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容易害羞?”允儿笑着调侃景山,用的是韩语,幸好景山一瓶子不满,半瓶水晃荡的韩语水平勉勉强强能听懂,马上不服气地说:“都是你们突然抱住我才这样的!”
“哎呀,你们不要说韩语啊,我听不懂!”那扎扁着嘴抱怨,小心翼翼地靠近景山,见景山没有特别大的反应,马上偷笑着抱住了景山的手,然后想起昨晚的惊心动魄,又满脸愧疚地说:“对不起啊,都怪我,吓得走不动路了,害你被那个老混蛋折磨。”
“没事,不怪你,毕竟这种事大部分人一辈子都遇不到,你们那么讲义气留在那里帮我,我应该感谢你们。要不是你们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我也没机会干掉他。”景山心虚虚地安慰道,老恶鬼是他引过去的这件事,景山可不敢说出来。
两人一番中文交流,允儿又难受了,中文本来就难学,她学的时间也不长,虽然很努力,但是稍微复杂一点的句子,她还是听不太懂,马上嘟着嘴走到床边,抓着景山另一只手撒娇着用中文道:“你们不要说那么快~我听不懂!”
这句话可能是她经常说的,所以特别溜,看着允儿卖萌的样子,景山和那扎都是忍俊不禁地笑了,特别是景山,两个美得冒泡的大美人儿近在眼前,还对着自己撒娇,景山笑得跟傻子一样,心弦一动又一动,一动又一动,被人拨得像在弹奏十面埋伏。
心里默念了九百九十九次“我要冷静”之后,景山才收回笑僵的脸,问道:“剧组的人都怎么样了?”
允儿开口说:“都没事,被鬼害了的,医生说他们,劳累过度。”一句话说得不是太流畅,但是意思还是表达清楚了,听到大家都没事,景山松了一口气,心里那块石头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那扎点点头,补充到:“他们本来准备了很多东西要来看你的,都被我拦住了,怕人太多打扰到你,哦!对了!”
那扎说着,从手里的小挎包里面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景山,景山低头一看,上面写着“袁英敏”,和一串号码。那扎好笑地说:“我们看了你的身份证,知道你是一个外地来这里读大学的学生,导演醒来知道了,非要说你是大隐隐于市的高人,让我给你名片,说等你出院请你吃个饭,看看能不能讨一些护身符什么的,导演这次好像是被吓惨了。”
允儿也在旁边兴致勃勃地说:“你那么厉害,是不是就是那个,那个,那个,嗯,龙虎山的天师?”
景山摇摇头:“龙虎山的天师,我也没见过。不过…这种恶鬼其实也不常见,普通人碰上一次,那都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你们导演其实不用那么紧张。”
允儿模模糊糊地听懂了,马上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啊你,真是笨,反正导演有钱,你给他那个,那个符,就能赚钱买吃的嘛!”
“唉,不谈这个,景山啊,你是什么道士的传人吗?你跟恶鬼作战的时候,真的是帅呆了!”那扎好奇地问这着,她实在没办法把眼前温顺害羞的学生跟昨天晚上那个一件狠厉,身手矫健的除妖人联系到一起,再加上“鬼”这个正常人都听过,但是都没有见识过的另一个世界的神秘感,更是让那扎和允儿好奇不已。
景山早就知道一定会有人问这个,所以刚才就已经想好了回答,那扎一问,景山就回答说:“我师傅说,现在真正懂得对付恶鬼的道士或者和尚都很少见了,反正我没见过其他同行,这个还请你们保密,现在的社会,我们这样的人不适合光明正大地出来。你们也不要问那么多了。”
允儿的失望几乎都写在脸上了,那扎有点遗憾,不过也体贴地不再多问这方面的问题,转而问起了景山的其他情况。
景山一个二十周岁还未满的象牙塔里面的小年轻,哪里是允儿和那扎这两个在社会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的对手,一个不留神,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就像绝了堤的洪水一样从嘴巴里说出来了。
于是在允儿和那扎心里,一个身怀绝技,到处降妖除魔,却不为名利,甘于平凡,做好事不留名的素食…哦不,朴实少年的形象就这样树立起来了。景山不是什么有心机的人,虽然有些偏差,但是景山的纯良人品善良性格却是没错的,已经被两个女人看透了。
信息的交流是双向的,放下心房的两个女人,也将自己的真实的一面,展现在景山面前,不管是表里如一,古灵精怪,活泼开朗,爱好恶作剧的允儿,还是看似妩媚干练,一派御姐风范,实际温柔体贴,内心脆弱爱撒娇的那扎,都让景山心里小鹿乱撞,被迷得晕头转向,只觉得身在天国。
“天啊,诺基亚……”允儿无语地看着景山的老人机,不知该如何吐槽,那扎也忍不住为景山打抱不平说:“那些假道士假和尚,不用干活都富得流油,为什么你这个有真本事的,却还过得那么艰难。”
允儿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表示赞同,咋咋呼呼地喊道:“就是就是,卖护身符!赚钱,请我吃好吃的!”
景山苦笑,我哪里会做什么护身符啊,这阴阳眼我也只是……等等……景山灵光一闪,脸色顿时古怪起来,开口说:“要说护身符,我好像的确能做。”
“真的?”那扎眼睛一亮,马上摇着景山的手臂说:“你给我做一个吧,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可以看得到鬼了,我好害怕,你给我做个护身符吧!”
景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