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逸跟隐修虽是双生子,但是性子却是大相径庭。隐修是哥哥,性子孤冷,不苟言笑。隐逸是妹妹,虽同为杀手,但是隐逸更倾向于消息的收集与提炼。最是眼里揉不得沙子,从来都是敢爱敢恨。
自回来听隐修无意间提起淸悠竟被叶府的大小姐给下了药。好奇之余,心里竟升起了不可抑制的怒火。
于是便有了前面说到的叶紫曦被吓病的事。隐逸正说的绘声绘色,不时传来快意恩仇的爽朗笑声。
淸悠一脸铁青的站在兄妹二人的身后。神色阴晴不定。
隐修细心,警觉性也高,淸悠进来时,隐修就一个劲的朝着妹妹使眼色。都说双生子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
只是说的兴致正高的隐逸,哪里感受到隐修的龇牙咧嘴,挤眉眨眼是在传递暗号?
“是闲着没事干了吗?”一道清冷的男声在身后飘来。隐逸吐了吐舌头,转过身行礼。
“少主,您也别怪隐逸,她也是气不过,想替您出出气罢了。您就看在她也是好心的份上,饶了她这一回吧。”隐修见淸悠神色阴沉,先开口求饶。
淸悠其实也不是真责怪隐逸。这兄妹自打跟了自己,一直忠心耿耿。即使后来,自己一无所有,也不离不弃。细算下来,比起自己给予的银两,淸悠一直觉着终是自己欠他们兄妹二人的多些。
淸悠笑了笑伸着手指点了点隐逸的额头,“你啊,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隐逸一见到淸悠的笑容,就知道他并未生气。于是也没大没小的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我就知道,少主最疼我了。”
隐逸是有主仆尊卑之分的,虽然少主仁慈,但是自己得谨守本分。看着隐逸如此没大没小的样子,直恨的牙痒痒。但是对着自家妹妹,到底是毫无办法。
隐逸挺了挺自己的胸膛,说道:“哪里小了?”
隐修一脸黑线的立在原地。若是可以真不想有这样的双生妹妹。真够丢脸的,哪有女孩子家是这样的。
“你这样将来谁人敢娶你。”淸悠无奈的摇了摇头。
“谁说我要嫁人了。我要一辈子跟着少主,一辈子跟着哥哥的。”隐逸咬了口苹果,含糊不清的说着。
复又说道:“我原想直接将那娘们给毁容的,想着怕少主心疼,就扮鬼给稍微吓了吓,不想她胆子那么小……”
淸悠干咳了一声以掩饰尴尬的处境。然后见隐逸居然还絮絮的说着,于是就打发兄妹二人去休息。自己也落得个清净。
这两兄妹,一个三锤打不出个闷屁,一个话多的只想拿针缝了她的嘴。若是中和下那就最好不过。
天刚蒙蒙亮,小沙弥了悟就悄悄的来到叶莫问的床前,深吸了口气,然后对着叶莫问耳朵的方向大声喊道:“师弟,起床啦……”
一脸睡意惺忪的叶莫问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呢喃着哀求道:“小师兄,你就发发慈悲让我再睡一刻钟,如何?”
叶莫问这几日总算理解了先前淸悠那鬼神莫测的笑容是什么意思?从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真是一去不复返了,如今每天累的像狗一样,几乎是站着都能睡着。
只是大多时候叶莫问还有些享受这被虐待的生活,痛并快乐着!
了悟是自己揽了每天督促师弟起床的差事的,为的就是看看叶莫问讨饶的时刻,还有只在叶莫问不清醒时才会喊的师兄二字,虽然被冠以“小”字。
但是向来知足的了悟,还是乐此不疲的担当了如此重的任务。
了悟这几日也是积累些斗争经验,对付赖床的叶莫问颇有些心得。先是拿了盆与锅铲在屋内敲打。
开始几日还奏效,敲一会叶莫问便不情不愿的起床,隔了几日,便是想免疫了般,再无用处。
了悟研究了许久,才发现叶莫问在耳朵眼里塞了棉花,隔绝了声音。
于是了悟又想了个更绝的方法。直接端了盆水,兜头给叶莫问浇了下去。
每次看着叶莫问一蹦三尺高的模样,了悟就觉得很解气,先前被他摸了那么多次头的大仇终于得报了。
淸悠向来不管事,只将叶莫问交给了隐修。叶莫问第一次见到冷酷的隐修时,谈不上喜欢。
当隐修稍稍露了些手段,叶莫问双眼泛光的缠着隐修,左一句师傅,右一句师傅,鞍前马后的伺候开来了。
隐修一面享受着小跟班的侍奉,一面又变本加厉的训练着叶莫问。不知情的人若是看见了,只以为二人是有着夺妻之恨,杀父之仇呢。
训练的第一天,隐修在叶莫问的腿上绑了铅块。让叶莫问顺着后山跑。叶莫问作为叶府的二少爷多少也学了些拳脚功夫,只是从前仗着身份,学的也不用心,只虚虚的学了几个招式。
如今真刀真枪的开练,中午时分叶莫问就直接瘫在了地上,说什么也不起来了。
隐修也不管他,只当放他个午休的时间。下午隐修直接拎小鸡仔似的又监督着叶莫问开练,若是跑慢了,手上的鞭子就毫不留情的甩了过去。
整个后山都回荡着叶莫问的惨叫声,与咒骂声。吓的鸟儿都四散着飞开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膳,叶莫问只觉得自己就剩下一口气了。全身酸痛的像是被拆了骨头的肉泥,软绵绵的提不起半分力气。
挣扎着用了晚膳,叶莫问正想上床休息,又被隐修提溜着给放到了浴桶里。
叶莫问张嘴骂了起来,其实骂来骂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