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马雪,瓦特和西伯来都穿着黑色长外套,开着汽车来到了那个危险的地方。
马雪一路沿途看着岸边的风景,除了高大的树木就是一栋栋灰色的大楼,几乎没有什么鲜艳的颜色映入眼帘,除了路边的几抹不知名的小花,但是也不是缤纷得到美,而是一种杂乱无章的野。
果然这里还是和三十年后一样,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这里依旧是一成不变。
马雪叹了口气,但是话说回来谁会在这里装修一番,这个肃穆的血腥的屠宰场。
瓦特将车驶入了一个三层的大别墅,比马意的农场别墅看上去还要壮观,但是马雪却觉得死气沉沉。
是因为今天这里是比尔举行葬礼的地方,还是原本这里就是一成不变的灰暗。
“走吧,”瓦特停好车后,马雪和西伯来走下了车,“直接去后院儿。”
西伯来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和马雪跟在瓦特的身后小心地走着,因为他听说这个地方——黑暗边区,根本没有警察来管,所以随时都可能遇到什么抢劫之类的事情。
西伯来死死地护住自己的口袋,马雪看了不禁觉得好笑。
他没有理会马雪的嘲笑,跟着瓦特的步子走向后面的坟地。
“这里小心,要弯腰否则会被刺伤。”瓦特说着穿过后院的一扇小门。
看着上面挂满的藤叶,马雪本来不以为然,可是当她走近时,绿藤上面盖满的又小又尖的刺把她吓了一跳,赶紧尽量弯下身子跟着前面的两个人穿过了后院儿,来到了一大片竖着石碑的土地。
“瓦特你家后院儿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坟。”
马雪看着面前的这些坟头说不出话来,怪不得她一见到这栋别墅就觉得这么阴森,这里埋了这么多的尸体,不阴森才怪呢。
一共有五排,瓦特朝最里面的一排走去,然后停在了最里面的一座坟前,一块刻着寥寥数语的石碑前,“比尔在这儿。”
马雪拿出袋子中的花,蹲下身子,把它们仔仔细细地安插在比尔的坟前。
虽然没有见过比尔,不知道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但是听瓦特说的,比尔就是个身世有些悲惨的少年英雄,马雪不想让一具十八岁少年的尸体就这么孤零零地躺在荒无人烟的黑土地里,有了这些花的陪伴,起码他的生活不会再是一成不变的晦涩,灰暗了。
“你怎么会有花。”
“沿路采的。”马雪拍了拍手上的泥。
“默哀三分钟。”
美国还有这么个习俗,只有总理逝世或者是有什么重大事件死伤无数的时候我们才会用这么个方式来悼念,马雪一边想一边也跟着瓦特和西伯来闭上了眼睛。
“一分钟。”
不知道瓦特是怎么知道时间的?难道是纯靠自己计数吗?这个方法看上去可不怎么准确。
果然马雪等了半天都没听见“两分钟。”
肯定是瓦特数的时间不准,这明显的都过了好几分钟了,但是现在是在默哀,能有什么办法呢!
要是可以肆意活动,马雪早就气得踢了瓦特一屁股,不知道是不是旁边的西伯来也等得不耐烦了,吹了一声口哨。
马雪开始有些感激这不合时宜的一声口哨声了,但是瓦特那儿丝毫没有什么动静,她忍不住想要睁开眼睛了,虽然这是极不尊重死者的。
但是马雪终究还是睁开了眼睛,不夸张地说,这三分钟,最起码也得有十来分钟了,马雪等了又等,觉得差不多了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人呢!?
西伯来和瓦特都不见了!
眼前就只有一大片的坟墓,还有自己孤零零地身影,马雪本能反应撒腿就跑。
穿过一座又一座的坟墓,马雪不禁觉得这个地方是那么的可怕,要是这时候再窜出来一群劫匪,那自己该怎么办呢!
终于穿过了那扇带刺的门,回到了后院,跑着跑着,马雪才觉察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自己可是三十年后的一名警探,不过就是一片坟墓,自己这么狼狈地落荒而逃传出去只会叫人笑话。
真是奇了怪了,自己一身功夫有什么可怕的,马雪渐渐放慢了脚步,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自己不会退化了吧,害怕一片坟,那是十八岁少女才干的出来的事。
马雪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反应就好像是回到了十八岁一样,还有日渐白皙的皮肤,一切都让马雪很困惑。
“嘿!伙计!”这时候马雪面前突然闪过一个身影。
瓦特?
马雪愣了一会儿全都知道了,原来是西伯来和瓦特在捉弄她,那声口哨一定是他们之间的一种暗号。
看我下一次怎么报复你们!不就是一个口哨的事情。
马雪假装笑意盈盈地走向瓦特和西伯来。
“上车吧,还是早点儿离开这里。”瓦特见马雪一脸笑意还以为她被吓傻了,但是没想到背后的一个空翻踢,这可把一旁的西伯来吓傻了,果然这个女人惹不得,西伯来心里暗暗地想,一边赶紧逃窜上了车。
瓦特手撑了地,还好这里是泥地,只是粘了一身的泥,这下瓦特坐在地上,也彻底蒙了。
“好了,快走吧。”马雪先上了车,随后瓦特也只能无奈地上了车。
“马雪,你是练过跆拳道的吗?”西伯来开着车,不可置信地问,一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没有,我在警校培训过。”
“这可不是警校的招式,明明就是跆拳道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