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这次多亏你出手,帮我出了口气。”长庆躺在傅亮怀中,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苏延那个死鬼自己常往那个下作之地跑也就罢了,还险些带坏了咱们锦里,这下好了,仙林院封了,以后锦里也能安心学习朝中之事。”
傅亮道:“只要能博我的长庆一笑,这点小事算什么。锦里还小,年轻人爱扑花丛有什么稀奇的,你也不必太过操心。”
“我看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锦里这点还不是随了你。”和庆娇嗔道。
“哈哈哈哈,”傅亮大笑一声,“像我有何不好,将来位极人臣,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
“那还不得靠你多多提携他,指望那个死鬼,锦里永远也别想有出头之日。”长庆道,“对了,皇上限期一月捉拿月下鹰,你可有眉目了?”
“那月下鹰来无影去无踪,必定是身手极高的江湖中人,靠衙门里这些庸才,不可能抓住他。我已经派人去请江湖中顶尖高手庞刈,只要将他请来,到时候再随便设个小计,抓月下鹰就如同瓮中捉鳖,易如反掌。”傅亮神色甚为轻松。
“可是一月之期就快到了,到时人还没请来,如何向皇上交待?”
“请皇上再宽限几日即可,此事不足为虑,春宵苦短,我们不如...”红绡纱帐春风起,羞却残月入云霄!
翌日,朝阳初上,白蕊打来热水伺候苏锦月起身洗漱,进到房中唤了两声,无人回应。
“小姐?小姐?”白蕊掀开纱帐,床上无人,无意间瞥见房内桌上立着一把匕首,白蕊吓了一跳,捂着心口四下看了看,走到桌边,只见匕首下插着一纸血书,白蕊瞪大双目,细细看去:两日内,仙林院重开,牵连之人安然出狱。如敢惊动官府,令嫒永无归日!“啊.....”
府内众人很快看到这张血书,“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的月儿...”长庆惊得六神无主,不停地喃喃自语。
“好好的怎会有人绑架月儿,看这纸上所言,仙林院被封,难不成是长庆你所为?”苏延皱着眉头问。
长庆没有回答,仍旧一个劲地喃喃自语,苏锦里和苏锦元俩人也是一脸惊惶失措。
“长庆,你倒是说话呀,仙林院被封到底是不是你做的?”苏延上前摇晃几下她的手臂。
长庆回过神,木讷地看了一眼苏延,忽然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血书,向外跑去,嘴里还大声吩咐:“管家,备车。”
“长庆,你去哪儿啊?”
“母亲....”苏氏父子三人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僵在原地。
城外某破草屋,“百里,我一个人看着她就行了,你去城里打探消息,秦姐姐一放出来,你立刻回来告诉我。”孟灵酒踢了一脚昏死在地上的苏锦月,对百里鸣道。
“也好,别让她跑了。”百里鸣叮嘱一声。
“放心。”孟灵酒点点头。
傅亮看着长庆交给他的血书,思忖片刻,“上次北魏使者大闹仙林院,之后就被人剃光须发,此次仙林院被封,月儿又被劫持,恐怕仙林院背后必有江湖高手撑腰。”
“亮,先别说这些了,月儿的性命要紧,得赶紧想办法将她找回来呀。”长庆焦急地催促他。
傅亮道:“唯今之计,只能照做,其它事以后再做计较。”
长庆催促道:“那还等什么,你赶紧派人去京兆府,命韩尧快快放人。”
很快,秦桑就从牢里放了出来,仙林院的封条也被撤去,一切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只有长庆一家在府中坐立不安,焦急地等待苏锦月回家。
百里鸣见秦桑安然无恙回了仙林院,即刻出城回到了城外的那间破草屋。
“怎么样?”孟灵酒一见到他,立即迎了上去。
百里鸣微微一笑:“成了。”
孟灵酒欢喜地鼓了鼓掌,得意地朝着百里鸣昂首:“我这个办法很有效吧?”
“不错是不错,不过以后你行事要低调一些,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百里鸣当头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孟灵酒毫不在意:“是他们有错在先,我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之身罢了。”
百里鸣见她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提醒她:“他们手里握着生杀予夺之权,你今后要小心一些,不要随意展露武功。”
孟灵酒看百里鸣神情难得的严肃,知道他并没有夸大其辞,言:“我知道了。”又指了指地上的苏锦月:“她怎么办?”
百里鸣想了想,“此处离西城门近,等天色变暗,我们把她运到东城门附近,让她自己回去,免得被人查到这里。”
“就照你说得办。”
天黑之后,百里鸣与孟灵酒依计将苏锦月运到东城门附近,俩人便离开了。“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先回家避些时日吧。”百里鸣仍然觉得有些不放心,以孟灵酒张扬又好管闲事的性子,很难不叫人注意到她。
“那怎么行,万一我走了以后,他们又找秦姐姐和仙林院的麻烦怎么办?”孟灵酒一口拒绝。
“算了,就知道劝说无用。”百里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哎呀,你放心好了,我保证离他们远远的,绝不招惹他们。”孟灵酒承诺道。
苏锦月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不知身在何处,吓得急忙呼喊救命。天色已晚,行人无几,守城的士兵听见声音闻声而至,苏锦月自报身份之后,士兵将她送入城内。饥寒交迫之下,苏锦月仪容不整,踉踉跄跄地回到了苏府