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悦不堪受辱,又发作不得,因为蒲星安然而坐。在座的是五方势力的首脑,如他要争,还真没什么理由。干脆和范搏转身出去,懒得看云凡的脸色。
祖立只是看着,蒲星也没说什么。
关雅和陶家修士到是知趣地静静站在昝钰和陶懿身后。
祖立似乎为了缓和气氛,微笑着问道:“云公,在黔东见过我家二小子吧?”
云凡点头,“嗯,是见过。”
祖立说:“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你都看到过,你觉得由谁继承我的王位较好?”
东洲爵位本是不世袭的,但国主不同。比如阳家,从来都是在子孙中选一个功力最高者承袭皇位。现在各王国同样如此。
云凡说:“黔王,这是你的家事,别人无权置喙,怎么问道我头上来了?”
祖立意味深长地说:“也是哈,我的家事嘛。算我说错了。我们本来是为了这次的纠纷而来。现在你们既然已经说好了,那就无事了,······。”
话未说完,范搏忽然匆匆闯进来,“王爷,不能这么算了。他们,他们把邵烨阉了。”
同样话音未落,石悦又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冲着云凡怒吼,:“云凡!你······你太狂妄了。我跟你势不两立!”
除了云凡,在场的还一时没明白过来。
祖立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范搏面红筋涨地说:“阉了,阉割了。”
这下听懂了,所有人都怪异地瞧着云凡。
蒲星问道:“为什么?”
云凡不以为意地说:“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我说了,他们用什么地方为恶,我就打断他哪里。那些杂碎用那祸根欺负我霓云宫的女弟子,我自然不会放过。”
所有人都觉得怎么就那么别扭,你这惩罚对等吗?女子虽被羞辱,可,可那里没坏吧,这么做,这么做······。
一时之间,竟然没人开口。齐刷刷地盯着云凡,似乎想看出他怎么就这么一个怪胎。
祖立呐呐地说:“这,阉······阉都阉了。嗨,可以接回去吗?”
很多人忍不住,扑哧声不断。
广之忍着笑说:“大概没办法。”
祖立叹了口气,挥手道:“你去传信给邵献,让他自己找云公理论去,谁让他儿子管不住那东西。”
范搏苦逼地叫了声“黔王?”。
祖立说:“那你说怎么办?你敢把云公阉了吗?”这下,更多的人忍不住,直接笑出声来。
云凡却不怕事大,怪声怪气地说:“石尊者,我阉了邵家的恶少,你起个什么哄,不会那里面有你的私生子吧?”
石悦气得暴跳如雷,几欲动手,但瞬间被蒲星外放的气势压住。其实大家都不太理解,为什么石悦也跟着如此激动。
身后黎木忽然瓮声瓮气地说:“公爷,我抓人时,有个小子很猖狂,说他是什么石宣,要是敢动他,会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也姓石,说不定真是那老家伙的私生崽。”
原来岳剑口中的那个灵士,竟然是石宣。
全场顿时一片死寂。石宣何人也?石悦之侄,中阶灵士,百草园内门核心弟子。
少顷,云凡哈哈大笑:“不作死就不会死,活该。我正准备向蒲园主索要此人,他竟自动送上门来,很好。”
换作森严的语气,“石尊者,你有什么资格动怒?
当初在徽州,他强掳毕音,我就给你们发过书面文书,此人我一定会惩治的。看来你们都觉得我云凡人微言轻,竟然还敢纵容他侮辱我龙国女子。那我郑重地告诉你,不敢说出口如宪,但我说过的话,绝对会兑现,只分早迟。尤其是犯我龙国者,虽远必诛!
今日没当场宰了他,已是格外开恩。你想报仇?来,我接着!”
所有人都被云凡勃然而出的凛然气势震住了。这是何等气概,虽千万人但我无畏,重信誉而不吝拼,一诺千金。
蒲星等人或者会维护石悦、范搏、邵献,但是小一辈还入不了巅峰修士的眼,所以除了石悦、范搏忿忿不平,余者很快就调整好心态。
蒲星指着云凡说:“云公,你也忒小气且小器了些?”用这调侃的话来缓和现场气氛。第一个小气,指的是牙呲必报,第二个小器,说的是度量太小。
云凡这时却端坐起来,郑重地说:“蒲园主,我还真不是小气,也不是特意针对这些人。
我龙国的政策,想来大家都听说过。我龙国女子,享有跟男子一样的推选权,婚姻权,财产权,特别是享有同等的做人的尊严。
这不止是我对霓云宫的承诺,也是我对我国所有女人的承诺。
任何欺辱我国女子者,不管是谁,我牙呲必报是轻的。
你们觉得是小事,但我觉得这事,侮辱的不仅仅是女人的身体,更是践踏一个人的人格和尊严,绝不容轻忽。不但在龙国如此,在今天如此,在自今之后的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谁敢视我龙国女子如玩物,那就必须做好承受我雷霆之怒的准备,虽强不惧,虽远必诛。”
语音刚朗,掷地有声,斩钉截铁。云凡借此机会,向全东洲严正公告,龙国维护女性社会地位的决心,绝非虚言。给那些视女武者为修炼资源的龌龊败类,以强有力的警告。
没人笑了,众人反应各不相同。
云凡身后诸位,早知云凡的性子,不以为怪。
但其他人却木然相顾,实在难以理解。
云凡如此不惜开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