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拿云已看出周若琳一方是维护李天启的,而祈梦涟漪显然对李天启没有敌意,既然洪教主与慕容少华势均力敌,想来慕容少华若是敢强硬,必然会遭到这些人的一致联手,那必然是要落败的,因此他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果然,正如他所想,慕容少华的确没有再轻举妄动。
他听到洪教主如此一说,便说道:“洪教主,不碍事。这其实只是场误会。既然你们找李天启有事,那本掌门就先行一步,容以后再做区处。”
洪教主微微一笑,拱手道:“就是我教笑修罗太任性了。实在过意不去。请。”
李天启听得慕容少华真要离开了,这才放下心来。
慕容少华何等人物,既然上官拿云能看得出来,他自然也毫不逊色,审时度势之下还不如先行告退,再谋对策,也好过最终铩羽而归。
他严厉地瞪了李天启一眼,淡然道:“你小子可不要太张狂了!”
话音未落,他忽然化作一道华光,飞上了夜空。
洪教主看着他消失在夜空,急忙捂住胸口,再也忍不住,喷出了一道血箭。
“教主!”周若琳吓得花容失色,赶紧上前将他扶助。
“不碍事!”洪教主擦拭了嘴角的血迹,说道:“这天师道慕容少华出手太狠,是老夫低估了,这才受了点伤……”
周若琳暗自后怕,若方才不是洪教主及时赶到出手阻挡,自己即使不是被打得粉身碎骨也要受到重创了。
祈梦涟漪瞅准机会,便要上前将李天启抢下,奈何洪教主还是及时发现并喝止了她。
洪教主说道:“祈梦教主,不要以为老夫受了点伤就对付不了你。你还是走吧。”
祈梦涟漪笑道:“洪教主,你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这李天启可是本座先发现的,凡事总要讲个先来后到吧?”
周若琳冷冷道:“呸!你这个见不得人的女人,居然大言炎炎……”
“住嘴!”祈梦涟漪叱道:“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本座替你教主治你!”
洪教主干咳了一声,示意周若琳不要惹事,想来他方才硬接慕容少华的掌力,实在有些仓促导致内伤较重,而有所顾及,他说道:“教训门内弟子之事就毋庸劳烦外人了。只是你我都在争这李天启。还从未问问他的意见,不如他说愿意跟谁走就跟谁走,如何?”
祈梦涟漪久在江湖之中,巫月教洪蛟教主的威名也是如雷贯耳,实力不敢小觑,虽然眼见他接了慕容少华一掌便已受内伤,但她心里还是有些忌惮的。
她想起了不久前李天启毅然决然要留下陪着自己一起对付慕容少华,便笑道:“好啊。那我们就听听他的意思。不许反悔!”
“老夫一言既出,决不反悔!”
李天启早已打定了主意,就在双方都望向自己的时候,便问道:“你们两边都是要尊重我此时的意见吗?”
“对!”双方齐声道。
李天启再次试探着问道:“我如何选择都可以?”
“是!”
“那好,我选择走自己的路,谁都不跟。”李天启说罢,便转头一溜烟跑开了。
祈梦涟漪等人怔在那边,不发一言。
洪教主忽然哈哈狂笑,“妙极,妙极。笑修罗,你的眼光颇为独到啊,这小子慧根聪颖,资质奇佳,若能吸纳成我的部署,倒是前途无量!”
笑修罗望着李天启离开的身影,倒有些不舍,不过有强敌在旁环伺,她也并没有起身追过去。
祈梦涟漪轻移莲步,款款先前道:“你们怎么还不走?”
笑修罗冷冷道:“你管得着吗?”
洪教主笑道:“哎,不能这么说。祈梦教主,我们还是待会再走吧。免得你又追那小子去了。”
祈梦涟漪嘿嘿冷笑,就此站住了脚步。
话说李天启本是拔腿往长安跑去的,但却忽然又以遁地之术拐向了另一个方向,他是故意让身后那些人误以为他会返回长安。
其实,他已决定暂且离开长安。
他从未想到再次面见当今天子却还是解不开自己身世之谜,而皇上对自己的种种迹象又让他不得不有所保留。
既然皇上信任留在他身边的袁将军而且也与慕容少华走得很近,或许正是要利用他们的本事。
此时此刻,他又想起当年在天师道内看到的那些妖魔鬼怪,更让他觉得朝廷若确实豢养妖怪也并不奇怪,应该是有所图的,那当今天子图的是什么呢?
他想不明白。
体内的内力源源不绝地从丹田涌起,让狂奔了大半夜的李天启依然觉得体力充沛,精神奕奕。
他并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似乎这些天不仅恢复了跌下莲花山后失去的二十年内力,而更甚之。
他已奔走了一夜,如今丝毫没有倦意。这还是他失去紫檀木佛珠后还从未有过的感觉。
李天启从地里跳了出来,天际已泛白,他即兴一拳打在碗口粗的一株桦木上,只听断裂之声随即响起,那碗口粗的树木居然被他拦腰打断。
看到前方不远有一块簸箕大小的圆石,他当即运足脚力,一脚踹在了那块圆石上,那块圆石登时碎成了齑粉,向四面分散。
“哟,天启兄的拳脚居然如此厉害了!”说话之人就斜躺在一方岩石之上。
李天启循声望去,原来是久未谋面的徐少宇。
他正翻身坐起,想来昨夜他是在此歇息。
“徐少宇,是你?”李天启收住了拳脚,拍了拍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