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不是二公子你早就定下的计策吗?”
刘裕的一句反问,顿时让卫阶哑口无言,刘裕竟然和侯亮生的想法一样,马文才的战车阵是他卫阶一早就有的部署!
“二公子让张大将军传令刘裕随机应变,刘裕自然会遵照二公子的指示行事!”只听刘裕接着说道。
“事实上,我和王弘早就已经到了,只是一直都在外围观望,并没有冒然进入战场,因为刘裕清楚,在荆州军重装步兵未解决之前,再多一倍的兵力加入战场,也只会是徒劳无功,全军覆没的下场!”
“事实也正如刘裕所猜想,二公子你果然早有准备,此前诈作不敌,做出溃不成军的姿态,不过是想荆州军的重装骑兵引到京口城前这片最适合战车发挥的地势之中罢了!”
“二公子部署的战车一进入战场,刘裕就知道大局已定,而刘裕该做的,就是解决掉从战场上逃脱的荆州军步卒!”
这真是错有错着,谁能想到,从未见过面的马文才和刘裕,竟然无间地合作了一次,一个解决了荆州军的重装步兵,另一个则解决了两万荆州军普通步卒。
卫阶的表情和语气已然让刘裕心生疑惑,只是这一切如果不是卫阶早有定计,未免太让令人难以置信了,当下他也是只能用充满疑惑地眼神看着卫阶。
“此事容后我再与你细说!”卫阶无奈说道。
“荆州军新败,士气大损,此时咱们若是反攻建康,胜算能有几何?想来司马休之的乐属军应该就在附近不远处,此刻他应该可以下定决心,与我们携手对付桓玄了!”
“叔宝...”
卫阶心切夺回建康,因为他不知道谢安此刻人在何处,又在准备着什么样的阴谋诡计,如果能在他发动之前夺回建康,将司马曜送回皇宫之中,应该能暂时稳住局势,延缓谢安的计划!
只是还没等卫阶继续说下去,一旁的马文才就对他使了个眼色,卫阶自然不敢怠慢,跟着马文才就走到了一边。
“叔宝,我要走了!”马文才看了一眼四周,低声说道。
“什么?你要走?”卫阶顿感意外,失声说道。
“一定要走,否则你我二人性命都将不保!”马文才一脸凝重地说道。
“谢安顾忌文才,是因为他曾经见识过文才身上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能力,如果让他知道如今文才已经彻底丧失了这些能力,叔宝你觉得你我二人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如今谢安有何布置,有多少暗藏的实力,我们一概不知,等若是我们在明,他谢安在暗,如此太过被动哩,我若再次消失,在没有彻底摸清我的底牌之前,想来他还是不会轻举妄动,咱们也算是暂时扳回一城!”
“正好文才也可以趁这段时间,调查一下大江帮和谢安之间的关系!”
卫阶微微点头,马文才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如此一来,岂非又要他卫阶独自面对谢安?当下卫阶不禁揉了揉太阳穴,真的很头痛啊!
“那黑子怎么办?它现在还没认出你,不愿意跟你走!”
“你把这个收好!”马文才从怀中掏出那块不久之前卫阶才交还于他的黑色玉佩,递向卫阶。
“至于安安,它会记起我的,只是需要一些时间罢了!”
“玉佩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兴许能帮助你重新激活恶魔系统也说不定!”卫阶并没有第一时间结果玉佩,而是不解地说道。
“安安离不开这块玉佩,否则它就与一只死狗没有分别!”马文才不顾黑子的拼命躲闪,宠溺地揉了揉它的头,无奈地说道。
“晴天的时候,多让玉佩吸收点阳光,安安是以玉佩之中储存的能量为食的!”
卫阶这才算弄明白玉佩和黑子还有马文才之间的关系,想来黑子才是马文才能否重新激活恶魔系统的关键,而玉佩又是黑子赖以生存的物件。
当下卫阶从马文才的手中接过玉佩,郑重其事地说道:“万事小心,保重!”
二人从未就自己来自何时何地有过沟通,但是从彼此的交往之中都不难体会到,即便二人来自不同的时空,这两个时空相差也不会很大。
在当今这个时空,二人已经是最亲密的战友!
“你也是!”
说完之后,马文才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径自就朝着京口城门走去,不消片刻,人影就消失在城门之外。
等卫阶再次回到刘裕等人身边的时候,迎接他的,是所有人诧异的目光,尤其是庞云与何无忌二人,他们都很想知道,这个带着战阵,犹如横空出世般出现在战场之上,让荆州军重装步兵全军覆没的最大功臣,为何会不告而别!
“他只是个打酱油的,现在功成身退了!”
无奈之下,卫阶只能是信口胡诌到,完全忽略了在场的所有人只怕都不知道这酱油是何物,就更加不知道这打酱油又是什么意思了!
京口不愧为南晋最稳定的城池之一,荆州军被歼灭之后,城内的秩序很快便再次安定下来,仅仅只是过去一天的时间,无论是北府兵,还是城内的百姓,都回归到了日常的轨迹之中,而这一天,京口城内的全体军民都翘首以盼的谢安和谢玄,终于回来了!
谢安,谢玄是由一众谢家子弟簇拥着回到京口大营的,二人的回归,顿时让整个京口都沸腾了起来,然而这全城的狂热,带给卫阶唯一的感受就是头皮发麻,也许此刻只要谢安一声令下,京口城内的百姓一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