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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现在可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其实院子还是那个院子,院子里的磨盘、果树、摆设什么都没变,但是看着就少了许多人气,即便是大夏天,看起来也很是萧索。
三人都没进院,只是在院外于斐喊着:“齐大哥,走啊!”
“诶!”屋里应着,不一会儿,齐老大背着东西,和于老伯就出来了。身后,齐大嫂、齐朵儿和那有些木讷的齐小二都跟了出来。
于老伯去解猎犬的绳索,齐大嫂则细细嘱咐着齐老大事情。
齐朵儿牵着齐小二的手,即便是大夏天,齐小二的鼻涕也是一行一行的,他抬起袖子就擦,全然没有之前的精明熊孩子的模样。齐朵儿看见了,就拿一块湿的帕子给他擦,可是他一劲儿在躲,又弄的满脸都是。
李沁的心有些不太好受。其实说来,孩子的一切行为举止,好的、坏的,都是大人教的,本来又精又灵的两个孩子,弄到今天的地步,也和大人有很大的关系。葛大婶常说“报应”,其实,不关乎什么天道轮回,就是大人的言传身教,影响了孩子的命运。大人或许会趋利避害,可是孩子就直挺挺的去面对,可不就什么不好的,都会反应在孩子的身上?只是,她始终是个外人,且还是受害者,有些话,她肯定不会去说。
五人带着猎犬就这么离开了镇上。其实大家都有些庆幸,要不是有于老伯和葛晓芸在,这回去的一路肯定少不了尴尬。
李沁也是多次和于老伯一起进出山里了,于老伯有时候还会让她帮着采采药,这次也不例外。加上这次还有葛晓芸,所以大家倒也多了不少欢笑。而且这次大家走的本来就晚,路上又耽搁了许久,因此到山里的时候,太阳早就落山了。
按整理应该他们两个先把葛晓芸送到家的,可是他俩手里的东西多,就只能先回家了。而葛晓芸也很久没见父母了,想得紧,便自己先飞奔回家了。
这次离开山里的时间很长,幸亏有葛大婶帮着照顾,家里的一切倒都还不错。赶上这会儿青苞米也下来了,李沁瞅着差不多,就掰了十几棒,烀熟了之后,给葛家送去一些。
葛大婶他们已经吃完饭了,倒是饭菜还有剩,也想给葛晓芸再重新做一些,不过葛晓芸没让,三口人就坐在门口一起腌肉、说话,没多久,果然就见于斐和李沁过来了。
“我就说你们肯定能带吃的过来!”葛晓芸欢快地迎了上去,把陶盆里的苞米接了过来,放到葛大叔的旁边,然后又进屋拿了根筷子,葛大叔把筷子插到了苞米棒里,这样就省着吃的时候烫手了。
葛晓芸也是真饿了,自顾的吃着,一句话都懒得说。
葛大婶无奈又宠溺的笑笑,这才跟李沁他们打听起齐家的事儿来。
她刚刚倒是问葛晓芸了,不过她一直厌恶齐家,也没去齐家看看。所以有些事,葛大婶就只能问李沁他们。
李沁自然也没什么可隐瞒的,齐家这次元气大伤,也全是因为陷害她才会这样,所以便毫无保留的都和葛大婶说了。
“娘,你是不知道,齐家老恶心了!”葛晓芸终于啃完了一棒苞米,肚子里也有东西了,也就开始给葛大婶讲了起来。“他们陷害小琴姐还不止,在葬礼上还要动手打小琴姐,大哥上去拦着,齐老二还说大哥和小琴姐——”那样的话,葛晓芸到底是个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还说要么大哥干嘛这么帮着小琴姐?给大嫂都气完了!”
“真是不要脸都辈辈传啊!”葛大婶啐道,“你大嫂就那么老实?当时怎么不上去挠他?”
葛晓芸缩缩肩,有时候她娘的确太彪悍。
然后葛大婶又瞅着李沁道,“你也是,有小斐在,你怕什么?你就挠他!看他还敢真动手是怎么的?”
李沁想说,他们还真敢!不过,她那时候还真想不起来去打人这回事儿。其实,也是她不习惯大人。有时候,她还真的很羡慕葛大婶他们这样的北方妇女,能动手坚决不吵吵,正所谓先下手则强,管他的,先来个出其不意,把胸中这口恶气吐出去了再说!
“好在现在齐老二也得到了惩罚。齐家现在一落千丈,他自己在青山镇也呆不下去了,说是搬去别的镇上了。”
“那是他活该!”葛大婶恨道,“这也就是我没在那,要么我非几个大耳刮子抽死那兔崽子!也不知道灌了什么东西,这么满嘴的喷粪!一天天缺了大德了!”
葛大婶要骂一个人,那可真是战斗力极强,李沁都险些没插上话。而且葛大婶真是个极为护犊子的人,一边骂着齐家人,一边还时不时地戳李沁和葛晓芸的脑袋,告诉她俩以后可千万别那么老实,光嘴上说的厉害有什么用,关键时刻就要往上上,先给你打服,再跟你讲道理。要不然,谁那么老实,就听你说?
李沁忽然觉得葛大婶说的还挺有道理!可不就是这样?有时候,拳头硬了,话才硬啊!
说着话,天也差不多黑了,眼瞧着两只猞猁也来了葛家。葛晓芸看到两只猞猁,兴奋极了,一下子就扑了过去,也顾不得这会儿热气还没消退,就抱着猞猁揉了起来。而另一只没被葛晓芸抱住的,则嗷呜一声奔着李沁而来,毛绒绒大脑袋扎进她怀里就开始蹭。
“瞅瞅、瞅瞅!”葛大婶无奈道,“你俩不在这,天天这时候过来挠门。我一开始还寻思它俩这是要吃的,结果弄了,它俩还不吃!就这么一顿蹭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