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红芹的脸色瞬间由晴转阴,冷冷回道:“后师兄的意思是,一切责任皆在本宫了。賽仙会停办,好像是因为西溪惊变吧。难道西溪惊变也是本宫所为?”后面的问句明显带有讥讽意味。虽然没有证据指证是谁操作的西溪惊变,不过大家心里多少有数,而且绝对与霓云宫无关。
后楚一时失口,顿时把气氛弄得尴尬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不是想早点结束乱局嘛。”作为九星宗修士以下的第一高手,修炼天赋自是不用说,但说话的技巧就实在不咋的。这话一出,场面更糟,明明想表示歉意,可意思似乎是不能结束乱局的责任,确实在霓云宫。
“哈,”红芹给气笑了,“看来后师兄今日找历师妹是假,问责霓云宫是真。原来天下大乱的罪魁祸首,竟是本宫,哈哈······。”
“红师妹切莫生气,”答话的人不是后楚。地仙庄成耀在侍女的引领下恰好跨入跨入大门。“我知道师妹不喜与我等臭男人打交道,也不必用这种法子打发后师兄吧。”一句话巧妙地化解了场内的气氛。
来者是客,红芹连忙起身见礼,“见过成师兄,快快请坐。上茶。”待三人相互见过礼,重新落座,红芹故作狡黠地说:“成师兄刚一来,就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可不够男儿气概。”
成耀看红芹一来就堵嘴,顿时不好直言了,但总不能白跑一趟,“不敢不敢。”轻笑着说,“昔日賽仙会上,曾有幸得到荆副宫主的指点,大恩不敢或忘。今日特来拜谒,师妹可通融否?”
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成耀,后楚来这里就是要一直不出声的霓云宫表个态。而这事红芹确实决定不了,她清楚宫主和长老会厌恶其他门派的一些做法,不想掺和。但作为九派之一,其他人又轻忽不得,所以霓云宫必须得有个意见,偏偏作为行使的历言鸿飞天外。所以明知成耀的想法,但因为言及师祖,不能越殂代疱,只好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小妹就回山请示师祖,看她是否有暇。慢待二位师兄了。”
成耀,后楚连忙起身,“何来慢待,北国仙境,美不胜收,我等正好再次饱览一番。”“师妹请便。”于是,红芹留下侍女引领二位观赏湖光山色,自行回山请示。
自湖边迎宾院到北苍山颠,大约一百多里。如灵士全力施展,个多小时即可来回,如依常人步行速度,可就要一两天了。看红芹袅袅而去,成、后二人不由相视苦笑。你急你的,人家根本不在乎。看样子,今天是别想有回音了。
第二天一早,又有两位行使先后到访,分别是天一剑宗的景明,万灵帮行使冷鸿。刚一见面,不及见礼,景明就问:“成兄有闲游山玩水,难道历言开了金口?”
成耀苦笑道:“不要说历言了,能说得上话的,几乎一个都没见着。”
冷鸿人如其姓,生硬道:“见了就是见了,没见就是没见,‘几乎’是什么意思?”都知道冷鸿就是这么个性子,也没人跟他置气。
后楚一板一眼地解释,“昨日见了外事堂主事红芹,她说回山请示,可至今没有回来,见了和没见差不多,所以说‘几乎’。”
冷鸿不理会死板的后楚,“霓云宫如此拖着,到底为了什么,难道她们想单干不成?”
后楚语带谴责地说:“单独私下里行动的是万灵帮吧。”
冷鸿不屑置辩,“万灵帮所作所为,绝无私心,均是为了仙路堂。”
后楚冷笑道:“且看今日的满目仓夷,就······。”
看到越说越过火,景明马上出声打断后楚的话,“两位,我们来这里可不是吵架来的。旧账就不要再翻了,如何解决时下的乱局,引导未来的走向才是我们该讨论的。成兄,她们迎宾院的主事可在?请她放鹰传讯问问,红主事多久能回?”
“这人到是在,我去问问。”成耀转身离去。冷鸿亦拂袖转身,自回迎宾院给他安排的休憩小楼。
就在几人争吵的同时,一只洁白的雪鹰,掠过南玉龙山颠,盘旋几圈,然后电射而下,再渐渐张开翅膀,优雅地滑翔而下。然后,慢慢升高,拉出一个巨大的抛物线,朝北苍山飞去。
时近傍晚,红芹终于回到迎宾院,在礼宾楼的三楼设宴招待四位来宾。三楼无墙,只有几根立柱和栏杆,四面风光尽入眼帘。夕阳被西玉龙山的高峰遮住,使得西峰看起来有些幽暗,但南北东三面的雪峰却在斜阳的映照下,色彩斑驳,美轮美奂。
红芹长裙飘曳,纤纤玉指端着晶莹的酒杯,倚栏而立,忖以七彩雪山作背景,直如一幅绝世名画。可惜在场的,都没有知情识趣的fēng_liú情怀,讨论的话题更是大煞风景。
后楚昨日言语不当惹得红芹大怒,不敢随便开口,望向景明。景明一直居中调和各家矛盾,隐隐有九大行使之首的意味。当然,这也有天一剑宗的实力雄踞各派前列的缘故。景明正琢磨着言辞,而冷鸿却不管不顾,“红师妹,贵宫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难道就这样一直把我们晾着。”
红芹厌恶地看了冷鸿一眼,“本宫从来不曾延请冷行使架临,也不曾封锁雪山,阻冷行使的去路,何来晾着一说。”冷鸿霎时呼吸急促,面带潮红,明显气得不轻。
不等他再说话,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