似不完全是单单地岔开话题,“好在最后买东西的人没太追究。”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向少食多餐的老安人慢用了些酒菜后早已坐在寿堂的正座上,看着诸多来为自己祝寿的亲戚宾客,心中欣喜万分。
这时,一个大得不寻常的寿桃用一个大金盘子端上来了,在酒桌间穿过时诸人称奇之语不绝。
大管家李圣右走上前去,把大寿桃让到老安人的面前,朝惊喜交加的老安人一躬身道:“老祖宗,这是府里所有的下人们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给您蒸了一个一百斤的大寿桃,恭祝老祖宗您吉祥富贵,长命百岁。”说罢,他吩咐人将大金盘子端近,让此时喜笑颜开的老安人品尝大家的这份心意。
有丫鬟从大寿桃上取下一块放到吃碟里端过,老安人吃了一口,入口松软绵弹,咀嚼柔细甘香,咽下之后尚满口留味。
此时寿宴上所有的人几乎齐声贺道:“吉祥富贵,长命百岁。”一时之间,喜庆欢乐充盈着整个寿宴大厅。
鱼爱媛自也被这种气氛浸染着,虽已融入,可警惕却让她不能享受其中,突然,不对劲了……
端大金盘子的下人们看见老祖宗吃了自己们献的大寿桃全都喜不自胜。
这个时候有谁会注意到大寿桃的里面会有什么?是呀,大寿桃的里面又能有什么呢?难道说它起了什么变化?
正当老安人回味着自己家的人敬上的心意时,一名白衣女子身形奇异而柔美地来到她的面前,似在扭不是扭,似在转又不是在转,虽突然却不惊然,然后盈盈下拜,道:“六扇门鱼爱媛恭贺老安人寿辰,祝您老人家福寿康安。”
“呦,是鱼捕头,久仰大名。”“老安人太抬举丫头了,您老人家叫我鱼丫头就行了。”“快起来,你们搬个座儿来。”
底下人马上听从,一个空座位立刻摆在了老安人的右手边。
鱼爱媛稳重得体地站起,在走过去之先用眼角的余光往后看了一眼,看见了“滇猱”姜用朝她一笑。
提起“四大名管家”,只要是见过些世面的人都不会不知道,姜用尽心,圣右懂主,邹则自律,阿水精明,其中以姜用为首,他是老太公的管家,现在仍是身体健朗,尽心竭力为姜教主管理家务,而且还是小李侯爷幼年习武时打根基的老师。
这次不是随姜教主一起来的,提前不少日子就到了府中,帮李圣右共同操持老安人过寿日的事务。
在今天的寿宴上,姜用照应席间时,陡然看到大寿桃一动且动得诡异,知道其中必有蹊跷,急忙快而不显地来至切近,一至便看到一颗小附骨钉飞速打出,却被奇美身法到来的鱼爱媛以利索的手法接住,然后原物奉还。
席间热闹的缘故,也是大寿桃里的人不敢出大声呼痛,并没有搅了在场诸位的兴致。
姜用推想那人已受伤难免不会有大动作,所以用类似“隔山打牛”的功夫不露痕迹地制住了大寿桃里面的人,而且尽力用自己世故的经验表现得让端大金盘子的下人们认为刚才大寿桃之所以在动是因为他怕下人们端的工夫长累了遂就扶了一把大盘子,一笑后冲着李圣右一使眼色。
李圣右立刻会意,躬身在老安人面前笑着告假一会儿,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