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山说:“你是皇帝,可以不拜高堂,但交杯酒还是少不了的。大家说是不是?”
有人起哄,“对对,是一起来还是一个一个来。”
有人抚髯而笑。
历言轻声说道:“我喝过了,从明凤开始吧。”
明凤不好意思,非要历言先来,“姐,不同的。你们结婚时,凡哥是国公。现在,他是皇帝,而且今日立后,必须再喝一次。”
云凡忽然站起身,“喝就喝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没按照地位高低的顺序,而是端着酒杯走到最左侧,仲婕的身边,“你叫仲婕是吧?”
仲婕红着脸,点着头,鼻子轻轻地嗯了一声。
云凡说:“你真的愿意做我的妻子吗?别害怕,实话实说。如果有人逼你,我为你做主,绝对不会让你和你的家族受牵连。”
仲婕没有犹豫,立时回答:“我愿意。”不过声如蚊蝇,低不可闻。当然在场的功力都不低,人人听得清清楚楚。
云凡叹了口气,“我那么多妻子,你不觉得受委屈吗?”
仲婕说:“陛下盖世英豪,当然不应只有一位妻子。我不觉得委屈,反倒为能嫁给您开心不已,这是天下多少女子都羡慕不来的幸福。”
云凡无奈,“好吧。我分身乏术,又忙于国事,到时受了冷落可别哭鼻子。”
仲婕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众人莞尔。
两人挽手一饮而尽,仲婕满脸甜蜜,为云凡斟满酒杯,双手托给云凡。
第二个,朱悦,比仲婕大方多了,云凡还未说话,她就大声说:“您不用问,我愿意。”众人哄堂大笑。
看来这是一位跳脱调皮的主,云凡也被逗笑了,不由有了几分喜爱。
第三位冉容,同样不等云凡说话,“仰慕陛下英姿久矣,早就渴望一睹天颜。不想意外之喜如此之大,妾谢陛下不弃。”
云凡道:“是吗?是否觉得见面不如闻名?”
冉容大胆对视,娇声说:“见面才知,我何其幸运。”
“嘴甜如蜜,我爱听。不过可别寄望太高,我终究还是一介凡人,不然你会觉得理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
接着是晏蔷,无需多言,几乎比历言还心有灵犀。
再后是昝青,泪流满面。云凡怜惜地抱了抱,“原谅我。”昝青嚎啕而哭,“不怪您,我不怪您。我知道终会有那么一天,只是来得太早。陛下,您不会因此厌弃我吧?我不怪您的,您别抛弃我好不好?”
云凡承诺道:“卿若不离,我则不弃。”
昝青头点得像鸡啄米,和泪饮尽这杯苦辣酸甜俱备的交杯酒。
正宫历言,老夫老妻了,相视一笑,心领神会。历言不需要像其他人那样,渴望借这杯酒来确定云凡的心意。她对云凡的宠溺不用说,同时是唯一一位云凡倒追的女子。
明凤同样泪水涟涟,近二十年的期盼,今日终成正果。
广薇是老熟人了,深知云凡的秉性,说些无伤大雅的话,绝对不会引其不快,“陛下,您躲了我和凤茹十年了,不再躲了吧?”
老怪们不留面子地哄笑,云凡稍有尴尬,“我有必要躲吗?没有,没有。如此才貌双全的美人,我求之不得。”
广薇凤茹之后,是梅梅。云凡眼前一亮,太美了。先前郁闷于被强加,未曾一一留心。这凑近细看,真个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没有一点点瑕疵。俏鼻朱唇,如水眼眸,玉石般的耳廓,无处不精致,仿佛一尊大匠惊心打造的艺术品,让人觉得触碰一下都是玷污。如果这些只是静态的美,那么线条清晰的人中,微凸的纯珠,一笑露出的浅浅酒窝,灵动的眼神,就把这尊艺术品升华成了一朵时刻绽放的鲜花,美轮美奂。
云凡的猪哥样,让大家又有了调笑的籍口,“美吧,还觉得气愤吗?”
云凡哈哈一笑,厚着脸皮说:“美,冠绝天下。如此绝色,谁敢跟我抢,我断不容他!梅梅,你是自愿的吧?”假装问得小心翼翼,好像深怕梅梅不愿。
梅梅的性子,却不像长相那么柔弱,很干脆地将云凡刚才对昝青说的话倒过来,“陛下不弃,妾则不离。”
轮到阳欢,云凡忍不住叮嘱几句,“我的后宫,并非如奶奶所说属于国事,实属家事。家和万事兴,姐妹需齐心。你要想做事,可以出任官职。我的皇妃,并非只能呆在后宫。姐姐就是飞天大学校长,晏蔷是御书房主官,明凤亦是钱行统领。你想做什么,自可跟我说,我不许后宫有什么是非,不管是谁。”谁都听得明白,有本领,想任事,到外面依律去争,在家里不许勾心斗角。
阳欢心怯而恭谨地蹲身行礼,“陛下,欢儿不敢。”
喝过交杯酒,云凡说道:“只要不违规,我还是喜欢那个活泼开朗,激情四溢的阳欢。”
阳欢这才敢展露笑颜。
最后是陶菱、石茵。细看两女,不由皱皱眉头,“你们多大?”
陶菱弱弱地回答:“妾身十六。”石茵也说:“我快满十六了。”
云凡不满地看了刘三辫等人一眼,“简直胡闹。”
两女年龄尚幼,以为云凡不要她们了,泪光立时涌现秀丽的双眼。对面的石琥,陶懿同时面露羞怒之色。其他人也是脸色一变。
云凡见不得女人流泪,赶紧柔声道:“别误会。名份既定,你们就是我的皇妃,不会更改。不过,圆房之事,须得等到你们十八以后,好不好?”
两女扭捏地用手指揉着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