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到此为止,我们去钟楼吧!”
王镇恶说完之后,卫阶微一挥手,制止了他继续往下说,率先站了起来,朝着酒楼门口走去,钟楼他已经来过不止一次,自然是轻车熟路!
王镇恶等人顿时也站了起来,跟在了卫阶的身后,若是此时酒楼内还有其他外人,一定会惊异于卫阶的身份,要知道,此刻的王镇恶可是戴着上官清流留下来的面具,用的是夜安街主人的身份,在寿县,他的地位可谓是极其尊崇!
然而即便是地位尊崇如夜安街的主人,此刻也只能是跟在卫阶的身后,落后一个身位,怎能不惹人揣度?
就在一行四人走到酒楼门口的时候,酒楼内堂传来了一道若有似无的声音!
“老头子,你进来!”
一个妇人的声音,声音很轻,耳力较差的刘穆之甚至都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其他三人却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卫阶和章熊还好,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只是王镇恶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却是脚下一顿,轻咦了一声!
不消片刻,四个人就已经身处寿县的标志性建筑,钟楼顶层的阁楼之中,俯瞰整个寿县了!
“那个上官清流真是个人物,竟然能在寿县兴建这样一座钟楼!”
一路之上,王镇恶已经简单地将夜安街,钟楼的来历还有上官清流其人,他和卫阶与上官清流之间的发生的一些故事告诉了刘穆之和章熊二人,刘穆之刚登上楼顶,便发出了如此感叹!
“如此英雄人物,我刘穆之竟然从未听闻,真是惭愧!”
“在认识上官兄之前,镇恶也很难想象世上居然还有如此人物,上官兄身上还有很多其他的奇闻异事,待有空暇的时候再详细说与道和兄!”王镇恶笑着说道。
“镇恶兄,是否有何不妥?”
二人正在闲聊的时候,卫阶忽而插嘴说到,脸色看上去稍显凝重!
“刚才出酒楼时,镇恶兄似乎对内堂传出来妇人的声音有些意外,这里是夜安街,理应没有任何让你觉得意外的人和事,这其中会否有何不妥?”
王镇恶微微点头,说道:“镇恶入主夜安街已经一年有余,别说是一个人了,哪怕是夜安街哪个角落有个洞,哪个洞里藏着一只耗子,都瞒不过我王镇恶,只是镇恶却从来不知道无名酒楼竟然还有个女主人!”
“也许整个寿县都如镇恶一般,认为无名酒楼的无名,就是一个孤家寡人,酒楼内的妇人,应该从未有人见过!”
“连你也未曾见过?”卫阶皱眉问到,对于无名酒楼,无名,还有那个妇人,不由得又多了几分好奇,同时也多了几分警惕!
王镇恶摇头!
“别说没见过了,就连声音也是第一次听见,今天镇恶才知道,无名酒楼还有这样一个妇人存在!”
“她是故意让我们听见的!”刘穆之忽而接口说到。
“无名酒楼存在已经有十余年的时间,如果这个妇人从一开始就在酒楼之中的话,那也就是说已经隐藏行迹十年,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犯下如此简单的错误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是故意让我们察觉到她的存在的!”
“有道理!”
卫阶和王镇恶同时点头!
“这个妇人是否是将军和镇恶兄共同的故交?”章熊也参与进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卫阶和王镇恶互相看了一眼,再次同时摇头,表示不得而知,细想起来,卫阶都觉得不可能,他来这里的时间还不到三年,无名酒楼已经在寿县存在十年,之前来寿县,他虽然有来过夜安街,却从未踏足无名酒楼,不可能和这个妇人有任何交集!
至于王镇恶,就更是不可能了,他一只生活在北方,知道年余前王猛病逝,他才踏足中原,他和卫阶共同的朋友并不多,至于女性朋友,就更是只有烟濛濛一人勉强算是了!
“大熊你为何会这么说?”
章熊既然有这个看法,自然有他的道理,卫阶如是问到!
“如果不是将军和镇恶兄共同的朋友的话,那就定然是将军你的朋友!”章熊笃定地说道。
“二位是当局者迷,章熊是旁观者清,二位不妨想想,这个妇人隐居于此十余年,从未露过行迹,镇恶兄日夜守着夜安街一年多,她也未曾有过丝毫暴露,何以将军今天一出现在无名酒楼,她就故意卖了个破绽?”
“章熊同意刘先生说的,这个妇人是故意让我们察觉到她的存在的!”
“这个妇人卫阶可以肯定不认识!”卫阶摇头说道。
“不过,无名酒楼的主人无名,倒是给卫阶一种难以言明的熟悉感!”
王镇恶微微一怔,有点情不自禁地说道:“叔宝兄弟也觉得无名有点熟悉的感觉?何以镇恶也有这种感觉?”
“诸位有所不知,镇恶能对这个无名毫无保留的信任,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无名给镇恶一种颇为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让镇恶觉得安心,可以信任!”
对于王镇恶的话,卫阶的反映和王镇恶是一样的,那就是意外,王镇恶竟然也有这种熟悉的感觉,那只有一种可能,这个无名,是卫阶和王镇恶都认识的人!
卫阶和王镇恶在寿县之行相识,一起策划了诛杀法庆和惠晖的斩首行动,二人都认识的人并不多,拓跋珪,慕容狂算是其中之二,再有就是上官清流了!
难道无名就是上官清流?
卫阶和王镇恶再次对望了一眼,看到了彼此心中的震骇,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