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与关山月同时入界,却在即将坠落之时遇风暴突袭,让云书与关山月这等修为的人都迷失在了其中。
云书知晓,这必定有高人在其中捣鬼,他艰难在风暴中前行,抵挡住了外界如同山岳压迫在身的力道,不知走了多久之后,才终于走出了风暴。
他飞上天穹,判断了方位之后,这才在兆国稍作休整。
当年丢下的鸣蛇旱毒,谁想威力竟是如此恐怖,让腊国直接覆灭,不仅如此,更是延续到了现在!
最为令云书诧异的是,他遇到了当年蓝家的后人,说他这一去,便是十五年!
云书心中十分清楚,他离开这一界到达虚海,也绝对不会超过五年时间,何来十五年之说?
但眼前带着红色头巾的少年却是十分的笃定,云书就是离开了十五年。
如今,蓝家的祖宅依旧在此,但他们的家族已是搬迁到了兆国的鳞城。
罡风不断拂面而过,少年蓝奴眼睛有些睁不开,他第一次距离地面如此之高,在空中飞翔的感觉令他又恐惧又兴奋。
他不禁转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被蓝家足足记了十五年的恩公,他果真很强,不,比父亲描述的还要强大。那附身蓝勇的地庸强者,他招手便杀,这等力量,让他为之心神向往。
“快到了。”云书看了一眼右手提着的少年,开口说了一句。
少年刚想惊呼,但罡风太过猛烈,此时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更别提示开口说话了。
云书见他面露痛苦,这才放缓了速度,在鳞城城外的一颗高高的树木顶峰轻轻落下。
他轻踩枝叶,始终将蓝奴提在手里,开口说道:“你说的鳞城,就是前面了吧?”
“是,恩公,就是前面,你的速度太快了,我们都是快马加鞭足足跑上三天三夜才能到达。”
“我带你进去。”
“恩公,等等。”少年满脸的激动:“恩公是如何认识我姑姑的,她竟是足足等了你十五年之久。”
“你几岁了?”云书扯开话题。
“嘿嘿,我可厉害,今年有十三岁了,昨日就鉴心了。”
“十三岁,凡四境界,你太心急了,境界需稳定提升的好。”
云书轻笑一声,拍了拍他的额头,从怀中取出一块石头,随手丢给了那孩子。
随即云书便放心的松手。
这孩子直是在尖叫声中急速坠落而下。
云书轻声说道:“奇界飞石,甚至可让人在虚海飞行,这点高度,不在话下。”
那孩子眼看就要坠落地面,慌乱当中,握紧了手中的石头,随即将心力狠狠的灌入其中。
随后只听“嗖”的一声,蓝奴的身躯不落反升,而且是急速上升,刹那间已是有百丈之高。
“恩公,恩公,我会飞啦!!”
云书没有理会他的激动,这奇界的飞石,是在沙界的时候获得的,可现在的云书已登奇行,飞行已不是难事,这石头对他来说就是鸡肋,随手便送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看这孩子控制的差不多了,云书便道:“走了,随我入城。”
“好。”少年嘿嘿一笑,紧随云书朝着鳞城而去。
要说这鳞城,比不得虚海所见过的那些巨大城池,但对于蛮荒界来说,也不算是小城了。
自从腊国覆灭,其内百姓死去七七八八,但还有幸存者是朝着四周的国家涌入,这才让兆国也热闹了起来。
云书与蓝奴二人,空中入城,让这一蛮荒城池的守卫看了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他们纷纷拔刀,由一名百夫长朝着天空怒喝道:“何人入城,还不速速下来说话?”
“啊,糟了,恩公我们快快下去吧,这些守卫可不好惹,不过我回去可以与爹爹说说,他们应该不会为难我们,我们现在还是先下去好了。”
然而云书觉得可笑,只是右手轻轻一挥,城墙之上,凡是拔刀者,尽数瘫软倒地,而那些驻足观望的人,则是没事人一样的笔直站立。
这一动静,直是让所有未曾拔刀者,再不敢拔刀!
蓝奴见状,惊得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
“恩公,恩公,这这这……这可是兆国的守城侍卫啊,您怎的……”
“无妨,告诉我,蓝嫣所在。”
“姑姑在这个时辰,最喜欢去集市上腊民所搭的戏台看戏,我们去那里或许可以见到她。”
“带路。”
“好。”这蓝奴最后看了一眼瘫软倒地的侍卫们,脖子一缩,在前方带路。
云书与蓝奴飞走了,这让城墙上的诸多侍卫都是炸开了锅,直是派人禀一城之主,让他老人家亲自定夺!
大街小巷,热闹非凡。
孩童在街头追逐嬉戏,商贩扯着嗓子叫卖。
越是望城北而去,就越是人山人海。
尤其是在这个时辰,总会有戏台搭建,由腊国逃难而来的人不少,其中,会腊戏的手艺人也有一些,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本来这一伙腊国来的戏子在鳞城难以支撑下去,却偏偏遇到了一个蓝家的姑娘爱听戏,一听就是十五年,给足了银两,也让这一伙人逐渐壮大,在兆国站稳了脚跟。
随着一个孩童手持糖葫芦一蹦一跳的混入人群,一名白衣男子也缓步混入了人群当中。
兆国的子民,也爱听戏,他们会对这戏台上的戏子指指点点,以外行人的目光强装内行品头论足。
也有许多鳞城少爷,来到此处,最是要看的不是台上的戏子而是在戏台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