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肖墨魔魂之心中的这些魂魄,这对肖墨来说不算是太难的事情,但他本想着沈星月是要修成正果的,自然万事以感化为主,能不杀的便不杀。可却没想到纠缠了那么久,沈星月还是留在了自己身边,那一日入了神魔殿,便终身不可能再踏上天界一步,那灭几个冤魂野鬼又有什么关系,好过于如今后患无穷。
如今的肖墨毕竟不是过去的驱魔人,虽然因为沈星月的关系,魔尊的元神归来后还保存着肖墨那一世的记忆,但两者间终究是会互相影响的,或者说魔尊已经将仅剩下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了沈星月,对其他人自然不会有一点怜悯。
肖墨说的字字在理,沈星月半响点了点头,叹道:“你说的不错,这事情确实与我无关。武朝阳死的那一世便是被当做叛贼满门抄斩。如今徐玉叶又是如此,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或者,也算是她终究和自己心爱的男人走上了同一条路。”
同一种死法,这是不是也能算一种陪伴。辗转了前年之后,终于强行改变了命运,执着的一种陪伴。
沈星月虽然感慨,心中有些不忍,但却也只是不忍一下子便算了,终究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她也没有日行一善的执着。
只是没想到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着,还没走出徐家军的营地,便听到背后马蹄声急促,马蹄声中,还有人在喊他们的名字。
肖墨很是有些不耐烦,但这时候也不能装作没听见,停了步子和沈星月一起往后看,只见武朝阳骑着匹高头大马远远的疾驰而来,声音中很是焦急。
肖墨微微皱了下眉,就这一瞬间,武朝阳已经到了面前,猛地勒住了马,翻身下来。
看的出来武朝阳赶路赶的很急,一头一脸都是汗水,下了马后松了口气,有种幸亏追上了的庆幸。
不过肖墨的神色明显不好:“还有什么事?”
肖墨和沈星月分离了三百年,如今方才和好,很是想找个安静平和的地方,过上一阵子,最好是能多过上一阵子两人独处,花前月下的日子。打打杀杀这事情就交给旁人吧。
武朝阳也察觉到肖墨的不悦,不过还是道:“我有件事情,想要请两位帮忙。”
“什么事?”沈星月的态度比肖墨总算是好了不少,她的性子终究是温和一些,在没被惹火的时候,还是万事有商有量的。
武朝阳四下一看,道:“沈姑娘,肖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里还是有徐家军的士兵驻扎的营帐的,虽然也没人敢跑来偷听他们的谈话,但总叫武朝阳觉得不安。
沈星月又不赶时间,有何不可,当下点了点头。
于是武朝阳走在前面,专挑那黑暗中的小林子,往一旁走出了挺远,这才停下脚步,转身站住。
肖墨虽然是一万个不耐烦,但终究是不愿意拂沈星月的意,更不愿意她因为这样一件完全犯不着的事情不痛快,所以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跟在后面。
武朝阳站定后,沈星月也在他对面站住,正等着听听他要说什么呢,却没想到这个铁塔一般的男人突然扑通一声双膝落地的跪了下来。
沈星月吓里一跳:“武朝阳你这是干嘛?”
“沈姑娘,求你救救徐玉叶。”武朝阳抬头看着沈星月,表情比刚才还要沉重。
“刚才她喊你去,跟你说了什么?”肖墨抱着胳膊:“有话站起来慢慢说,解决不了的事情跪着也解决不了。”
武朝阳抹了把脸,还没站起来,沈星月便席地坐了下来,扯了扯肖墨的衣襟:“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给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你。”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沈星月反正也没什么紧急要命的事情等着要做,如今既然又碰上了武朝阳,举手之劳的事情自然不会拒绝。
沈星月这便算是答应了,武朝阳心里松了口气,便顺势换了个坐下的姿势,道:“刚才,玉叶命人喊我过去,我知道她是想问问你们两的事情,毕竟现在战事紧张,奸细什么的也不是没有,于是军中来了陌生人总是要警惕提防一些,所以我也想好了话打算随便编一个应付一下便罢了,谁知道一进门,她居然连问都没问,便告诉我,她要……”
武朝阳似乎是自己也觉得这事情不可思议,顿了顿才道:“她要我想办法,把你们留下。”
“留下帮她打仗么?”沈星月按最正常的思路想了一下:“这么看来徐将军打仗未必行,看人还挺准,这么一眼就看出肖墨能打?”
肖墨若是愿意,想要消灭一只少数民族的军队,那自然是举手之劳。但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虽然三界哪里也没有这么一条明文法令,但无论是鬼神还是妖魔都是不允许随意伤人更别说杀人的,你是天帝也罢是魔尊也罢,若说看哪个凡人不顺眼惩罚一下,自然不会有人多说,可若是如此大规模的干预那就不成了,凡人自有凡人的运气,即无论神魔也不能肆意更改。
沈星月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合情合理的,却不料武朝阳面色黑的都不行:“她不是要肖公子帮她打仗,而是要对你们不利。我也在她身边待了十来天,能感觉到她身上阴气比旁人重,可却也没多想。这军中全是男人就她几个女子,天天和血腥死人打交道,又杀过不少人,身上阴气重也是正常的事情。可谁知道,她竟是背着众人在修炼什么邪术。”
“什么邪术?”沈星月一瞬间有些熟悉的感觉,好像回到了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