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有墓碑的地方直到池塘,在冲出池塘,而跑了一段时间,又到了原地。
心情几乎奔溃,百号的叫喊声越渐越小,直到现在,慢慢消失。
我想很有可能百号听到了枪声,叫喊声,也闻着声音赶来,但我和百号可能又互相绕了个弯,在密集的丛林里又再次失去方向。
此时坐在布满枯叶的草地上,毫无办法,原本中午之后探查下地形,还有捕猎。
但现在事情极其地出乎意料。
遇到数量百万的火蚁,还有不慎哈雷摩托事故飞跃峡谷后掉入池塘,之后进入树桩丛林,再到现在和百号走散,迷路。
短短的一下午发生了那么多意外事故,扑朔迷离,刚才池塘见到的蓝色皮肤类人也使我极度吃惊。
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四周完全漆黑后,和百号联络上的概率更渺茫。
身上又一身泥土,泥皮,虽然在池塘里洗过,但那湿地旁的原本浑浊的水也被我和百号弄得更加浑浊,心里也一直想着尽快回到营地,然后用泉水痛快地洗个澡。
但现在这些看似平常很容易满足的要求,到现在却是一阵奢望。
现在困在树林里,连自己都生死未卜,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出这树林。
或许也只是只失败一次,我又给自己加把劲,提提信心,相信一定能走出去的,也能找到百号。
重新站了起来,本想擦干眼泪,但眼泪自己都干了。
困死在这里,饿死在这里,那么一切都没了,如果坚定信念,相信希望,说不定还有办法和生机。
这时虽然有点后怕待会还困在这里,但不再试试怎么知道呢?而时间留给我的也不多,刚才能听到百号的声音说明距离还是比较近的,这时振作精神,将长枪从肩上拿下,往刚才的路途走。
沿着刚才匕首刻下的箭号标记,我找到了刚才的路,顺着这些标记来到了刚才一个藤盾格挡住几个树杈的地方。
但这时候我猛然一惊,头皮发麻。
这藤制的椭圆形盾牌怎么还是阻塞在几个木桩之间的?刚才不是取下了吗?
这时心中一顿恐惧,会不会是有什么人埋伏在这里,将藤盾再度塞上了?
不可能,我是沿着标记过来的,路途不会有错。
这时背后一阵凉飕飕的风吹过。
我慢慢转过脸,背后一片死寂,没有任何东静。
可能是我想多了,刚刚是不是将藤盾再度安插上了,记性不好?
这时咽了口水,不断安慰自己,然后将藤盾用脚踹开,用匕首将缝隙划开,捣鼓了阵子,藤盾终于被取了下来,我将其放在一旁。
而眼前,是更加密集的树桩,几乎是一条死路。
这时我头皮发炸发麻,池塘呢?难道不是因为记错了,而是从最后一个标记树桩后又走错失去方向了?
现在想想这树桩树林真是可怕,整座无数的树桩的布阵几乎像是一个怪阵或者迷宫。
我此时闭上眼睛,几乎不敢想像眼前所看到的。
又再一次迷路了,说不定连刚才的池塘,墓碑处都找不到了。
而刚才注意到的是这藤盾的缝隙没有光线穿过来,也难怪后面没有池塘了,而是更封闭的一排围着树桩,一条封闭的死路。
这时我睁开双眼强做镇定,平抚一下狂乱的心跳,告诉自己遇到始料未及以及危险都要保持住冷静,冷静,才能做出更有效,稳妥正确的举动。
现在的状况比刚才更惨,刚才还能知道池塘和墓碑的位置,现在彻底地失去方向。
但这时我也果断地往回退,往后面走,回到刚才标记的树以及之前标记的树。
但越往后走,越发现不对劲,我才突然意识到这树林,一直往前走,其实就是慢慢地不断往左或者往右慢慢地开始转圈,陷入死亡循环。
而往后退了一阵子过后,周围又是一些树桩,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树桩,但周围依旧是地上的枯叶,树桩上套着胶水带子长出来的扭曲树干。
这时我思考了一下,会不会是这树桩上套着的这些东西,化学物质,让我产生方向遗失感?
但即使是这样,我又能怎么样呢?我依旧被困在这树林中,也找不到百号,刚一听到声音后不久,又失散了。
而现在连一点方向感都没有了。
周围密密麻麻的树桩,一点参照物都没有。
这时我想了个办法,将到往过的任何地方都刻上箭号并且更多频率地刻上,虽然行进缓慢,但一不至于完全没有方向。
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虽然会更加麻烦更累,但困在树林中,尤其是可以让人失去方向转圈,没什么参照物的密集树林,更应如此。
一号。
这时我又听到百号的呼喊声了,但声音极其地小,而是只听到一声,我也连忙呼喊了起来,但从中午出发一直到现在,体力已经消耗得非常厉害,又没有补充体力,只是比较短暂的一阵子休息。
听到百号的一声呼喊声,这时又振作了起来,但这时不像刚才在露天池塘那会儿使劲地乱跑,而是判断声音来源的位置然后一边在树桩上标记着箭号,俯着身子比较缓慢地前行。
但走了不久,腿也酸了,刻标记的手也酸得不行,但还是得忍耐下去。
在这树林里要找到百号太难了,我心里想着,也极其心急。
就像一个人其实就在不远处又如同抹黑般找不到一样。
这时走了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