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链实在是太沉太硬,沈星月一时也束手无策,正商量着,金易却无意看见了她手指上的花纹:“你手指上那是什么?”
“这个?”沈星月将手抬起来放在他眼前给他看:“我也不知道,是忘川河里的白骨送来的,戴在手上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当时有别人在肖墨也没机会说,后来出了地府后,我也忘了问。”
金易和沈星月分手后便来了苍溪,然后就被困在这里,地府发生的那些事情还真不知道。
沈星月大概的说了一下,却见金易没什么太吃惊的样子,反倒是盯着她的手指看了半天,道:“我猜,这个戒指可以帮上我们的忙。”
“这个戒指?”沈星月忙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么?忘川河里出来的,会是什么东西,能不能召唤阴兵?”
肖墨皱了下眉:“召唤阴兵是什么东西,你怎么想起来的,以前是听说过有人可以召唤阴兵,但召唤来的其实都是些冤魂小鬼,召唤来又有什么用,连光也见不得,我们打不过的,难道指望他们打?”
沈星月语塞,自己想想也觉得可笑,阴兵这东西,只有像徐玉叶这样的凡人才会当做有多么厉害,对鬼神来说又能算什么?
“那这是什么,怎么用?”沈星月道“你见多识广,说来听听。”
“也没有什么见多识广,只是凤族这样古老的部族里,自然有许多旁处没有的资料和孤本,一个人闲得无聊的时候,自然也就看的多些。”金易谦虚道:“你知道么,混沌初开时,一切都是不存在的,没有天也没有地,也没有三界。后来经过许多混战,才慢慢的分了出来。”
沈星月也听过无数关于天地如何来的传说,似乎也都是差不多的说法。
金易道:“那些法力无边的高高在上,与九重天建了天庭。那些法力低微的占了山峰洞府成了妖,而那些恶贯满盈的,便入了地狱,地狱,不是原本就存在的,是远古上神活生生的在地上劈出来的,而劈开大地的神器便是一把斧头,那斧头据说在劈开地狱后便因杀气太重也随之沉入地府,为自己洗脱罪孽。”
金易说完,便看着沈星月的手指,沈星月也看着自己:“所以你的意思,这不是一枚戒指,而是劈开地狱的神斧?”
一枚戒指和一把斧头,沈星月无论如何也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更别说现在这戒指只是她手指上的几条花纹。
“我觉得很有可能。”金易半点玩笑的意思也没有:“这神斧威力惊人,但因为时间久远,所以知道的并不多,更多的人以为只是以讹传讹,并非真实。而也有过想从地府了将这神斧找出来的人,但即使将地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踪迹。原来他藏在忘川河里,这说的通啊,忘川河是什么样的场所,即便是天界上神也不敢进入那个地方,更何况他容易是一枚戒指的形状,见着了又如何,见着也拿不着,也不认识。”
被金易说了一番,沈星月还真有些信了,至少能被奈何桥里的鬼魂托着上来孝敬肖墨,有被肖墨所认可的,必然是好东西,是个不寻常的神物吧。
“要不你试试?”金易道:“你手指上这花纹和我看过的那神斧上的花纹几乎一模一样,他若是个神物,自然是什么形象出现都有可能。谁又规定非得是把斧头呢。”
虽然金易这故事说的很玄幻无稽,但反正现在没办法,沈星月还真打算试一试,反正一日四次,翠霞刚来过一次,离她下次来时间还长。
只是这号称的远古神器,沈星月别说见,连听都没听过,也不知道要如何使用,至少要把手上这花纹变成斧子吧。
闭了眼睛,想想也想不出什么咒语,沈星月只好默默的念了几句自己的心愿,金易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沈星月认真的模样弄的有些想笑,一直辛苦的忍着。
只是沈星月努力了半响,手指上的花纹依旧,半点想要显出原形的样子也没有。
沈星月终于泄了一口气,叹道:“不行,你以前怎么不用心点,好好的学点咒语什么的,这会儿遇到了神器也不会用,暴殄天物啊。”
金易十分汗颜,半响诚恳道:“确实是我错了。”
虽然认错态度良好,但这会儿却起不了什么作用,沈星月看着金易手腕上伤痕累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长生藤从袖子中垂下来,挽在手里结成一个圈。
“金易。”沈星月道:“你跟我说,他们每日三次用你的血喂那个怪物,不仅仅是如此吧。”
金易皱了下眉:“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这点血显然要不了你的命。”沈星月道:“我听那老头说,最多再有四五天那东西就能出来,而一日三次也好,一日四次也好,小小一盏即便是翻倍也没有多少血,可以让你虚弱但显然不会致命。但那老头和你姐姐的言下之意,是你要牺牲才能洗去污点载入史册的,自然还有后招,你一定知道他们要怎么对你。再说了,如果说那东西要凤凰血养着的话,又何必冒那么大风险把你骗来,这里遍地是凤凰,一人放点血无关痛痒,为什么舍近求远。”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金易道:“你听见的可比我听见的多多了,我只是从他们言谈的片段中猜测,我的血和凤族其他人的血不同,而他们现在用我的血在供养着什么,因为现在小,所以只用血供养就可以。等他长大了,或许血就不够了……”
金易说他不知道,沈星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