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钰侃侃而谈:“首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航国,这是为了跟云凡交易时增加筹码。橡胶一物,南方甚多,已不足以打动云凡。那么,唯有航国的造船术了。
其次,全力跟龙国合作,兴修运河和道路。
黔人愚昧,说云凡是以此为自己进军铺设道路。岂不知,云凡方便了,自己岂不是更方便。
有了这两点,将来在联邦内,我们才可以摄取足够的话语权。
不要存有侥幸,联邦之势已不可挡。
名义上,云凡挟天子以令诸侯,实力上,龙国新军战力无双。谁敢公然反对,必遭攻伐,而且不止一家,而是先期赞成联邦的多家合力。目前天下,没有哪家有那个抗衡的实力,益国也不行。
应天留在中州,为什么?现在很清楚,储严为私生子在作打算。从这点上看,储严或者预感自己命不久矣,不得不为。中州各国,那几乎相当于云凡的附庸。
剩下的,唯有北国和吴国。
北国苦寒贫瘠,物产不丰。当年在赵州,和其后在幽州损失惨重,雪上加霜,无以争锋,故不足为虑。
最后,就是吴国了。
不过吴国出了个冉鸣,才智不下于我,同样看得清天下大势,不可能幼稚到跟云凡对着干。所以他抢先跟云凡联姻。
大家再看看,整个东洲的三分之二,都在围着云凡转。云凡是我妹夫,是冉鸣,应天的舅哥。中州小联盟里,云家跟云凡本就一家,淮国受恩与云凡,且赵州由柏琅控制。
本来黔国跟云凡的关系也很亲密,因为云凡手下有很多黔国籍高官。不想广远祖承一搅合,反倒因此成仇。所以,黔国非灭不可。
父王,各位,以后的争夺,靠的将是心机,将是经济实力,而非武力。
我国必须立即决断,抢占先机,那么,将来云凡一走,未必就没有登顶的机会,兵不血刃地一统东洲。”
东洲各家,慢慢将云凡的一些举动作为时尚而效仿。昝钰的滔滔之词,赢得一片掌声。
昝胤颌首微笑,“钰儿所言,甚是有理。邹堂主,您看······?”
邹誉说:“不错,很不错。我完全赞同世子之言。南王,你不必对我三宝堂怀有戒心。实话说,我不是养翊,没有那么大权欲,而且我的寿命还长。如果云凡真的能飞天,我还想依附骥尾,到天外去看看。
千余年来,修士已是东洲的顶点,寿命也不过两百来岁。修者追求什么?不就是更高深的功力,更悠久的寿元吗?东洲没有,天外未必没有。
我今天将你我两家的关系重新定位一下。仿效金刚门和吴国,不过你主我副。
三宝堂修士以下的人手,全部并入南国,由南王调遣。至于修士阶,可以担当南国供奉的职责。而南国必须保证提供足额的修炼资源。仅此而已,南王可有意见?”
昝胤大喜,“那全就依邹堂主的意思办。昝胤拜谢了。昝钰,我命你为三军统帅,立即起兵,务必在龙国灭掉黔国之前,拿下航国。如果陶家愿意投诚,我恩许他们以商行的形式存在,但不许保有一兵一卒。”
昝钰躬身应命,自去筹备。
时间相差不过几天,建州州城,中州五国小联邦的都城。中州五国的代表,也就当前时局和今后的走势,共议良久,磋商应对之策。
看着众人吵吵闹闹,始终无法取得一致,仲泰不耐地说:“我看啊,不如解散算了,把目前的地皮一分为五,各取一块。然后,你们再各自决定是不是加入云凡倡议的东洲大联邦。”
这话说得另外四人一愣,场面一时冷寂无声。
稍后,霍国朱蔚呐呐地说:“这不好吧。此地跟我国相隔千里,不好治理啊。”
另外两家顿时附和,陵国沈铮道:“你还只是千里之距,我国离此几近万里之遥,安国更是不止。”
云澈冲仲泰打了个眼色,“要不,今日到此为止,择日再议吧。”
仲泰很不爽快地起身,“好吧,散会。”
五人带着各自的随员,分头离去。
当晚,仲泰正在用餐,忽然下人来报,云澈星夜秘访。
仲泰不解,作为五家代表之一,光明正大地会见就是,何必弄这些玄虚。疑惑归疑惑,还是让人去请云澈进来。为了应和云澈,也就不兴师动众地亲迎了。
两人合作已久,关系已经很是亲密。仲泰干脆就在餐厅会见云澈。看到云澈进来,仲泰举了举酒杯,“来,来,云兄,来得正好,一人饮酒无趣得很。”
云澈扫视了一下左右,面含笑容地坐下来。
仲泰知趣地挥挥手,旁边服侍的家丁仆役立即退得干干净净。
仲泰一面给云澈斟酒,一面问道:“何事如此神秘,非得连夜来见?”
云澈静静地看着仲泰斟酒,显然是在琢磨用词。拿起酒杯,小嘬一口,清清嗓子,“仲公,你如实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待云凡执意组建联会的?”
仲泰怪异的看看云澈,“这点谁都知道,文统东洲呀。”
云澈严正地说:“我说的是具体的,你认为云凡是想挟天子独揽大权,还是真的跟他所说的一样,由大家共管?”
“这个嘛,独揽不至于。他要想霸权,干脆武统得了。随着时间的延续,龙国越来越强,云凡完全办得到,只不过耽搁一些时间而已。”仲泰估摸着说。
“不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根据一直以来的收集的信息来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