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薛意晨,你以为你是天底下最凄苦的人吗?”她冷冷地看着她,一字一顿道。
“你可曾体验过,九岁时大冬天跑到结了一层冰的井边独自打一桶水,回去之后手上生了冻疮无药可用四个月才好全?”
“你可曾体验过,卯时不到就起床,替别人烧水,梳洗,更衣,稍微做错一点,就会被骂得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
“你可曾体验过,分明什么事都没有做错,却被人打了十几个板子,几个月都下不了床?”
“你的那些从未真正在意过你的亲人,可曾让你陷入这样的处境过?哪怕是薛明琳,也不敢让你做半点粗活吧?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来责备重复这样的生活近十年的我?”她眼中饱含怒气,一声比一声高。
意晨愣了许久,才艰难开口道:“你……你为什么要同我讲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