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定在下个月初七,到时候我来接你。”
“不必,有月和陪着我。那天府里定有很多人去道贺,你留下来帮三夫人照应一下。”
“可是……”
“不必担心,那天是爹的大日子,有些人即便是‘有心’也‘没胆’。”
阮九舞知道林昱清担心的是马氏。可她心中清楚,马氏虽刁钻刻薄,但对爹爹却极为忌惮。就算她知道自己那日要回府祝寿,定是也不敢惹什么罗乱,毕竟爹作为顾安城首富,脸面还是要的。
“好吧,那我在府里等着你们。”相处十几载,林昱清自然了解她的固执,没有继续坚持。
想到寿宴在即,阮九舞又跟林昱清商量起寿礼,简陋的厅堂内茶香四溢,不时传出阵阵欢笑。
厢房内,夜澈瞟了一眼主屋的方向,嘴角玩味地勾起,“最后几个时辰了,精神倒是不错。”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悬于正空,午时临近,林昱清起身告辞,阮九舞将他送至门外。
“路上小心。”阮九舞看着自己唯一的弟弟,细心叮嘱。
“嗯,舞姐姐也要照顾好自己。”
“替我跟……”话说一半,突然,阮九舞感到一阵晕眩袭来。
“舞姐姐,你没事吧?”林昱清忙扶住阮九舞,紧张地问道。
“没事,”阮九舞定了定身子,“替我跟三夫人问好……”
话音刚落,顿感眼前漆黑,头如灌铅,四肢疲软,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摇晃。
阮九舞强忍着不适,将手搭上腕脉,不料,心中一颤——
无胃,无根,无神。
典型的将死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