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是谁么?我是上海日报的社长。【ka"你们这样平白无故的把我从睡梦中抓来,是不道德的。告诉你们,如果不给我个说法,我是不会罢休的。我要找你们领导,找你们局长,要他给我道歉。否则的话,我就要到王市长哪里告状,王市长不管,我就到方书记哪里告。一直告到给我个说法为止。”
方云老远就听见另外一个审讯室里,刘海正喋喋不休。
“喂,我跟你说话,难道你没有听见吗?”
目不斜视的警员瓮声瓮气地答道,“是你说要找我们领导的,我只是个小警员。另外,我不叫喂,我有名有姓。还是读书人呢!一点礼貌都不懂,我看你那书啊也是白读了。”
门外的方云听的好笑,挥手止住了想要推门的属下,小声地道,“听听再说。”
原来方队也会八卦啊!属下会心一笑。
“你...你敢不敢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还有,让你们局长来,我要投诉你。投诉你蔑视人权,非法禁锢他人自由。”刘海涨红着脸怒道。曾几何时,居然被一个小小的警员羞辱。焉能不怒。
警员好笑地看着刘海,夸张地道,“吆,文化人就是不一样,说话都文绉绉的。可惜白费了,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啥,另外,我们局长这个时候正在睡觉,没有功夫来见你。”
“你...你敢欺负我。我...我...”刘海气的嘴唇都开始哆嗦。
“喂,你说话小心点,不然我可以告你诽谤的。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欺负你了?告诉你,审讯室可是有监控的,赶给我道歉,否则的话我就要告你诽谤。社长怎么了,文化人怎么了?不给我道歉的话,我就到王市长哪里告你,王市长不管啊,我就到方书记哪里告你,一直告到能有人给我个说法为止。”
扑哧!
方云实在忍不住,抿着嘴吃吃的笑个不停,“里面的是谁?口才不错。”
“是小丁,刘海跟小丁耍嘴皮子,简直是自讨欺辱。”老夏无耻地笑道。
“就是,小丁平日里在警局号称三寸不乱之舌,能将死的说成活的,能把稻草说成金条的人物,这下,刘海碰到对手咯!”
嘘!
“你...我...”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别以为只有你懂法。你小子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好歹咱也是警官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上大学的时候,还得过辩论大赛的冠军。跟我耍嘴皮子,你小子没喷血算你命大。”警员小丁洋洋自得地道。
“好啊,你敢叫我小子,这不算言语攻击算什么?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告你。”
“你有证据吗?”
刘海脸上浮现出奸计得逞的笑意,朝小丁呶了呶嘴,“你刚才说过,审讯室有监控录像的。”
“哎呀,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小丁懊恼地拍了拍脑门。
刘海见状哈哈大笑,指着小丁道,“你遭殃了。”
“瞧你笑的那个样儿,牙都爆出来了,真难看。”小丁不光不着急,反而加重了言语攻击的力度。
“这下,你不光遭殃了,工作也得丢了。”刘海丝毫不介意龅牙突出,笑的脸上的肥肉都开始上下抖动个不停。
“忘了告诉你了,审讯没有开始之前,监控设备是没有启动的。”
呃?
刘海的大笑声戛然而止,捶胸顿足地大喊大叫,“我不活了,我要见领导,我要见市长书记,要将你们公安局丑陋的嘴脸公布于众。”
外面侧耳倾听的方云他们几乎要笑抽过去,这个小丁,人才,绝对的人才!每次审讯工作开始之前,打击一下犯罪分子嚣张的气焰,也不失为一种好的手段。
笑也笑了,眼泪也流了。
方云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刚才在刘江哪里遭受的恶气瞬间不翼而飞。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冠,清了清嗓子,活动活动笑的有些酸痛的脸颊...一切准备就绪,方云示意属下推开门,她则背着双手,跺着^h方步走进了审讯室,“叫什么叫?这里是公安局,不是你家。给我老实点。”
“你是谁?”
“你不是要见领导么?这是我们队长方云方警官。”小丁介绍道。
刘海一听,两眼放过,“你来的正好,我要投诉他,他诋毁我的名誉,蔑视我的人权,限制我的人生自由...”
“说那么多干嘛?这里是刑警队,我只负责破案。要想投诉的话,等你出去了找督查队投诉。不过,那也得你能出去再说。”
“你什么意思?我又没有犯罪,凭什么不能出去?”
方云冷笑一声,“犯没犯罪,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清楚,少跟我打马虎眼。”
刘海也冷笑一声,“怎么,你们公安局想沆瀣一气,包庇自己人么?别忘了,现在是法制社会,不是晚清民国时期,你们想怎样就怎样?”
“刘海,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我们也不会三更半夜将你抓来。你闲着没事儿,我们还想睡觉呢?没工夫陪你玩儿。既然来了,就老老实实地交代问题,争取宽大处理。再这样推三阻四,左顾言他,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刘海闻言心中一突,难道江子招供了?不可能啊!难道他不担心老娘的安全?刘海跟刘江是亲兄弟,对这个弟弟的性子在了解不过。品行不咋地,文化程度不高,却是个难得的孝子。出狱以后很听老母亲的话,从不惹是生非。30多的人了,居然还跟老母亲大哥住在一起。放在其它人身上,谁愿意这么做?但是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